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爺今天喫醋了嗎 >第712章 如依會不高興
    “交權之前最後一件事,也勞煩二嬸辦好。”君硯站起來,態度一如既往地溫和,卻讓人覺得一股寒厲,“給曲弦思安排一套房,讓她搬出去,再按照君家女兒出嫁的水平,給她準備一份嫁妝。”

    又給房又準備嫁妝,這是要撇清關係斷了情分!

    蔡敏麗一時間不知道該震驚君硯要違背老夫人的遺願將曲弦思趕出君家老宅,還是該震驚曲弦思需要嫁妝。

    “弦思……要結婚了?嫁給誰?”蔡敏麗問。

    君硯答:“誰都行,反正不是我。”

    -

    曲弦思等了整整一天,卻沒有等來任何君硯突然回來的目的的實質性消息。

    一開始她打聽的時候,傭人們真誠地搖頭,那是真的不知道。

    後來她再打聽的時候,傭人們就低着頭,緘默如是——這是她進入君家十幾年,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由於第一任老夫人的叮囑和偏愛,曲弦思在子孫衆多的君家的確有等同於君家女兒的待遇,傭人們什麼事都不會防着她。

    可是現在,消息不告訴她了,就意味着,情況不同了!

    曲弦思坐不住,打算直接去找君硯。

    卻見蔡敏麗失魂落魄的從書房出來,一臉的懊悔,而不見君硯的人影。

    “二嬸,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曲弦思關切的上前扶住蔡敏麗。

    隨即話鋒一轉,問出自己關心的話題,“怎麼不見君硯?我聽說他回來有一陣了。”

    “阿硯已經離開了。”蔡敏麗的目光遲緩的看向曲弦思,像是在重新打量一個人,又像是在憐憫一個人。

    她緩緩開口,“弦思,我給你挑一套合適的房子,以後你回國度假或者回國定居,都可以住。老夫人一直把你當親孫女,臨終前也十分放不下你,所以君家會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等你出嫁之日隨上。”

    周圍傭人震驚的看向曲弦思。

    “二夫人,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曲弦思腦海裏冒出來一個猜測,但是覺得這個猜測又荒謬又令人恐慌。

    如果放在以前,蔡敏麗還會安慰開導曲弦思幾句。

    但是現在,她自身難保,哪裏有心思去安慰曲弦思?

    況且,她今天會被君硯奪權,不也是因爲曲弦思?

    想到這裏,蔡敏麗的心就狠了下來。

    “弦思,雖然老夫人生前說要我們把你當成君家的親女兒,可是,你終究是姓曲不姓君。”蔡敏麗握着曲弦思的手拍了拍,意有所指,“弦思,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應該明白我的話。”

    曲弦思深吸一口氣,想擠出一個笑容,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她顫着音問:“是、是君硯哥的意思嗎?”

    蔡敏麗差點就想說‘不然呢?’,想到自己一家人以後還要在君硯手底下討生活,臨時改口:

    “弦思,你今年也二十七了吧?也不小了,你看沐如依才二十三歲,和阿硯感情穩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結婚了。你的終身大事也要張羅起來。”

    曲弦思臉色煞白。

    她聽明白了蔡敏麗的意思——承認這的確是君硯的意思的同時,敲打她!

    -

    日落時分,晚霞照得正片西天都是絢爛的橙紅。

    沐如依躺在院子裏的搖椅上,將飛盤丟出去。狼犬飛速跑過去叼回來,送回到沐如依的手中,興致勃勃的又讓沐如依丟。

    君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女朋友這麼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絢爛的夕陽餘暉灑在她的身上,讓她雪白的肌膚鍍上了一層美麗的金紅色,美不勝收。

    她在自己院子裏,就穿了一件黑色透氣居家蠶絲長裙,輕薄的蠶絲面料將她的身體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通體銀白的狼犬嘴裏叼着飛盤,看見他回來,毫不猶豫地吐掉飛盤,爭寵似的快速跑到沐如依的身邊,大腦袋放在女人平坦的腰腹上。

    那狗鼻子竟然蹭着他女朋友那一團……

    君硯看得眼皮一跳,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將沐如依摟入自己懷裏,對狼犬道:“這是我的!”

    這?

    還是,她?

    沐如依懷疑這人大白天的開黃腔。

    阿雪猝不及防的大腦袋被人推開,有一秒的懵逼和怔愣,反應過來之後,那張沒有表情的狼犬面龐讓人感覺出冷意。

    沐如依哭笑不得,伸出手揉了一把狼犬的大腦袋,以示安慰,然後對不講道理的男人講道理,“阿雪都不懂這些!”

    君硯一臉‘它放屁的不懂’的表情。

    不懂這些,但是懂得爭寵?

    這狗一點都沒有當寵物的自知之明!

    沐如依躺得不想動彈,任由君硯摟着她,懶洋洋的問:“你去哪裏了?下午山文來了一趟,送文件。”

    山文把文件送到家裏來,說明君硯沒有去公司。

    “回了趟老宅。”君硯說。

    “回老宅幹什麼?”

    剛問完這句話,沐如依就想起昨晚君硯說的那句‘放心,我會處理好’。

    處理?

    能怎麼處理?

    沐如依沒有再問,因爲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但是第二天,她就知道君硯回老宅做了什麼。

    夜晚有冷空氣入境,帝都在凌晨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雨滴砸在樹葉上、地上,發出淅淅瀝瀝的雨聲。

    沐如依迷迷糊糊醒來時,聽到君硯似乎在講電話。

    他壓低了聲音,說:“的確是我的意思……對,我不想她不高興……”

    沐如依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即使腦子沒有完全清醒,也直覺君硯說的‘她不高興’說的是她。

    她的脾氣有這麼不好嗎?

    說得她整天不高興似的!哼!

    沐如依坐起來,有一點點被氣到。

    她也沒有急着出去找君硯,免得一出去就顯得自己是在偷聽。

    她先去浴室洗漱完,結果從臥房走出去,卻不見君硯的人影。

    下了樓。

    雨聲漸大。

    是客廳大門沒有關。

    沐如依走過去,看見君硯站在門廊下。

    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飛濺的水花落在門廊大理石地磚的邊沿,卻沒有打溼男人分毫。

    門廊外,曲弦思撐着一把黑色大傘。

    雨傘擋不住風雨,雨水打溼了她半邊肩膀,她滿臉的悲傷,顯得有幾分可憐和酸楚。

    “你打算就讓我站在這裏和你說話嗎?”曲弦思問。

    沐如依只能看到君硯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

    男人的聲音在雨水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薄涼:“嗯,別人進家門的話,如依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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