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可是把他成爲鎮鬼人之後有多風光無限,特意着重在夢裏播放給他看。
那種人人追捧,做人上人的日子,對心高氣傲的瞿博陽來說,誘惑力可比金錢要大的多。
“楚笙,該喫飯了,人呢,去哪裏了?”
伴隨着說話聲,扎着圍裙,非常有居家氣息的顧逸晨出現在陽臺門口,疑惑的看向蹲在角落的苗楚笙和鬼槐。
“你們兩個蹲在這裏幹什麼呢?”
苗楚笙站起身,拍了鬼槐的樹冠一下,道:“沒什麼,鬼槐說它樹根好像長蟲了,讓我給它看看。”
顧逸晨看向鬼槐,關心道:“你長蟲了?要不要我給你買些殺蟲劑來?”
鬼槐立刻猛搖樹冠,它纔不要喝殺蟲劑:“不用,就是樹根長了個瘤,不是蟲,不用喝殺蟲劑。”
顧逸晨也沒有繼續追問,又看向苗楚笙道:“我今天做了兩個新菜,快來嚐嚐好不好喫。”
還沒喫苗楚笙就先誇了一句:“逸晨手藝這麼好,做的菜一定好喫。”
果然顧逸晨的手藝沒有讓苗楚笙失望,一頓美餐結束,她把顧逸晨做的菜都吃了。
每次看到苗楚笙的食量,顧逸晨都覺得幸好苗楚笙是詭異,否則就她這喫法,得直奔六百斤長去。
喫完飯,苗楚笙去廚房洗碗,顧逸晨難得沒有和苗楚笙一起幹活,而是留在客廳裏看案件資料。
苗楚笙也沒多想就一個人洗了,只是等她洗完碗出來,就看到鬼槐正站在顧逸晨面前的茶几上。
看到苗楚笙,鬼槐立刻滑下茶几,飛快的跑走了,背影怎麼看怎麼帶着一股子心虛的感覺。
顧逸晨看向苗楚笙,眼神很沉靜,但是苗楚笙就是莫名的有種心虛的感覺。
其實她也不故意要瞞着顧逸晨的,就是莫名的不想讓顧逸晨知道她算計人時的樣子。
走過來坐到顧逸晨的對面,顧逸晨立刻皺了皺眉,起身緊貼着坐到苗楚笙的身邊,還要抓着她的手。
苗楚笙:“……”
她是想要好好和顧逸晨談談,坦白一下自己和莊燕的恩怨的,現在這美色在懷的樣子讓她怎麼認真談。
不過沒等苗楚笙開口,顧逸晨先開口了:“我知道,你不是會無緣無故爲難一個人的性子。
我仔細想了想,能叫你如此緊追不捨的算計,這個莊燕肯定與你有大仇,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不問就是。
我套鬼槐的話其實不是想探查你的祕密,我就是,希望知道你的全部一切。”
苗楚笙握緊顧逸晨的手,語氣溫柔的道:“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是因爲什麼見面嗎?”
第一次見面,顧逸晨立刻想起來了:“咱們第一次見面我怎麼可能忘記,是因爲度假山莊……”
顧逸晨說到這裏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心疼的握緊了苗楚笙的手:“你就是那個時候,變成詭異的?”
苗楚笙點了點頭,之後把她和莊燕的恩怨都說了一遍。
當然她重生的事沒說,至於爲何會知道是莊燕害她,也只推說她成爲詭異後,用了點特殊手段知道的。
“要不要我幫你,你這樣只是讓莊燕失去富貴人生,過普通人的生活,這懲罰也太輕了。
她現在過的日子自己覺得苦,卻是無數普通人的正常人生,這種懲罰和沒懲罰有什麼兩樣。”
看顧逸晨爲了自己義憤填膺的模樣,苗楚笙沒忍住笑了出來。
兩隻手捧着顧逸晨的臉搓揉了兩下,又湊過去響亮的親了一口道:“逸晨,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顧逸晨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磕磕絆絆的道:“你,你,我和你說正事呢。”
苗楚笙拉着顧逸晨的手,笑吟吟的道:“我和我男朋友親近也是正事,最正經的事。”
眼看顧逸晨的臉越來越紅,苗楚笙想着不能把人逗的太過分了,這才止住笑意。
解釋道:“放心吧,我沒那麼容易放過她的,你家女朋友什麼都喫,就是不喫虧。”
倆人正膩歪着,家裏門就被敲響了,顧逸晨開了門,發現來的人是蕭楨。
一看到顧逸晨蕭楨就急切的道:“老大,城西出了一件奇怪的案子,很可能是詭異作祟,警局其他人辦不了。”
顧逸晨一聽說有案子,立刻起身去衣帽間換衣服,順便還催促了苗楚笙一句:“楚笙快點換衣服,有詭異的案子了。”
苗楚笙動作利落的換衣服,拿汽車鑰匙,和顧逸晨一起腳步匆匆的往外跑。
直到到了地下車庫,準備開車的時候,苗楚笙纔想起來,不對啊。
她既不是刑警,也沒有入職詭異管理局,怎麼她現在已經默認每次出現詭異案件,都要一起出現場破案了呢?
苗楚笙看向已經一臉理所當然的坐到副駕駛位置的顧逸晨,和坐到後座上的蕭楨,找到了原因。
坐進駕駛室,苗楚笙沒忍住看向旁邊俊美無雙的男朋友:“你現在使喚我是越來越順手了啊。”
顧逸晨看向苗楚笙,挑眉:“你不願意?”
舌頭抵了下腮幫子,苗楚笙無奈的笑着道:“願意,能爲您顧大警官效力,是我的榮幸。”
蕭楨坐在後座,看着顧逸晨臉上帶着些得意的微小笑容,莫名的聯想到一個詞,恃寵生嬌。
蕭楨立刻搖頭,他家隊長可是個流血不流淚,頂天立地鐵骨錚錚的漢子,他怎麼能這麼想呢。
“案發地點在什麼地方,指路。”
顧逸晨的聲音打斷了蕭楨的胡思亂想,他立刻集中精神,給苗楚笙指路。
苗楚笙開着車,在蕭楨的指路下一路開到城西郊區的位置,纔在一處村落邊停下了車。
一下車苗楚笙就看到村子正中的路口處滿地都是紙錢,往裏面走不了幾步,就是一戶掛着白布,門口擺着花圈的人家。
很顯然,這戶人家剛死過人,蕭楨指着死人的人家道:“出事的就是這家。”
苗楚笙看了看滿路的紙錢,道:“這是已經把人出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