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爺今天喫醋了嗎 >第350章 遲鈍
    駱恆不是沒想過自己去問。

    不,應該是說在這之前,他很震驚於自己竟然還關注初宜。

    他的歷任前女友,在他這裏都很符合‘前’的定義——不管對方如何挽回,他說斷就斷。

    除了初宜。

    初宜是一個例外。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那個姑娘太乖太乾淨了。

    總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的傷恢復得不錯。”過了半晌,盛晚棠才說。

    駱恆拿出幾支上好的祛疤膏,“嫂子能不能幫我轉交?不用說是我給的。”

    盛晚棠沒接,饒有趣味的看着駱恆。

    “我的鍋我來補,應該的。”駱恆說。

    “這些東西我有給初宜準備。”盛晚棠說,“駱少費心了。”

    駱恆點頭道謝,沒有再說什麼。

    待駱恆走遠,盛晚棠偏頭小聲對身側的男人說:“駱恆對初宜念念不忘。”

    聽口吻,還有點憤憤不平的不滿。

    因爲聞人泱泱那句‘不要薰到盛晚棠’,導致今天沒什麼人敢去找陸霽淵喝酒,敬酒時都是給陸霽淵倒的白水。

    陸霽淵默認了這樣的規劃——他也不想薰到盛晚棠。

    因此,陸霽淵今晚相當的得空,一心陪着盛晚棠。

    “你又知道?”男人漫不經心。

    “初宜在景晏家的醫院就診,有關初宜的情況,駱恆明明可以直接問景晏,得到的答案更詳細,偏偏來我面前刷存在感。”

    陸霽淵看盛晚棠的眼神帶着幾分意外。

    彷彿在意外她爲什麼突然變聰明瞭。

    盛晚棠:“……你那什麼眼神?”

    “你以前不是很遲鈍?”

    盛晚棠不允許自己的智商被侮辱,“我什麼時候遲鈍了?我明明很聰——”明。

    話說到一半,意識到陸霽淵說的遲鈍是其他男性喜歡自己的事情。

    盛晚棠的確是以前沒有想過這些。

    她在這個圈子裏見慣了虛情假意。

    她知道自己曾經光環很重,誰知道那些個男孩子喜歡的是她這個人,還是喜歡她‘第一名媛’的皮囊和桂冠呢?

    因此,在自己並非盛家女的事情被揭開後,盛晚棠從來就沒有在想過會有人喜歡她。

    陸霽淵看出她在想什麼,寵溺的摸摸女人的頭。

    “陸太太,你可能不知道——和你本人相比,第一名媛這個頭銜,一文不值。”

    盛晚棠的孕吐反應比之之前減輕了不少,但是更加嗜睡。

    她連續打了兩個秀氣的哈欠,陸霽淵就向衆人告辭,帶着盛晚棠先走。

    聞人菱煙和聞人時清留下來,和一衆少爺千金寒暄,儼然一副孃家人爲盛晚棠撐腰的模樣。

    “時清,有件事我一直很疑惑。”一個喝得已經大舌頭的公子哥問聞人時清,“盛晚棠是你們妹妹,那現在聞人泱泱是個什麼情況?”

    周圍不知不覺的靜下來。

    透着詭異的氣氛。

    聞人時清微笑不改,問:“怎麼突然問她?”

    “昨天在一個宴會上遇到她,她是代表陸家出席的。”

    聞人泱泱被陸界做主接回來,如今又代表陸家出席,聞人泱泱喜歡陸霽淵,而這段時間陸霽淵回陸家老宅的頻率比以往高出許多……

    這一通下來,就很耐人尋味了。

    “那你得問陸家。”聞人菱煙走過來,聲音不知不覺的冷了兩個度,語速緩慢而有壓迫力,“我們家的小公主不是什麼人都比得上的,況且……陸家的子孫還不少,又不是隻有一個陸霽淵,你是說麼?”

    “是是是!”

    那個酒勁都被嚇得清醒,小雞啄米的點頭。

    周圍聽八卦的人恍然回神。

    他們原本是猜測陸界會不會中意了聞人泱泱,那盛晚棠地位恐怕不保。

    豪門世家裏,有家世背景的夫人太太被小三拉下馬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而現在,聞人菱煙的話給他們當頭棒喝,就差明着一句:

    少特麼在這裏瞎猜,當我們聞人家是好惹的?陸界就算看上聞人泱泱,那也只能是給別的陸家子孫物色!

    派對結束後,聞人菱煙和聞人時清把這個消息轉告給聞人海晏。

    聞人海晏冷哼了一聲:“陸界那老頭兒難道還想給陸霽淵找第二春?陸霽淵要是敢,老子閹了他!”

    這就是她和三弟都不同意大哥參加這種派對的原因。

    聞人菱煙說:“大哥,別衝動,小妹和陸霽淵現在感情還不錯的。”

    聞人海晏說:“時清就留在帝都,看看聞人泱泱打的什麼算盤。”

    聞人時清:“好。”

    ……

    駱恆帶着一身酒氣往家走。

    不知不覺走到小區樓下,他腳步一頓。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這套房子了。

    這裏距離初宜太近。

    就算兩個人從來沒有在外面意外碰到過,可站在陽臺上,也難免會看到那一抹身影。

    駱恆都不懂,自己怎麼開始迴避初宜。

    駱恆掉頭打了個車,到另外一套房子住。

    次日是被助理的電話叫醒,要去參加一個峯會。

    峯會的主題是前沿科技,駱恆作爲最幾年風頭正盛的風險投資人,是這類峯會的常客。

    他在第一排落座,工作人員恭敬的遞給他一份講座手冊。

    駱恆原本沒打算看,餘光卻瞥見講座安排上主講人名單上——初宜。

    “駱總,您這是?”工作人員見駱恆突然起身,不解的問。

    “給我安排一個隱蔽的位置。”

    十分鐘後。

    一身優雅通勤裝的初宜上臺,開始演講。

    主題是關於新藥研發。

    這是她博士導師的課題,原本的演講人臨時出事來不了,初宜被叫來救場。

    女人言語風趣,全場脫稿,偶爾還調侃作爲科研人員的不易和成就感。

    遮光簾後。

    駱恆第一次見這樣的初宜,專業而自信,站在那裏像是一個小燈泡。

    不斷髮光發熱,讓人挪不開眼。

    忽然,他注意到初宜的右手。

    手腕上綁着一條暗紋寬絲帶,和今天的裝束不算違和,但是的確畫蛇添足。

    因爲那條寬絲帶的存在,讓人不易注意到她手腕纏着的紗布。

    駱恆蹙了蹙眉。

    她的傷還沒有好。

    就在這時,臺上人的目光落到第一排的空椅上,明顯頓了幾秒,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她立刻改變策略,進入自由提問環節。

    表情不再似剛纔的從容。

    駱恆想起來。

    那椅子上貼了他的銘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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