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對珠寶方面的要求原本就低,她覺得鑽戒就是一個已婚的象徵,作爲自己與另外一半的符號,就拒絕了駱恆再私人定製鑽戒的提議。
“駱太太,你可以選一個大鑽戒,不需要爲你先生省錢。”駱恆說話的時候目光都沒有從初宜身上移開。
他倒不是炫耀浮誇,而是覺得不值錢的小玩意撇不上他的初初。
珠寶店的sales知道駱恆這個大金主,見到這位平時表面溫雅實則薄涼的人,此時眼中全是笑意,倍感驚詫。
再一聽駱恆對眼前這個小姐的稱呼是“駱太太”,立刻虎軀一震!
“駱太太,您看這枚水滴型鑽戒怎麼樣?這鑽石有七點五克拉,由法國頂尖設計師設計,大氣奢華,和您特別相稱!”
往最貴的推薦就對了!
初宜看着那比拇指還要大的鑽石,忍不住蹙眉。
她還沒有來得及拒絕,聽到駱恆先一步道:“我太太是大學教授,這戒指不太方便。”
導購眨了眨眼。
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覺得駱先生是在炫耀他太太也是大學教授呢?
當大學教授和戴大鑽戒有什麼衝突嗎?
沒有啊!
“駱太太,您看這枚鑽戒,你喜歡嗎?”導購帶着兩個人走到另外一邊的展覽櫃,拿出一枚戒指。
戒指上的寶石是晶瑩瑰麗的紅色,紅色寶石不大,周圍嵌了一圈白色鑽石,給人一種衆星捧月的感覺。
“這是紅寶石嗎?”初宜拿起這枚戒指在手中端詳,還挺喜歡。
相比那些全白色的碩大的鑽石,她更喜歡這種有顏色的寶石,顯得更有活力更有生命力。
“駱太太,這是紅鑽石,不是紅寶石。”導購介紹,“天然紅鑽非常罕見,這一顆紅鑽石足有一點三拉,目前,全球已問世的超過一克拉的天然紅鑽石屈指可數!因爲稀有,很少人能夠一睹這類鑽石的芳容。”
這話的潛臺詞也是說,初宜把紅鑽石變成了紅寶石是正常的事情,並不丟人。
“試試!”駱恆從初宜手裏拿過鑽戒直接套在初宜的無名指上。
紅色鑽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這指環竟然恰好適合您駱太太,這簡直就是爲您量身定製的!這枚戒指說不定等待的人就是您!”導購的話術爐火純青,沒差說一句‘趕緊買吧!’。
駱恆覺得這導購說話挺悅耳。
他將初宜垂下來的一綹鬢髮溫柔卡在耳後:“我覺得很好看,你覺得呢,初初?”
“有些太搶眼了。”初宜猶豫。
駱恆看出她眼中的喜歡,強勢地下了決定:“就這個!”
他駱恆的太太,自然配得上配得是頂好的鑽戒。
低調什麼的,見鬼去吧!他也就表面應和一下初宜。
導購非常上道,立刻將配套的男戒拿出來:“駱先生,這一枚是配套的男戒!咱們店裏每天都有品牌的工藝師傅值班,您試戴試一下,不合適的話師傅立刻給您改尺寸,還可以在戒指內側爲您和您的太太刻上私人定製的字母,最多一個半小時就能完工!”
女戒的指環內側刻着‘cy&lh’。
男戒的內側刻着‘lh&cy’。
都是很簡單的銘刻,但是字樣落下的瞬間,一切都變得意義非凡。
無名指上突然多有一個東西圈着,初宜覺得有些不習慣,心中也多了幾分異樣。
像是自己被什麼東西給套住了異樣。
她目光下移,看向駱恆牽着那她的手。
男人無名指上的素戒和她的紅鑽石莫名的匹配。
“我想慶祝一下,可以嗎?”駱恆偏頭問身側的女人,神態中罕見的透着肉眼可見的愉悅。
“你想慶祝,我難道能攔着你?”初宜不明所以。
駱恆從善如流:“得向駱太太請示,駱太太如果不高興,不願意,我得配合。”
初宜覺得這人變化可真大。
以前不這樣的,現在跟去哪個封建男德學院接受了培訓一樣!
偏偏他嘴上客氣,但是,初宜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他真的是想徵求她的意見,反而更像是揶揄她,像是想要強調兩個人之間的夫妻關係。
“先不急,我得先去銀月莊園接煤球。”
初宜以前離開帝都,是把煤球寄養在周嘉年那裏,後來周嘉年離開帝都,盛晚棠讓初宜把煤球帶去銀月莊園。
“那正好,我們今天請淵哥和盛小姐喫飯。”駱恆說。
初宜忍不住看他一眼。
她怎麼感覺這人迫不及待地想讓別人知道他們倆領了證呢?
“我明天聯繫專業工作室開始策劃婚禮,婚紗定製這些至少得半年。”駱恆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來,“叔叔阿姨知道你和我領證嗎?”
“不知道。”初宜搖頭,那表情就像是在說‘如果知道,你以爲我們還能領證?’。
駱恆:“……”
他有預感,他還會被初民起拿着掃帚打!
不過,他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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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莊園的傭人都認識初宜,往主樓通報初宜到來的同時,帶着初宜和駱恆往裏走。
“初小姐,煤球在北區玩呢,我帶您去北區,夫人一會兒就來。”
北區是銀月莊園的娛樂區,其中高爾夫球場配套有一個很大的草坪。
遠遠地就看到一個黑影興奮的跑來跑去,旁邊還有一個兩歲的奶娃,手裏拿着mini版的狗狗飛盤往外扔。
動作稚嫩帶着一股奶氣,但是狗子非常配合的把丟得不遠的飛盤叼回來,放到奶娃手邊。
“煤球!”
小蘿蔔陸宸禮奶聲奶氣的一聲叫。
煤球配合的仰頭‘汪!’一聲。
這一幕和諧而童稚的場面讓初宜忍不住笑出了聲。
只是微小的聲音,立刻引來了煤球的注意。
那一團黑看到人,疾風似的衝過來。
“汪!汪汪!”
叫聲裏透着對主人的強烈思念。
小宸禮歪着腦袋,疑惑的看着狗狗跑遠,不明白狗狗爲什麼突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