“可是……”
“這是小事。”陸霽淵拍了拍盛晚棠的腰窩,“去把牙刷完。”
盛晚棠這纔想起自己手上還拿着牙刷:“……”
小事?
這哪裏是小事?
盛晚棠快速洗漱,腦海裏都是這個念頭。
“這麼快?”陸霽淵有些驚訝,“你平時不是要洗很久?”
“那是因爲要擦護膚品。”盛晚棠解釋。
她現在哪裏那個閒情逸致慢慢的擦護膚品?
陸霽淵走過來,牽着盛晚棠的手走回洗漱臺,饒有興趣的打開她的化妝櫃。
問:“這些瓶瓶罐罐怎麼用?”
“先用這個,然後這個,再這個,最後這個。”盛晚棠把水乳精華和麪霜的使用順序告訴陸霽淵,不太懂他想幹什麼。
陸霽淵嫌棄的蹙了一下眉,然後拿起她說的水。
旋開瓶蓋,往手上倒——
“喂!不要倒這麼多!”盛晚棠趕緊阻止他。
小半瓶精華水在他掌心堆積,然後溢出去。
“……”陸霽淵懵了一下,“這玩意兒怎麼用?液體的?”
“你想用?”盛晚棠狐疑。
“你用。”
陸霽淵彎腰,很自然的親了一下女人的額頭。
他不希望她因爲自己的事情煩心,改變她自己的生活習慣。
“那你就這樣,別動。”盛晚棠用手指蘸了他掌心蘸了精華水,面對鏡子往臉上拍。
這麼多她用不完,又取了一些往男人臉上拍。
陸霽淵瞳孔微撐。
“噗嗤!”盛晚棠沒忍住,笑出了聲,“陸先生雖然天生麗質,但也可以試一試護膚包養!”
“你說誰天生麗質?”
陸霽淵磨着後槽牙,語氣裏是危險的氣息。
天生麗質是用來形容女人的!
待擦完水,陸霽淵又拿起那瓶乳液。
他記性好,這些瓶瓶罐罐的使用順序一下就能記住。
他學着盛晚棠剛纔的動作,給她擦臉。
“陸霽淵,你怎麼啦?你有點奇怪。”她感受到他的反常。
陸霽淵專心給她擦臉。
這臉實在太小了些,不好操作。
盛晚棠看他認真的模樣,給她擦臉搞出了做實驗的認真架勢,又有些想笑。
“盛晚棠,你會離開我嗎?”陸霽淵擦完臉,突然問。
“怎麼這麼問?”盛晚棠微怔,“因爲現在你的負面流言嗎?”
陸霽淵沒說話。
不是因爲流言。
而是因爲她太優秀。
明珠蒙塵,重回神壇,誰不心動?
盛晚棠以爲他是默認,擡起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
她踮起腳尖,安撫的吻了吻男人的薄脣。
“陸霽淵,雖然我不知道你哥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相信你。流言蜚語是說給蠢人聽的,我很聰明的。”
陸霽淵垂眸低笑。
盛晚棠笑容垮下去:“我說我聰明,你在嘲笑我?”
“我哪裏敢?”
陸霽淵擡起眼來,這個一向情感冷漠薄涼的人,此時眼底都盛滿了笑意。
陸霽淵兢兢業業的給盛晚棠擦臉,花了足足半小時。
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指尖。
那指腹滑過她臉頰的觸感,能讓人上癮。
就像給她洗澡一樣。
“那網上的流言你打算怎麼處理?”盛晚棠問。
這件事很容易想明白。
無非就是陸天華一家不滿陸霽淵掌權陸氏集團,狗急跳牆,翻出當年的事情,讓陸霽淵在重壓之下無法出任陸氏集團的總裁位置。
這樣一來,陸天華或者陸啓就自動成爲候選人。
“陸文嫺會接手陸家,下午一點會有新聞發佈。”
下午一點。
陸家三小姐回國的消息席捲了國內商界。
一同而來的消息還有陸文嫺驚人的學歷和曾經任職歐洲幾個頂級集團高管的履歷。她在倫敦大學教書,只是副業。
主業是職業經理人。
陸文嫺在易九的陪同下出現在陸氏集團大樓下,暴露在記者的長槍短炮前。
陸天華聞訊,從樓上辦公室下來,做出一副好兄長的模樣。
“三妹,你怎麼突然回國了?”他笑着問。
陸文嫺取下墨鏡,客氣的微微一笑,說的話卻絲毫不客氣:“我是回來接手陸氏集團總裁位置的。”
周圍靜了一瞬。
隨即是一片譁然。
記者舉着攝像機,散光燈不斷。
大新聞啊!
陸老爺子還沒斷氣,陸家三兄弟就開始爭家產了!
陸天華的臉色瞬間極其難看:“三妹,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就你也配說這種話?
陸文嫺始終記得自己的母親是爲何會早亡,對陸天華沒有什麼好臉色。
“你覺得霽淵出事,陸氏集團禮應是你的?”陸文嫺輕笑,“大哥,論出身,你我半斤八兩,你有資格,我也有!”
陸文嫺就差明着說一句‘都是私生子,誰有比誰高貴?’。
陸天華氣得臉色發白。
他看了眼記者,對陸文嫺說:“我們去辦公室說!”
陸天華伸手來拉陸文嫺。
一直當隱形人的易九突然出現,擋在陸天華和陸文嫺之間。
“別啊陸先生,反正這件事記者們也會知道,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樣。”易九說。
直接去辦公室,方便陸天華搞陰的?
記者們內心瘋狂點頭,舉着攝像機對準陸天華和陸文嫺。
“三妹,你是外嫁女,沒有任何股份,你確定能爭取總裁之位?”陸天華咬牙啓齒的盯着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陸先生,你誤會了。”易九說,“三小姐是職業經理人,她是受了我們爺的邀請來當總裁,和您沒關係。要說個人能力,三小姐比您和您兒子更合適。”
陸天華正要說話。
易九又道:“如果您要說身份的話,三小姐的身份和您也是差不多,如果您說她沒有股份——我們爺打算轉股5%給三小姐作爲總裁之位的酬勞激勵。”
當着衆多記者的面,易九冷笑了聲:“陸先生,你以爲你們,哦不,是有人造謠我們爺,你就能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