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爺今天喫醋了嗎 >第368章 把你丟出去
    “煤球!”

    初宜到寵物醫院,狗狗住院區裏最黑的一隻小狗開始瘋狂搖尾巴。

    它的右前腳還綁着夾板和繃帶,腹部貼着手術後的紗布,身體不太能自由活動。

    但是串串狗的生命力旺盛,比普通寵物狗的恢復能力強,它現在已經精神奕奕,看到初宜就開始嚶嚶撒嬌。

    “初小姐,它認得你了呢!”

    護士剛說完,另一個護士領着的一個高大的男人上來。

    初宜站直,有些無措:“駱少。”

    “艾米說狗在這裏,我順路來看看。”

    駱恆走近初宜,看到小籠子裏黑黢黢的那一團,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汪!”

    煤球兇他,還呲牙。

    只是一個才兩三斤個頭的小奶狗呲牙,一點威懾性也沒有。

    初宜護短,將駱恆推遠一點,“駱少,狗狗很聰明的,你那表情,人家看得懂。”

    駱恆看了眼自己胸口的襯衫,那裏是剛纔初宜落手的地方。

    初宜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動作,尷尬的將手放到身後,假裝自己剛纔什麼都沒有做,彎腰逗籠子裏的煤球。

    煤球今天就能出院,後期可以在家恢復。

    初宜在醫院買了一個航空箱,將煤球裝進去,小黑狗探頭探腦的到處看。

    航空箱加上一隻狗,重量不小,初宜提着有些費力。

    “我來。”

    駱恆左手接過航空箱。

    男人的皮膚溫度偏高,觸碰到初宜微涼的手。

    初宜心中一跳,感覺那熱度遲遲不散。

    明明……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現在卻被這種小動作撥弄心絃。

    初宜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

    “汪!”

    “汪汪!”

    煤球發現提自己的人變了,在航空艙裏不滿的大叫。

    初宜生怕它在裏面折騰到傷口,趕緊伸手向航空艙:“駱少,我自己提吧!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傷是其次。

    主要是怕煤球傷到。

    駱恆輕而易舉的避開初宜的手。

    他懨懨的看了眼籠子裏的黑崽,涼涼道:“慣得它!”

    “汪!”

    初宜在航空箱內蹲下身,對裏面的小黑狗說:“煤球乖哦,一會兒就回家了。”

    女人看起來格外的耐心,聲音也溫柔。

    駱恆以前不太能理解女生這樣的行爲。

    你和一隻狗說話,狗聽得懂?

    但是現在看到初宜這麼做,忽然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甚至有些可愛。

    航空箱裏的狗崽就在這一秒奇蹟般的安靜下來,黑腦袋懨懨的趴在小黑爪子上,溼漉漉的圓眼睛盯着初宜。

    從決定養煤球開始,初宜就在家裏置辦了不少寵物用具。

    駱恆第一次來初宜的這個處所,裏面有很明顯的女生生活的痕跡。

    沙發上是可愛的南瓜抱枕,餐桌上插着一束洋桔梗鮮花,電視牆兩側放着小女生喜歡的瓷器擺件,沙發旁放着一個柔軟的狗窩,狗窩旁還放着一些狗玩具和磨牙棒。

    陽臺上是一個吊椅——他在自己家經常能望見的那個。

    駱恆把航空箱放在狗窩旁,初宜打開航空箱的門,小黑狗就從裏面一瘸一拐的出來。

    初宜把它抱到狗窩裏放着,把裝着狗糧和水的狗碗給拿到狗窩旁。

    一切不緊不慢,井然有序。

    “你的房東允許你養狗嗎?”

    駱恆非常‘自覺’的在沙發落坐,把狗送到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初宜愣了愣,說:“不允許。”

    駱恆剛要說‘可以把狗養在我這裏’,下一秒就聽到初宜道:“所以我把房子買下來了。”

    駱恆:“……”

    也是,跟着盛晚棠混的,不可能是窮人。

    “我去洗個手,給你倒水。”初宜轉身去洗手間。

    駱恆見狀,不免有些好笑。

    敢情她原本是以爲他來了就走,所以進來就沒有給他倒水的意思。

    初宜一離開,煤球就顛顛着小身子想去追。

    “別動。”

    駱恆冷聲呵斥。

    “汪!”

    煤球非常不滿。

    感覺它在罵人。

    駱恆垂眸看它:“你再叫,我把你丟出去。”

    初宜端着水出來,就聽到駱恆如此威脅她家寵物,而煤球一臉戒備的盯着沙發上的男人。

    一人一狗看着天生不對盤。

    “駱少,你別嚇它,它還小。”初宜將水放在茶几上,蹲下身摸煤球的腦袋。

    煤球撒嬌的蹭蹭她的手。

    駱恆眉心緊蹙,覺得當初不應該答應初宜養這狗。

    “你……還有什麼事嗎?”

    初宜擼了一會兒狗,發現沙發上這位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駱恆沉默兩秒,說:“我還沒喫飯。”

    初宜看了眼時間,“現在都快八點了。”

    八點了還沒喫飯?

    騙人還差不多。

    “我八點了還沒飯喫。”

    駱恆的語氣讓人聽出幾分可憐巴巴的味道。

    初宜狐疑的看了他幾秒,最後認命的打開冰箱。

    “家裏沒有什麼菜,給你煮麪可以嗎?”

    “好。”

    初宜很快煮好一碗陽春麪,另外臥了一個雞蛋。

    之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很短,駱恆沒有嘗試過初宜的廚藝。

    夾了一口面放進嘴裏,味道竟然格外的不錯。

    “這是江南那邊的做法,你也是那邊的人?”駱恆問。

    “是。”

    和你同鄉,曾經同一個學校,住同一條街。

    可惜,你都不記得了。

    初宜臉上那點因爲駱恆誇讚廚藝的笑意消失。

    吃過麪,駱恆沒有再多待,初宜送他到門口。

    “上次你救我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謝你!”

    駱恆點頭,“剛纔那碗麪,就當謝禮了。”

    房門關閉的瞬間,初宜靠着牆壁,狠狠的舒了口氣。

    她分不清剛纔駱恆在時自己緊張得心跳加速到底是爲什麼。

    明明她已經決定放下,她的理智也告知她不要靠近駱恆。

    然而,真實的她就像是處於割裂的邊緣,一個自己在不停的雀躍,一個自己在極力的勸說。

    “嚶嚶~”

    煤球養着小腦袋,一年好奇的望着初宜。

    初宜在煤球身邊坐下,摸它的頭。

    “煤球,你說他是什麼意思?嗯?”

    “嚶。”

    “他來找我,是……覺得我還不錯嗎?我會成爲他感情史裏的例外麼?乖,如果是,你就叫一聲。”

    小黑狗小嘴緊閉。

    初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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