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棠參加這個節目的目的終於達到,她每次出鏡的精心打扮被看到,好幾個國家級項目向她拋來橄欖枝。
這讓盛晚棠去帝都大學的路上都處於身心愉悅的狀態。
可是,人剛走到門口,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請問是盛晚棠小姐嗎?這裏是聖心醫院,您的姐姐聞人菱煙女士受傷了,您現在有空過來一趟嗎?”
……
盛晚棠原本是答應和蘇酥一起去見葉鈺城,出了這樣的事,只好臨時放了蘇酥的鴿子。
聞人菱煙住在vip病房。
盛晚棠火急火燎地到達病房,在病房裏看到了的護士和景晏。
“景醫生。”盛晚棠和景晏打了個招呼,看向病牀上臉色極差的聞人菱煙,擔心的問,“姐,你傷到腦子了?”
如果問話的不是自己疼愛的小妹,聞人菱煙會罵回去:你才腦子有病!
看出聞人菱煙控訴的眼神,盛晚棠尷尬的指了指景晏:“我是看到景醫生在,所以就……”
景晏是腦外科專家。
“她是小腿骨折,不算嚴重,不用做手術,但是需要打一個月石膏。”景晏說,“叫你來是需要病人家屬簽字。”
景晏瞥了聞人菱煙一眼,“我說我給你籤,你不同意。”
聞人菱煙來時穿着得體的職業套裙,畫着精緻的妝容,現在躺在病牀上是一身病號服,卸了妝,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很多盛氣凌人,更加的柔軟。
開口卻完全不缺乏攻擊性:“你以什麼身份給我籤?我受傷的始作俑者?”
盛晚棠聽懂了,問:“姐,你受傷……和景醫生有關?”
“他的一個愛慕者坑了我一把。”
聞人菱煙現在更加不待見景晏了。
“是宋嬌。”景晏表情有幾分不自然的跟盛晚棠解釋。
宋家和景家是世交,宋家的掌上明珠,如今是個律師,一向眼高於頂,前幾年就有人傳宋嬌喜歡景晏,但是宋嬌從來沒有承認過。
今天聞人菱煙和宋嬌遇上,恰好是在一個合作上,宋嬌作爲對方律師出席,趁着沒人注意,推了聞人菱煙一把。聞人菱煙根本就不認識宋嬌,沒有防備,就中了招。
“小妹,最近大哥和時清太忙,所以才叫了你。你簽了字就可以先去忙,等這兩瓶點滴打完,約翰斯會來接我出院。”
盛晚棠又瞭解了聞人菱煙的病情,確定她問題不大,又放心不下蘇酥那邊,才提前離開。
“景醫生,勞煩你多照顧一下我姐……還是算了,約翰斯一會兒就來了。”
景晏原本都要愉快的答應下了,卻聽到盛晚棠最後口風一轉。
景晏想也沒想的說:“我照顧她,應該的。”
“啊?”
盛晚棠狐疑的打量景晏。
“……畢竟事情因我而起,那位約翰斯是你姐的下屬吧?可以不麻煩她下屬,我一會兒送她。”
“不麻煩!”盛晚棠擺手道,“約翰斯可能對我姐有意思,他可能巴不得來接我姐呢!就不麻煩景醫生你送了!”
盛晚棠說完這話,果然看到景晏的臉色微微一沉。
她忍不住嘴角憋笑,痛快擺手:“景醫生,再見啦!”
雖然不知道那位約翰斯到底對姐姐是個什麼心思,但是反正是多年下屬,也算得上姐姐的好友,當個槍又怎麼了?
等着瞧!
初宜在帝都大學,而蘇酥和葉鈺城的朋友們去了城郊的一個轟趴別墅玩,盛晚棠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去學校還是先去找蘇酥
盛晚棠想了想,給沐如依打了個電話。
“喲,我乾兒子他媽終於有空聯繫我啦?”沐如依開口就是調侃。
話是這麼說,不過沐如依和盛晚棠這段時間沒有聯繫,不僅是盛晚棠忙,沐如依也忙,她之前大半個月都在歐洲各國出差,這纔回國不久。
“如依,你有空嗎?就現在,得麻煩你一個事兒。”
……
盛晚棠開車前往帝都大學找初宜,沐如依去找蘇酥。
初宜在帝都大學讀博士後,同時被聘爲帝都大學的副教授。
盛晚棠到了初宜講課的教室,班上卻只有幾個同學在上自習。
“同學,請問你們老師不在嗎?”盛晚棠問前排的同學。
“老師臨時有事,說調課。”
盛晚棠又給初宜打電話,手機關機。
給實驗室的人打電話,得到的答案是初宜上課去了。
盛晚棠想起初宜說,虞意北在找初宜,心裏越發不安。
她戴上藍牙耳機,電話那頭接通。
駱恆開口很客氣:“嫂子,你找——”
“你知不知道初宜現在在哪裏?”
盛晚棠沒閒工夫和他客套。
“你這話什麼意思?”駱恆瞬間變得嚴肅。
那就是不知道。
盛晚棠果斷掛了電話,驅車前往的初宜在附近的另外兩套住房,都沒有人。
過了一會兒纔想起來,初宜爲了方便養煤球,前兩個月新入手了一套帶院子的小洋房。
“駱總,您怎麼了?”祕書見駱恆突然沉着臉起身,再次提醒,“虞小姐就在會客廳等您,我帶您去?”
駱恆拿起車鑰匙大步往外走:“告訴她我沒空!”
駱恆心中全是慌亂。
初宜出事了?
……
盛晚棠停好車,跑進單元樓。
‘哐當!’
‘啪!’
“虞意北你住手!”
電梯門開,砸東西的聲音和初宜的尖叫聲一起傳來。
門沒關。
一個身型高大的寸頭男人手裏拿着一疊資料,毫不猶豫的撕碎,往天花板一揚!
紙片漫天飛舞。
地上滿是玻璃、瓷器的碎片,還有各種家居擺件七零八亂,宛如被入室搶劫。
初宜的那部手機,就碎在進門口的位置!
“汪汪汪!”
焦急的狗吠聲從臥室裏傳出來的。
“我的數據資料!虞意北你渾蛋!”
“初宜,你毀意安前程的時候不是很果斷?老子就撕幾張紙,你也好意思哭?”虞意北洋洋得意。
家裏被砸,初宜只是憤怒。
但是實驗數據被毀,氣得初宜的眼淚瞬間涌上眼眶。
她怒極,抄起陽臺的掃帚揮向虞意北。
虞意北是個練家子,很輕鬆接住掃帚。
“初宜,你長本事了!敢打我?”
說着就將掃帚反手砸向初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