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飛仙閣頂層會議廳內,舒小七有些侷促不安地走來走去。
“小七你不會是看上那個道士了吧?”鳩月兒笑道。
“真有一種熟悉感,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就是那種相識很久的感覺。”舒小七顯得特別苦惱,剛剛那人根本就不認識,不知爲何卻有一種熟悉感。
“你感覺熟悉是不是那個葫蘆?”一旁皺眉許久的葉婉晴這時出聲詢問。
“對!就是它!我就說怎麼會對陌生人有這種感覺,那葫蘆……”
“是你家丸子。”葉婉晴都懷疑舒小七穿越之後是不是有傷到腦子了。
“丸子……對對對,一定是丸子,我說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月兒,我們去把丸子搶回來。”她還沒託大到去挑戰一個化神初期的修士,不過拉着個洞虛境高手,應該能兵不血刃地“搶”回丸子。
鳩月兒沒有跟着舒小七發瘋,只是將頂樓的隔絕陣法撤去一部分。街對面茶館二樓的道士立即心有所感,向着飛仙閣頂層望去。看了許久卻什麼也看不到,而飛仙閣頂層卻能將青年道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你確定不下去搶一把?”見鳩月兒沒有夥同作案的意願,舒小七將目光看向了在場的最高戰力葉婉晴。
“我也想啊不過在自己家門口搶劫不太好吧,對方可是道門遊仙人的關門大弟子。”葉婉晴有些糾結,換作之前若是知道丸子在哪,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搶回來,現在守着蕭墨偌大的“家業”,反而有些束手束腳。
“道門很厲害麼,連你都忌憚?”舒小七似笑非笑地看着葉婉晴,言語間滿是挑釁。
“道門是這世間兩個最強勢力之一,王朝更迭與他們無關,或者更確切地說,他們可以控制王朝的更迭。一般的洞虛期修士我一挑三都沒問題,奈何人家有十幾個洞虛期老怪物,你說可不可怕?”
“洞虛期而已,搶回了丸子,你還怕十幾個洞虛期?”舒小七依舊不死心。
“蕭墨要的是合作而不是對抗,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葉婉晴徑自坐回了椅子,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蕭墨又玩失蹤了,我說你們一點都不擔心麼?嬌嬌咱們去找你師父怎麼樣?”舒小七見兩個最高戰力都不打算幫忙,頓時將主意打到蕭夢嬌身上,找蕭墨不假,請蕭墨幫自己搶丸子纔是最主要的目的,在她看來有事找蕭墨擺平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師父就在西山渡劫還用找嗎?你真是關心則亂,你自己的法寶器靈不認識你?對面那小子只是化神初期,你覺得以你法寶的眼光會認他爲主?你只要出現在它面前,本仙子保證它會乖乖跑過來再次認主!”
“可是……可是……”
“別可是可是了,我現在把窗戶打開。”蕭夢嬌小手一揮,頂層窗戶應聲而開。
茶館內的道士端起的茶杯一頓,再次看向飛仙閣。正在這時,身旁的大葫蘆嗖的一聲徑直向着剛打開的窗戶飛去。
看到那一抹紅色,舒小七興奮地雙拳相擊,眼中泛着點點淚花,一千年了,這傢伙果然沒忘了我。
半人高的葫蘆,在飛仙閣窗外化作普通的酒葫蘆大小被舒小七一把握住。拔開塞子“噸噸噸”就是一頓狂飲,喝完打了個酒嗝,喃喃道:“沒錯,還是這個味……”
話未說完,手中葫蘆消失不見,一個扎着丸子頭,身着紅色裙子的少女拿着一個大葫蘆對着舒小七腦袋就是一頓狂抽,一邊抽一邊罵道:“你個臭流氓,敢佔我便宜!”
本就有些醉意的舒小七,被這一葫蘆打中腦袋頓時癱倒在地。事情發生的太快,在場的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舒小七就已經倒下了。
這下紅裙少女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眼淚汪汪地看向周圍目瞪口呆的幾人,口中不斷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打錯人了,我以爲她是……她是……”
“她是你的主人。”葉婉晴接話道。
“對對對……可是……可是……”
“可是她怎麼變成女的了?”
“是是是,也不對,她怎麼……”
“怎麼這麼不禁打?”
“嗯嗯嗯,婉晴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她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事?”
“她剛剛喝的是什麼酒?”
“就是平時喝的風雪梧桐……”說道這裏丸子話音頓時止住了,風雪梧桐雖然算不上仙釀品級卻也不低了,以現在舒小七的修爲喝這酒無異於毒藥。這下丸子頓時急得嘴巴都不利索了:“婉晴姐姐,這可怎麼辦呀?”
“你是她的本命法寶,她要有事你還會好好的在這站着?都幾千歲的器靈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葉婉晴恨鐵不成鋼地彈了她一個腦瓜崩,揮了揮手,兩個機器人出現在舒小七身旁,將她擡了出去,隨後目光灼灼地看着驚魂未定的丸子:“小丸子,你還剩多少酒啊?”
“我我我……仙品的就剩五種了,加起來不到百斤……”
“那聚魂仙釀還有沒有?”
“還有一點點,你不會是……哦!我知道了!”
說完左手中多了一個玉質酒杯,右手憑空多出個葫蘆。小心翼翼地將酒杯添滿,遞給了葉婉晴。
“我要在練功房閉關幾天,有事月兒出面解決。”即便是到達過天仙級的葉婉晴,握着手中的玉杯也有些顫抖,話音落下葉婉晴的身形消失在客廳內,剩下兩人一器靈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