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背,進而將人摟入懷中。
溫香暖玉,是他記憶中的念念不捨。
盛晚棠的雙手下意識的去護孕肚,沒有空出來的手去推他,只能承受這個炙熱而強烈的吻。
這吻像是沙漠裏旅人終於找到一汪甘泉,充滿了熱情、欣喜和……濃濃的思念。
直到盛晚棠有些喘不過來氣,陸霽淵才鬆開她。
身體發軟無力,盛晚棠幾乎只能靠在他的懷裏。
她聽到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鼻息間已經沒有了一小時前聞到的香味,換成了陸霽淵衣帽間一貫用的沉水香。
很淡,但是能聞到。
盛晚棠疑惑了。
難道是她猜錯了廚師的身份?
還是……陸霽淵特地換了一身衣服?
“嗯!”
盛晚棠忽然悶哼了聲。
陸霽淵緊張問:“怎麼了?剛纔弄傷你了?我看看!”
他捧起她的臉,仔細看嘴脣。
嘴脣紅潤,因爲激烈的親吻而染上了幾分濃郁的色彩,很是誘人。
“沒。”
盛晚棠剛說完自己沒事,陸霽淵就又吻了吻。
見盛晚棠蹙眉,他說:“抱歉,情不自禁。”
“……”
“盛晚棠,你該知道的,即使你在和我冷戰,我對你也沒有抵抗力。”
“…………”
盛晚棠推開他,說:“是寶寶剛纔踢了我一下。”
陸霽淵的身體驚喜的怔在原地。
“我想摸一摸,可以嗎?”男人的聲音微顫,隱藏激動。
“你是寶寶的爸爸,當然可以。”
說完這句話,空氣中有片刻的僵硬和尷尬。
陸霽淵這個爸爸對寶寶做過不好的事情,而且不止一次。他曾經希望這個寶寶離開,這是彼此都知道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會詢問她。
盛晚棠主動摸到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孕肚上。
指尖似有若無的在他的手指尖滑過。
摸到了他無名指上那枚素戒。
男士婚戒大多長得差不多,而陸霽淵的婚戒就是很普通的鉑金素環,只是在內側刻了字。
“沒有動了,可能睡着了。”盛晚棠感覺到男人大手灼熱的溫度透過睡裙傳達到皮膚。
陸霽淵有些失望。
他也只有以陸霽淵的身份來,才能摸摸這孩子,結果孩子還躲着自己。
“陸霽淵。”盛晚棠突然道。
“嗯?”
“給我做飯的廚師手上也有一枚戒指,和你這枚很像。”
陸霽淵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隨即問:“你怎麼知道他手上有?你摸過?”
陸霽淵原本只是想借此忽悠過去,但是說着說着,心裏真的有了醋意。
如果廚師不是他自己,那盛晚棠是不是會和另外一給男人在深夜聊天,會摸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手,會和聽另外一個男人拉琴?
“你該走了。”盛晚棠拂開男人的手。
彷彿他的確不是廚師。
“困了?”陸霽淵幫她撥開額頭的碎髮,不介意她的喜怒不錯。
孕婦情緒波動大,他理解。
這個親暱的動作讓盛晚棠想起廚師之前也做過類似的舉動。
“嗯,困了。”
她剛敷衍完,身體突然一輕!
陸霽淵將盛晚棠打橫抱起,盛晚棠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她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男人抱着她走。
過了足足一分鐘,盛晚棠還沒有被放下。
“還沒到牀?我的臥室沒那麼大。”盛晚棠說。
陸霽淵在臥室裏轉了兩圈了,聞言只有遺憾的將女人放到牀上。
媳婦太聰明瞭,哎!
“睡吧,你睡着了我就走。”陸霽淵給她蓋好被子。
盛晚棠抓着被單,“陸霽淵,你得寸進尺!”
她準他進來待這麼久,已經很好了。
“你今天才知道?”陸霽淵不以爲意,“要給你念書嗎?”
“……不要。”
盛晚棠將下半張臉埋進被子裏,“我想聽小提琴,你會嗎?”
陸霽淵凝視她幾秒。
“不會。”他察覺到,她在試探他。
盛晚棠將臉露出來,小臉精緻可人,說的話卻是:“你居然不會?給我做飯的廚師季先生都會。”
陸霽淵:“……”
有一種被嫌棄的感覺。
雖然廚師是自己僞裝的,但是被盛晚棠這麼一說,一個廚師都會拉小提琴,他作爲盛晚棠的老公,能被比下去?
陸霽淵覺得自己的腦子有毛病。
“會一點,小時候學過,拉得不好。”
“我想聽,可以嗎?”
拉琴技巧這種事情有習慣作祟,不好僞裝,很容易分別出是不是同一個人。
“陸太太,快凌晨兩點了,現在拉琴會被鄰居投訴。跟我回銀月莊園,你想什麼時候聽都可以。”
銀月莊園沒有鄰居。
“你走吧,再見。”盛晚棠開始趕人,“早點休息。”
陸霽淵笑了笑,彎腰吻了一下盛晚棠的額頭。
女人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
“盛晚棠,你看不見,連我想佔你便宜都不知道。”
……
盛晚棠不知道陸霽淵是什麼時候走的。
她叫他離開,他就開啓了自動屏蔽模式,總能打岔留下來。
盛晚棠扛不住睏意,漸漸的睡着了。
只知道,她意識徹底睡過去的時候,男人還沒有離開。
像是巨龍守着財寶,無比有安全感。
-
陸霽淵走出來,輕輕關上臥房的門。
解開襯衫的袖釦,重新拿起茶几下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
敲了幾下鍵盤,忽的想起盛晚棠那句‘早點休息’。
他撫着額角,無奈的笑了聲,非常聽話的關了電腦。
用陸霽淵的身份來,還是方便很多。
方便和她進行親密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