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賢滿臉驚訝:“你怎麼知道……”隨後又意識到不對勁,吳賢立馬捂住嘴巴不說話。
吳念和二狗對視一笑,在這個家裏已經十多年了,他們比誰都要熟悉,一般來說只有貴客來了吳達纔會捨得拿出大紅袍,不然一般都是鐵觀音的沫子,這已經像是某種默契了。
幾人閒聊了一會,吳賢驚訝地發現,這裏明明是他家,但是吳念和二狗的模樣彷彿對這裏比他還要熟悉,最主要的是吳念總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又說不出哪裏熟悉。
等了好一會,外面傳來了關門聲,而後吳達才走入房間裏面,喝下一口熱茶。
“好了,幾位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事找我麼?”吳達的感覺和吳賢一樣,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幾人對視了一眼,吳念率先開口道:“是這樣的吳爺,不怕跟您說我們也是做白事這一行的,但是最近出現了一點問題……”
對於吳念他們是同行吳達並不意外,反而是仔細聽起了吳唸的故事,不時眉頭緊鎖,吳念則將這次的事情換了個地方換了個名字重新告訴吳達聽。
等吳念說完,吳達也是深嘆一口氣:“沒想到,這種邪術竟然又出世了。”
“邪術?”吳念眉頭皺起,在吳達的古籍裏面並未記載過這樣的事情,現在看來吳達是知道的。
“對,這種叫控魂術,按照你的說法,他每天在墓碑灑下的應該就是各種動物畜生的骨灰盒石灰,石灰遇上尿的時候會發熱。”
“下面的屍體會遭受煎熬之苦,再加上每天都用尿液浸泡,屍體的怨氣只會越來越濃郁,最後凝聚出恐怖的怨氣,這個時候要找到至親之人的一滴血加以草人和黑狗血混合,就可以控制怨鬼。”
吳念微微張大了嘴巴,沒想到這個譚千山竟然那麼狠厲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
“而且不止於此,因爲他被埋在公墓裏面,怨氣會影響到方圓的所有冤魂,到時候不只是這一隻方圓的所有冤魂都將被她操控。”吳達臉色凝重:“按照你的手法,恐怕最近就是最後一次了,若是真的被她控制了,周圍的冤魂都會瞬間暴走,聽從他的命令。”
“糟了。”吳念暗叫一聲不好,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那些冤魂寧願自己被驅邪印打的魂飛魄散也要聽從譚千山的命令了。
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不是金老虎或者是吳念,而是方圓的所有冤魂,金老虎不過是順便而已,今夜的石灰和尿都灑下了,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
“十分感謝,我們要走了,可能要來不及了。”吳念立馬站起身來。
三人對視一眼就準備朝着門口走去,這個時候吳達站起身來:“你們不是這附近的人吧?”
吳念猶豫了一下,他想要說出口自己就是吳賢的兒子,但是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怎麼也開不了口,只是苦笑道:“我們只是周圍的一個小村落而已,怎麼會和吳爺有關係呢。”
二狗注意到吳念捏緊了拳頭,可能沒人比他更想要和兩人相認,吳達眉頭一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從桌子下面抽出了一張紅紙,裏面包裹着一張符咒一樣的東西。
“不願意說就罷,先解決事情比較重要,這個符咒拿去,實在沒辦法的時候就塞到那個冤魂的嘴裏。萬事小心。”
吳念顫抖着接過符咒,忍不住眼眶溼潤,果然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吳達總是那樣,只要找他幫忙就不會落空的老好人。
正當吳念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大門打開,一個人影走入其中,吳念頓時雙眼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這人。
二狗和顧源也是立馬警惕地後退兩步,彷彿見鬼了一般,那人看見吳念三人也是愣了一下,而後露出了不悅的表情:“老吳,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只有我們在麼?”
“沒事,這三位是隔壁村的同行,剛好過來討教一些問題,有什麼你進來說吧,”
吳達嘿嘿一笑招呼着男子進來,男子深吸一口氣走入其中,在經過吳念幾人的時候還特意掃視了一眼吳念,吳念看得很清楚,這個人就是墓碑上的那張照片。
“看來他們早就認識,怪不得我們會在這裏相遇。”吳念將符咒收起,這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夢境,東西是帶不出去的,更讓他在意的是這個人和吳達到底有什麼關係。
“你們還要幹什麼?不是說要走了麼?”吳賢看着三人又朝着屋子內走來,疑惑地問道。
“沒事,我們也還有點事情,剛好我好像認識這個大叔。”吳念隨便搪塞了兩句,坐入了大廳裏面。
此時男子和吳達剛剛坐下,看見吳念三人又折返了回來,顯然十分不悅,看向吳達說道:“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這件事吧,畢竟你我都不想太多無關的人知道。”
對於吳念他們的折返,吳達並不意外,反而是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他們都算是自己人,你有什麼就說罷。”
吳念有些意外地看着吳達,不知道爲何他剛剛說的時候吳念總覺得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男子顯然十分不願意,但是猶豫了一下,這才嘆出一口氣:“算了,誰讓這件事還非得你來不可。”
吳達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男子猶豫了一下,從懷裏拿出了一塊玉璧,吳念有些驚訝,這塊玉璧和自己的幾乎是一模一樣,也就是現在吳賢脖子上掛着的這一塊,只是他的是完整連接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