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海宴冷漠的收回目光。
同樣類似的臉,他在過去兩年裏看到過很多次。
總會有人以爲他對這種風格的女人格外偏愛,所以總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來,也有合作伙伴想方設法的將這樣的女人送到他的面前。
江語珊站在原地,看着聞人海宴離開的背影,臉色十分難看。
她今天特地化了妝,打扮得像自己的姐姐,特地來這個餐廳蹲守聞人海宴,想引起他的注意。
結果他說,不認識。
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
那立刻轉開的眼神彷彿多看她一眼都是一種噁心!
姐姐啊姐姐,你曾經深愛的男人,曾經爲之懷孕的男人,曾經爲之付出生命的男人,已經把你忘得乾乾淨淨!
聞人海宴,是你冷血無情,所以也不要怪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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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硯對謝家和君家的洗禮雷厲風行,導致帝都各豪門之世家之間的關係都有了動盪。
原本說好的合作,有的取消;原本沒有合作的世家,開始了接觸。
這樣的洗牌讓gt集團這種非世家勢力有了更好的發揮之地。
陸霽淵忙得腳不沾地,時不時出差,盛晚棠就沒有再去公司。
她坐在夕陽下看書,漸漸的又覺得眼睛疼。
眼睛時不時發黑。
盛晚棠原本沒有放在心上,第二天清晨起來,竟然有幾秒鐘的時間眼前一片茫然的黑。
她用力眨了眨眼,眼睛才緩過來,恢復了正常。
這實在太不正常,盛晚棠從不諱疾忌醫,懷孕之後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更是謹慎,當即讓司機送自己去醫院。
然而,一通檢查下來,她的眼睛沒有任何問題,一切正常。
五官科和骨科在同一幢樓。
盛晚棠坐的電梯下樓,電梯門開,走進來一男一女。
“棠棠……”
初宜本能的有點心虛,明明她和駱恆什麼都沒有做。
她只是單純的來陪駱恆檢查。
盛晚棠點點頭,問:“駱少身體好些了嗎?”
“快好全了。”駱恆的手已經不需要掉下脖子上了,被拉傷的肌肉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嫂子怎麼來醫院了?”駱恆記得盛晚棠做產檢不在這個醫院。
“來做一個檢查。”
“棠棠,你身體不舒服嗎?”初宜緊張的問完,走到盛晚棠身邊,“你一個人來的醫院?一會兒我送你回去吧。”
初宜知道沐如依出了事心情不好,盛晚棠今天來醫院就沒有沐如依陪着。
突然被拋下的駱恆:“……”
駱恆提醒:“初宜,嫂子她有保鏢和司機。”
就算陸霽淵不在帝都,盛晚棠身邊也不會缺人照顧。
“你也有保鏢和司機。”初宜反駁。
懷孕的人需要是陪伴,保鏢司機和朋友是不一樣的。
盛晚棠意外的看了眼初宜,差點想給她鼓掌。
不錯,都知道懟駱恆了!
駱恆無奈的看了一眼初宜,只好自己離開。
初宜不放心,又多問了幾句盛晚棠,確定她身體真的沒有不舒服才鬆了一口氣。
“我今天是來陪駱恆做複查的,以後應該和他沒有關係了。”初宜主動開口。
“我知道,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只是不想我受到傷害。”
初宜望着車窗外,嘆了口氣。
“我和他的感情就像是飛蛾撲火,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我一開始就知道。”
“你既然想得清楚,那你當初爲什麼會主動接近他?”
盛晚棠回想起初宜和駱恆的第一次交集是在酒吧,初宜潑髒了駱恆的襯衣。
這是很劣拙的手段,盛晚棠當時不相信初宜會用。
後來看到初宜對駱恆的執着,一切匪夷所思似乎就成了理所當然。
初宜說:“飛蛾撲火不會有好結果。但總得撲一次纔會甘心。”
盛晚棠沒有吭聲。
她不知道初宜有沒有看出來,駱恆心已經變了。
他已經開始偏向於她。
如果駱恆給她選擇,她會如何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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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盛晚棠習慣性的先洗澡,換了一身居家服。
她打開主臥的門打算下樓,迎面就被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給抱住。
“你不是說要過幾天才回來嗎?”
盛晚棠驚喜的看着陸霽淵,杏眼睜大,裏面彷彿有星星。
這個原本應該在出差的男人彷彿從天而降,出現在她的面前。
“身體不舒服?去醫院醫生怎麼說?”
陸霽淵是接到了林管家的消息,說盛晚棠去了醫院,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就是眼睛有些不舒服,醫生說可能是用眼過度。”盛晚棠實話實說。
“可能?”
陸霽淵對這個詞非常的不滿。
事關身體健康怎麼能有可能?
“我不是這幾天眼睛不舒服嘛,就去檢查了一下,眼睛沒有問題,所以可能是用眼過度。”盛晚棠說,“懷孕期間身體有可能二次發育,就像有的人會在坐月子的時候近視度數增長。”
這是正常現象。
孕育新生命本來就是一個很神奇的過程。
陸霽淵陪盛晚棠吃了晚飯。
他給林管家和主樓的傭人下了新任:每天要看着盛晚棠用眼的時間,保證她眼睛的休息。
“你覺得他們看得住我?”盛晚棠勾着男人的脖子,揚了揚下吧,故意道。
“等我忙完,親自看着你。”陸霽淵咬了一下盛晚棠的脣瓣。
“可是不用眼睛,我怎麼看書?”
盛晚棠有睡前閱讀的習慣。
陸霽淵讓她躺在牀上,拿起她最近在看的一本書,低聲開始念。
是法語。
男人的聲音低沉淳厚,富有磁性,字正腔圓,浪漫的法語發音在夜晚裏是最悅耳的存在。
盛晚棠聽說他念書不僅沒有睏意,反而不聽的精神,心裏還有絲絲的甜蜜。
“你是還要出去嗎?”她注意到他沒有換衣服。
“嗯,晚上十一點半的飛機趕回去。”
陸霽淵是臨時回來的,工作還沒有完,項目團隊的員工還在外地等他。
只有他一個老闆因爲老婆而臨時離開。
盛晚棠欣喜的小臉頓時流露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