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霖現在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了，金色的靈魂石散發着柔和的金色光芒，神祕的銘文鐫刻其上，隱約中，能看見一位美麗的少女以蜷縮的姿態沉睡在其中。
咔咔幾聲咀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爾格拉飛快地將手裏的東西嚥下，神態再次變得正常起來。
“她的靈魂正在發生蛻變。”瘋神不知從何掏出一塊潔白的餐巾，擦拭着嘴角的殘渣，此時的他如同一位高傲的貴族，舉手投足間都彷彿有着嚴格的標準。
“可我並沒有做太多，僅僅......”
“僅僅是那樣就足夠了，”瘋神打斷了張霖的問題，頓了頓說道，“你的行爲只是一道引子，你還記得你看到的第一幕黑暗嗎”
張霖點了點頭，想到畫面中少女無助的樣子，和被他帶出皇宮，在田野間自由奔跑時露出幸福笑容的模樣如天壤之別。
“那就是她，狼心女王詛咒的開端，詛咒她的親人，詛咒她的仇人，乃至詛咒一切生者。”一手搓着下巴上的小鬍子，瘋神走到張霖身邊，饒有興致地看着他手裏的東西。
“可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充其量也就是個實力強大的法師，如何能達到這種程度。”對於瘋神的話，張霖還是存有一些疑惑。
“你說的對，但是這後面有着莫拉格巴爾在推波助瀾，”謝爾格拉說，“雖然那個傢伙在第二紀元的時候被美瑞蒂亞帶着個從冷港逃出來的小傢伙狠狠地捅了一刀，不過這傢伙永遠不會死心，波特瑪就是他想要培養的神僕。”
張霖瞭然，莫拉格巴爾一直都想要將整個奈恩拉入他的領域，無數年來他不知收割了多少凡人的靈魂。
“那波特瑪，她現在這算什麼情況，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靈魂石。”張霖細細端詳着如藝術品一般的金色靈魂石，不知道里面的少女何時纔會甦醒。
“哈，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這是你的能力，她的靈魂蛻變後就不是曾經的狼心女王了，也許很久，也許下一刻，只要蛻變完成她就會甦醒。”看得出，瘋神對波特瑪所化成的靈魂石也很感興趣。
接着，謝爾格拉揮手將瓦巴傑克拿到了手裏，將漂浮在空中的黑暗氣息全部凝聚了過來。
法杖頂端的人臉嘴巴動了動，嘰裏呱啦地罵了幾句，然後吐出一枚黑色的結晶。
謝爾格拉將這枚結晶遞到張霖手裏，“這東西里有着莫拉格那傢伙一部分神力，只要把上面的負面情緒排除掉，對你還是有用的。”
接過結晶，聖光從手心裏浮現，張霖直接開始嘗試淨化。
效果很顯著，結晶上的黑色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很快便成爲了純淨的半透明模樣。
“要不是能看出你這種力量是另外的規則體系，我還真要懷疑你是不是和美瑞蒂亞有一腿。”瘋神有些驚訝地說道。
瘋王佩拉吉奧斯三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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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霖點了點頭，“恰逢其會罷了，只是我有個疑問，你不恨她嗎”
聽到張霖的問題，佩拉吉奧斯苦笑了一下，“說不上恨不恨吧，姑母她被圍困，最後死在藍宮的時候，我還小，但是直到父親去世的時候，他都還後悔着事情會演變成當時那個樣子。”
“好啦，我的佩佩小親親，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咱們是不是該舉辦一個宴會慶祝一下”謝爾格拉神經質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正常了沒多久的他又再次變回了那怪異的狀態。
“如果你不這樣叫我的話，我還是很樂意的。”
“哈哈，你覺得這不好聽嗎，那我繼續叫你小瘋子怎麼樣。”謝爾格拉突然拍着手笑了起來，“老實說我還是挺懷念你之前那個樣子的，你是小瘋子，我是大瘋子。”
“還是算了吧。”佩拉吉奧斯扶額嘆息道。
“雖然有些遺憾，不過還是宴會更重呀。”謝爾格拉雙手一攤，桌上之前被他弄得有些狼藉的食物全部消失，然後兩名美麗的女性出現在了這裏，她們的裝束一金一紫黑，手裏端着準備好的東西在石桌上佈置起來。
“哈，真是愉快的一天。”瘋神抓起面前的一個酒杯，一口飲盡，隨後看着張霖和佩拉吉奧斯，揮了揮手，“哈哈，大餐已經準備好了，快坐下來一起享用吧。”
“還是說，你們需要人喂嗎這個很好滿足嘛。”瘋神嘴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兩名女性眷族似乎真的將其當真，各自託着盤子向兩人貼了過去。
“我想你和桑吉恩應該很有共同語言吧。”張霖擺擺手拒絕了那名黃金聖徒的餵食動作，雖然一位美女親手拿着食物朝他嘴裏送看上去很香豔，但前提讓這美女將那冰冷的表情給換了再說。
至於佩拉吉奧斯，那名黑暗誘惑者似乎變成了他妻子，一名黑精靈的模樣，這傢伙也就半推半就地坐了下去。
“不不不，那傢伙會怪我打攪他的宴會，我可不像他那樣那麼喜歡熱鬧，我只招待我的朋友。”謝爾格拉將手指上的油舔掉，又伸手抓起一根雞腿，“好吧，你看小佩佩多配合，看樣子你似乎並沒有參與宴會的打算，那我還是把你送出去吧，下次再見，哈哈”
瘋神看樣子真的沒有繼續留張霖的打算，而是專心開始對付起桌上的食物。
下一瞬間，張霖的身影就從這個空間消失。
......
深吸了一口氣，張霖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和四周的喊殺聲讓他意識到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
“誒，這是怎麼了”克希亞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波特瑪怎麼碎了”
張霖低頭，發現之前被自己壓制在身下的那個身體如同陶瓷一般碎裂開來，飄散的碎片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擡起手，那枚金色的靈魂石正安安穩穩地被握在他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