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婆婆可否告知,我家老爺子行蹤?”蕭豔看到柳婆婆不再說話,不死心地再次問道,這次她也不敢再叫老姐姐了,和柳婆婆生前死後加起來兩千多年的壽元相比,她這三百多歲叫人家祖奶奶都把人叫年輕了。
“你就是蕭遠道的那個小孫女吧,小時候的打沒白挨,都金丹期了,你可知道爲了你的修煉你爺爺可是操碎了心,好幾次都哭暈在祠堂裏。”
“是是是,婆婆教訓的是。”一向火爆脾氣的蕭豔此時如同個應聲蟲,不管對方說什麼都點頭稱是。
“蕭證道確實在三四年前來過蠻荒星,還特意來見了我一面給了我一封信,說是我的機緣,現在看來確實被他算到了。聽說後來在東方大殺一通,把教皇嚇得三年沒敢出蠻荒城,後來就不知去向了。”
聽聞如此衆人也不再詢問,知道老祖宗身體健朗也就知足了,一直聊到傍晚時分蕭家衆人才意猶未盡地起身拜謝。晚餐時間,李雲山還特地舉辦了一個小小的歡迎會,自此之後,柳婆婆也徹底在書院安了家。
爲了照顧柳婆婆的習慣,書院特意將三層的十餘畝的空間作爲她的私人領地。柳婆婆也不點破李雲山的用心,只是將領地內的空間略加改造,一個室內的黑森林在指揮車三層形成。在柳婆婆的邀請下,疾風獨角獸和一些夜行妖獸,也在她的領地內安居下來。聽聞柳婆婆的決定,李雲山連勝稱讚她會做人,然後一拍額頭,早知道連四層也給她做後花園了,那以後得少花費多少妖獸血肉與丹藥……
自此以後,書院又多了兩門課程:神識專修與妖獸心理學。論神識的強大和對神識的理解,整個書院沒有一個敢跟這個生前死後加起來兩千多歲的老太婆相比,同樣對妖獸心理的判斷,即便司馬平也不敢與這位曾經的柳樹精相比肩。
爲了讓柳婆婆的能在光照較好的教室內上課,書院還特地按柳婆婆生前的樣貌,定製了幾款可以用腦電波控制的仿生機器人。
看着在陽光下舒展腰肢的美女,所有男生都嚥了口唾沫,只是旁聽側擊下得知這柳婆婆年齡比自己一個小隊人加起來都高,頓時所有人再次嚥了口唾沫,不過這次是驚的。不看年齡,只按身材相貌來說,柳婆婆與陸爲霜和挽月仙子相比也不遑多讓。換上了新的皮囊,作爲顏值黨忠實擁護者的蕭夢嬌對她的態度也由恭敬疏遠變得越加親近起來。爲此蕭夢嬌還以“近豬者肥,近美者靚”的歪理榮獲“書院小槓精”的稱號。在蕭墨看來,可能是由於兩人前世幾十年同生共死的友情起了作用。世上總有些人會一見如故,也總有些人即便不認識也會相互看不順眼。
“柳婆婆,不知道您之前在哪裏修煉?”一節課後,盧安娜以儘可能和善地語氣笑問道。
“安德烈讓你來的?”柳婆婆挑了挑眉。
“您說的安德烈……是教皇陛下?”盧安娜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你們教廷還有兩個安德烈不成?”
“您怎麼能……”
“就允許他使陰招,我就不能直呼其名,我說你們西方人不是挺嚮往自由的麼,時代在發展,你們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呢?”
“不可能,教皇這幾年都沒出過蠻荒城,怎麼會與您結怨?”
“既然你在調查我,說說結果是什麼?”柳婆婆一臉玩味地看向盧安娜。
“您是一個女巫,住在黑森林深處。”
“嘖嘖嘖,堂堂教廷聖女,調查了幾天才查出這點,安德烈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女巫?你們西方女巫還需要華夏人來冒充麼?想不想知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麼?”看着陷入沉思的盧安娜,柳婆婆也不再說話。
沉默良久,盧安娜才彷彿下定決心般緩緩說道:“您說吧!”
其實她也大致猜出了接下來柳婆婆會說出對教皇不利的言語,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聽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盧安娜比其他學員晚一個小時出的教室,等在門外的同行人員都不明白一向樂觀向上的盧安娜如今爲什麼一直低頭不語。
人羣中只有約翰面露嘲諷,調查一個魔導士,這盧安娜真是瘋了,整個教廷也才四五個魔導士級別的高手,哪一個不是紅衣主教級別的人物。父親在他來之前警告過他要低調行事,在得知自己將來的情敵是一位魔導士時,約翰差點沒嚇得連夜逃回蠻荒城,像他這樣的公子哥什麼雖然整日花天酒地,但絕對不傻,爲了一女人得罪教皇級別的高手,他還真沒那個勇氣。
由於出現了這個小插曲,西方一行人在來到書院不滿一個月的時候提出了返回蠻荒城的請求,繞是李雲山再三挽留也敵不過他們歸家心切。
看着李雲山連連嘆息到手的妖核飛了,蕭墨非常想知道,那天柳婆婆到底跟盧安娜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