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哎呦”
長時間的光明突然變成了黑暗,這讓張霖很不適應,但下一刻一個人砸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發出一聲痛呼。
“這裏是哪”
希里斯的聲音在張霖背後響起,不過此時被對方壓着的他連擡頭都做不到。
“你能不能先起來再。”
“額,抱歉。”
感覺到背上的重量消失後,張霖這才翻身站了起來,開始觀察所處的環境。
此時兩人正處在一個山洞之中,不遠處就能看到洞口的白光,冷冽的寒風裹挾着雪花從外面灌了進來,看樣子這裏的氣狀況有些糟糕。
“你剛纔爲什麼要把我給拉上”希里斯一邊整着身上的衣裝,一邊瞪着張霖,“這下好了,我們被傳送到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這是本能反應。”張霖不好意思地攤了攤手。
山洞裏有着一些碎骨,看樣子曾經有野獸生活過,不過那些骨頭都快要風化,顯然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山洞深處的石壁上長着一片蟲卵般,十分噁心的紅色菌毯,令人下意識地想要離開。
兩人循着洞口的光芒走了出去,鋪面而來的雪花沒幾秒就給他們裹上了一層銀紗。
“這裏......好冷。”希里斯搓着手,原地跳了幾下。
“你不是從冷冽谷過來的嗎”惡劣環境對於張霖來根本不是問題,隨手抓了幾片冰晶,然後在體溫的影響下化爲手心裏一灘微不可見的水跡。
“冷冽谷可沒這冷......謝謝。”希里斯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完全沒有被寒冷影響的張霖,隨即寫過張霖體貼地給她披上的大衣。
這裏大概是一處山谷,漫的大雪加上山谷中形成的濃霧使得可見度只有寥寥幾米,遠方偶爾能聽到幾聲狼嚎。
兩人沿着一條山壁上開鑿的狹窄通道,穿過幾間早就塌陷的石屋,看到了遠方一座數十米高的高塔,幾個高大的身影在高塔附近巡遊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艾雷德爾。”張霖看着那幾個遠看和聖堂騎士有些相似的身影,不過那些傢伙頭上戴的不是水桶頭盔,而是有着一對鹿角的頭盔。
“你是那個繪畫世界”希里斯也在心地觀察着遠處,防備可能出現的危險。
“嗯,那些人應該是米爾伍德的戰士。”
“光憑這個”
“八九不離十吧,你想想我們怎麼到這來的,”張霖提醒着,將他倆吸進去的就是一塊不知從哪飄過來的碎布,“而且米爾伍德的戰士來自承襲森林,這裏顯然不是。”
“如果這是繪畫世界的話,不定我們可以更快到達亞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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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隆德。”希里斯聽到這裏眼前一亮,“幽兒希卡大人也是來自繪畫世界,還有沙利萬那傢伙也是,所以亞諾爾隆德那邊也有着一處與這個世界連接的畫卷。”
“那些米爾伍德人不是正常人嗎”
“他們早就在於深淵的抗爭中迷失了自我。”
張霖撇了撇嘴,從破碎的屋檐跳了下去。
“心”
希里斯突然看到了什麼,直接跳過來將張霖拉到一邊,卻見一支如同長矛般粗細的大箭紮在了張霖剛纔所站的位置,掀起一大片雪花,緊接着一陣地震般的震盪從大箭插在地面的位置傳來,差點讓兩人沒站住腳。
只見不遠處的一個斷崖上,一名米爾伍德的戰士舉着一把巨弓,對着兩人再度拉卡了弓弦。
弓弦發出一聲悶響,巨大的箭矢再次飛射而出。
張霖和希里斯兩人連忙跑開,接連幾發未中後,兩人進入了一處對方視線的死角,而失去目標後,那名米爾伍德戰士便放棄了繼續追擊。
不過躲開了斷崖上的傢伙,另一名米爾伍德戰士又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只見對方鹿角頭盔下下一副明顯的活屍臉,灰白的熊皮披風下是覆蓋全身的青色重鎧,裏頭似乎還襯着一套鎖子甲,手中一副和龍蝦對螯般的護手少有着數十斤重,腿鎧一直覆蓋到膝蓋下方,厚實的皮靴一半陷沒在雪地中。
這般厚重的鎧甲也只有這樣的體型才能輕鬆着裝,而對方手裏那柄大號雙手戰斧看上去因爲時間久遠已經不再鋒利,青銅製的斧面已經長出了不少銅鏽,但這門板樣的傢伙,光是砸也能把人給砸扁。
米爾伍德戰士大步向前,雙手將戰斧以儀式般的動作豎舉在身前,然後猛地刺向地面,只見一波黃色的能量順着戰斧灌入地下,地震般的搖晃伴隨着爆炸不斷在兩人身邊炸開。
這種攻擊顯然沒法鎖定人,或許在衝擊戰陣的時候很有效果,但對付一兩個人時就差了許多。
希里斯腳步輕盈地繞行至敵人的身後,刺劍上亮起紫色的附魔光輝,朝着對方身上的薄弱之處快速刺出,不過終究對方的鎧甲過於厚重,而她的武器並不適合對付這樣的敵人,基本沒起到太大作用,反倒將對方身上掛着的白熊皮披風給砍斷繩索滑落下來。
發現米爾伍德戰士實在是皮厚,張霖也直接放棄攻擊對方身體部位的打算,而是不斷盯着對方頭盔下露出的臉部發起攻擊。
在腦袋被打穿前,這名高大的戰士顯然沒有那麼快死去,不時發出怒吼朝着兩個蹦來蹦去躲避地震攻擊的兩人瘋狂劈砍,結果卻次次落空。
面對兩人的圍攻,米爾伍德戰士的顯得有些應付不過來,失去自我後,他的戰鬥經驗也沒剩下多少。
很快,希里斯找準機會,靈活地從對方身後將刺劍從頭盔與胸甲的間隙中刺了進去。
“以暗月之名,賜予你安息”
隨即一陣光芒在武器上炸開,直接轟斷了對方的半截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