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爺今天喫醋了嗎 >第469章 孩子就是累贅!
    程宵心道,棠棠的確是看不見他來了。

    可是,他也看不見她呀。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不願意就這樣離開。

    只要待在她身邊,總是好的。

    -

    盛晚棠躺在牀上,眼睛上依然蒙着紗布,護士在旁邊詢問着她什麼。

    門外。

    陸霽淵看了眼輪椅上的程宵,低聲問:“要去她病牀邊上嗎?”

    程宵搖頭:“她會發現。”

    陸霽淵直接推着程宵的輪椅往病房裏走。

    程宵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握緊,隨即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但是他看不見,只能摸着衣服的衣領慢慢往下,摸到衣襬,動作看着有幾分笨拙。

    他實在不太適應這種完全黑暗的世界。

    陸霽淵無語:“棠棠看不見。”

    ——你整理得太端正亦或者再邋遢,都無所謂!

    程宵沒搭理陸霽淵,自己用手摩挲着繼續確定自己的衣着,又去摸頭髮是否凌亂。

    在病房內陪着盛晚棠的聞人兄妹看到這一幕,沉默了。

    他們都對程家人心存怨懟。

    但是這一刻,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再將程朗原做過的事情遷怒到程宵身上。

    “陸霽淵?”盛晚棠聽到聲音,微微向這邊偏了偏頭。

    “嗯。”陸霽淵停下程宵的輪椅。

    盛晚棠已經習慣了黑暗,洞察力很強,問:“你身邊還有人?”

    但是爲什麼她剛纔沒有聽到腳步聲。

    盛晚棠疑惑。

    陸霽淵說:“一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談完工作正好來看你。”

    “你好。”盛晚棠的語氣立刻變得端莊的幾分,“抱歉,我現在不太方便起身,只能躺着和你說話。”

    程宵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覺,像是酸楚,又像是無可奈何。

    人就在眼前,他看不見。

    他甚至都不敢認。

    “陸太太客氣,祝你早日康復。”程宵故意壓低聲音。

    “謝謝。”

    盛晚棠蹙了蹙眉,覺得這男人的聲音有些奇怪,有些耳熟,但是和以往認識的人對不上號。

    如果對方和自己認識,也沒道理假裝不認識,還這麼客氣。

    “我給寶寶準備了禮物。”

    進門前,程宵從下屬那裏接了一個不小的檀木盒子。

    他將盒子放在盛晚棠的牀頭,說:“希望你和寶寶能喜歡這個禮物。”

    盛晚棠又道了謝。

    程宵沒有多待——怕自己的存在露餡。

    陸霽淵把人送出病房。

    “之後什麼打算?”陸霽淵把輪椅交給程宵的下屬。

    他也是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爲情敵推輪椅!

    “沒什麼打算。”

    程宵說完,突然想起什麼,“不如,你兒子認我當乾爹吧?”

    “……什麼?”陸霽淵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程宵笑了笑,擺手:“說笑的。”

    隨即示意自己下屬推自己去病房。

    他還需要住院觀察。

    病房內。

    聞人兄妹對視一眼。

    聞人菱煙先開口:“小妹,要不要幫你打開看看剛纔那位送的什麼?”

    “好啊。”

    上好的檀木入手,那檀香已經撲面而來。

    打開木盒——

    “是一支狼毫毛筆和一方硯臺。”聞人菱煙告訴盛晚棠,“很好的硯臺。”

    硯臺是聞人海晏曾經在一次拍賣會上看到過的,是古代一個書法大師的珍愛之物,價值不菲,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盛晚棠滿意的笑起來:“剛纔那位先生挑禮物的時候很用心。”

    一般合作對象都會選擇給寶寶送什麼金鎖金鐲子,不會出錯,也有價值。這種就是隨大流。

    而狼毫筆和上好的硯臺,這種禮物送給小朋友寓意就很好——即使那小不點暫時用不上。

    等陸霽淵回來。

    盛晚棠就說:“下次見面,你替我謝謝剛纔那位先生,他送的禮物我很喜歡!”

    陸霽淵頓時臉都黑了幾分,但還是隻有點頭說好。

    聞人兄妹見狀,忍不住抿脣笑起來。

    接下來的兩週,醫生每天都對盛晚棠的眼部狀態格外注意,生怕有個好歹。

    好在盛晚棠的恢復情況很好。

    “之前手術是有了新方案,讓我的眼睛避免了併發症?”盛晚棠問醫生。

    她並不知道進手術室是做了什麼手術,打了麻藥,對醫生的操作也沒有什麼感覺。

    醫生看了眼陸霽淵。

    後者輕微搖頭。

    醫生笑着說:“嗯,是一個比較激進的方案,好在效果不錯。”

    盛晚棠沒有懷疑,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陸霽淵去程宵的病房看過幾次。

    誰知一週後,程宵就默不作聲的出了院,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彷彿從來沒有來過。

    -

    “我想洗頭了。”盛晚棠抓了把頭髮。

    “還有十天就可以洗了,再忍忍。”聞人菱煙說。

    聞人菱煙在隔壁病房聽說了坐月子的事情,特地找人打聽了一番,被灌輸了‘月子做不好,落下一身病’的觀念,勒令盛晚棠必須坐月子。

    聞人兄妹在國外其實沒有聽過這些,原本沒有這個講究,回國之後聽說,生怕盛晚棠的身體會因爲生產而落下什麼病根,都格外的注意,比做公司跨國合作的時候更用心。

    之前是因爲眼睛沒有恢復正常,而腹部的傷口也讓盛晚棠不敢碰水,也就沒有提洗澡洗頭的事情。

    但是現在,她實在忍不了。

    感覺自己快餿了!

    奈何聞人菱煙態度非常的鑑定,不讓盛晚棠洗。

    私立醫院的病牀是一米二寬,面前能容納下兩個人。

    陸霽淵這兩天都是上了盛晚棠的病牀,將人輕輕的摟在懷裏睡。

    “陸霽淵,你不覺得我快餿了嗎?我想洗頭。”

    盛晚棠等兄長和姐姐離開後,偷偷的央求陸霽淵。

    陸霽淵說:“沒覺得。”

    “你不嫌棄?你和我湊這麼近?不嫌棄?”

    “不嫌棄。”

    彷彿爲了證實自己的說法,陸霽淵還吻了吻盛晚棠的額頭。

    她什麼樣,他都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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