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危機下,夏侯明一下子變得清醒起來。
要麼死!
要麼……
他沒有選擇了。
唯有激發妖種。
只有激發妖種,才能獲得妖種的力量,在這一刀下才有一絲生機。7K妏斆
當然一旦變成妖種,在這麼多武者的矚目下,星辰宮是再也回不去了。
可惜,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夏侯明來做選擇。
這一切實在是太快了。
陳陽從山谷走出來直接出刀,將想要圍獵他的武者砍飛,這四周看熱鬧的武者,一個個眸光都呆滯了。
不對啊。
怎麼和預想的不一樣。
吼!
這一刻,一聲似獸吼咆哮的聲音,從夏侯明喉嚨裏發出,他的身上冒出了濃烈的血氣,衣袍破碎,肌體裂開,露出了一片片黑色的鱗甲和絨毛!
“妖……”
夏侯明身上迸發出的妖氣,讓有些武者驚醒過來。
噗~
可惜,面對大家的反應,陳陽的刀更快,血色長刀如洪流大江,破滅一切。
蛻變了一半的夏侯明,於半空中一刀分屍,妖血迸濺四方。
一時間,四方皆寂!
所有都愣愣的看着虛空上的景象。
我在哪?
我是誰?
我在這裏做什麼?
不是四大勢力來找一個叫陳陽的傢伙麻煩嗎?
晦暗的天穹下,陣陣風起吹來,大家不由得感覺自己身體一寒。
嘶~
夏侯明死了。
不不~妖物夏侯明死了。
咕咚……
有人喉嚨涌動,嘴脣發乾,舔着自己的嘴角,不知所以。
半空中,陳陽收刀而立。
“叮,斬殺周天境九重血麟鼠妖種,掠奪地品血氣九百三十七道。”
“叮,斬殺周天境七重血麟鼠妖種附庸妖種,掠奪地品血氣六百九十一道。”
“叮,斬殺周天境六重血麟鼠妖種附屬妖種……”
……
“叮,斬殺周天境三重血麟鼠妖種附屬妖種,掠奪地品血氣三百二十九道。”
“叮,斬殺周天境四重血麟鼠妖獸附庸妖種,掠奪……”
足足十八道掠奪信息在腦海中響起,一串接着一串,讓陳陽心情那是一個美。
妖種也是有質量區別的,比如這個十七個附庸妖種,各個都是周天境武者,又是一大筆地品血氣入賬。
一刀十八連,十八倍的快樂。
同一時間,在星辰宮四大府各處,一道道身影突然生機全無,身上開始浮現妖種氣息,一下子驚動了星辰宮的執法隊。
“媽呀,夏侯師兄竟然是妖物。”
“呸呸呸,什麼夏侯師兄,是妖物夏侯明。”
“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在短短兩年時間裏飛速提升,一定是大妖搞的鬼。”
琉璃谷外,安靜了十多息之後,總算是有武者悄聲低語了,一個個看向半空中的陳陽,露出複雜的神色。
不過衆人落到幾大弟子勢力武者身上的時候,眼中深處皆是有一抹玩味。
這下更好玩了。
興師動衆來找麻煩,沒想到自己卻被揍的像狗一樣。
“你做什麼~”
他的胸膛被一道凌厲的刀氣破開,深可見骨,刀氣更是肆虐在他全身,無法重新匯聚喜真氣,連動手的能力都沒有了。
“你們要給我點顏色看看?”
收了夏侯明的儲物戒指後,陳陽凌空而立,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身影。
凡是被他看到的幾大勢力武者,一個個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問題,他們沒法回答。
“哈哈……”
大笑一聲,陳陽看也不看凌空而去,留下了一羣面色羞惱的人。
衆目睽睽之下,沒有比這種羞辱更勝的話語了,所有人恨不得直接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你……”
烏雪珍看着陳陽無視所有人傲然離去,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羞惱,她氣機一動,頓時一道刀氣在身上迸發,讓她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一抹挫敗浮現在臉上,連羣攻的一刀都接不住,能怪人家瞧不起嗎?
陳陽凌空而去,一羣手下敗將,連跟他對峙的資格都沒有的人,有什麼好在意的,他們不配。
一路從妖界返回到了月鹿山,陳陽回到了住處,從羽州回來,一直在趕路、修行,心神多少有些疲倦,需要安心休息一天。
他安心休息,外面星辰宮卻是炸開了。
這世間,從來都不缺少看熱鬧嫌事大的人。
琉璃谷外的場景,如同旋風一樣席捲了整個星辰宮四大武道府。
多少年了,幾大弟子勢力在星辰宮揚武揚威,還是第一次如此被人狠狠的打臉,關鍵是還不止一次在同一人手上被暴揍。
無數底層的弟子,一個個將陳陽當成了自己仰慕的高端玩家。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後續的發展,幾大勢力受了這麼大的屈辱,豈能善罷甘休。
另外一面,夏侯明蛻變妖物,更是引起了不少弟子的驚恐。
這可是夏侯明啊,十年不鳴一鳴驚人的存在,多少弟子心目中的偶像,竟然是妖物,這打擊太大了。
“夏侯明都變成妖物了,還是被一刀斬了,陳陽難道說有上星辰榜的實力了?”
“太恐怖了,這還是一個新晉的弟子嗎?”
“這下好玩了,幾大弟子勢力最強也不過就是星辰榜上強者,弟子之間的爭鬥,長老是不可能親自下場的,看看幾大勢力怎麼辦吧。”
外面的傳聞,陳陽在住處可聽不到。
第二天一大早,住所外有響動聲音傳了進來。
“陳陽何在,快出來,跟我們走一趟!”
住所院落中,一隊身穿星辰紋路袍子的青年武者,身上氣息凜然,領頭的武者帶着一抹冷意。
這些人氣息相似,每一位都擁有周天境六重的實力,正是星辰宮直屬於最高層的執法隊。
夏侯明是妖物,被斬殺後,事情自然不可能草草了事。
更何況在夏侯明被殺的時候,星辰宮四府中同時有十幾人氣絕身亡,這都說明妖物滲入星辰宮的嚴重性。
咔~
房門打開,陳陽走房間裏走了出來,眉頭微微一蹙。
執法隊領頭的武者眸光中的冷意,讓他不舒服,此人和自己素未謀面過,怎麼這麼個臉色,難道自己以前挖了他家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