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去找他和送死沒什麼區別,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麼。”
吳念看了一眼蕭山洛深深嘆出一口氣,將當時自己看到地複述了一遍,聽完之後蕭山洛又是看向旁邊的顧源。
按照顧源的說法,她當時發現不對勁於是去給蕭山洛打電話,爲了防止被裏面的二狗和純純發現不對勁,她選擇走到四樓去打電話。
中途的時候他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本以爲是有人下樓了也沒多想,結果半天也沒看到有人下來,反而是腳步聲越來越多。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顧源連忙跑上去,就發現吳念正從樓上下來,當時的顧源還沒發現什麼不對勁,以爲吳念只是着急。
於是乎顧源繼續下樓打電話準備迎接蕭山洛他們到現場,誰知道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房間裏竟然爆發出了二狗的爭吵聲。
等顧源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二狗在暴打吳念,而牀上純純衣服敞開整個人無力地趴在牀上哭泣,再然後就是將吳念送來醫院了。
聽完顧源的描述吳念抓住了被子,很顯然自己着了那個純純的道,也難怪二狗大打出手。
“這東西不簡單,二狗說過是怎麼認識的麼?”蕭山洛臉色凝重,本以爲只是一個網友誰也沒多在意。
“夢裏認識的,說是在夢裏給他留下了電話,誰知道一見面真的和夢裏一模一樣。”
幾人聽完也是一臉訝異這種事情很明顯就有問題,奈何找上的是二狗,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分頭行動,吳念你還是暫時別出現在二狗面前了,不然誰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這件事現在解釋不清楚,你和顧源去那個純純的老家調查一下。”
顧源也在一旁安慰着吳念·,蕭山洛嘆氣道:“我調查過了,現在的這個出租房登記的名字雖然是她的,但是你也發現了,她是個本科碩士,現在只是一個電子廠流水線女工?”
“而且我找人調查過,她是附近有名的廠花,除了二狗之外還和不少人有關係,你知道那邊的人物關係之複雜,這件事還是讓我來調查。”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吳念也只能是點頭答應,蕭山洛拿出兩張車票:“我給你們準備好了,他本名黃美純,是黃家鄉人。”
事不宜遲吳念當即收拾好東西就出院了,車票是三個小時後的,兩人回家收拾了一點東西,離開的時候吳念發現在自己桌子上多了一把鑰匙。
這是望牛村古宅的鑰匙,離開的時候就一直在二狗身上,恐怕是他回來的時候放下的。
吳念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鑰匙放在了懷裏,簡單收拾一番之後兩人就出門直達汽車站。
等坐上車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車上人並不多,吳念和顧源選了一個靠後的位置坐下。
不到五分鐘司機也上車了,大概掃視了一眼全車之後便出發了,漆黑的道路上只有鄉車安靜地行駛着。
顧源也很配合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靠在吳唸的肩膀上,沒多時顧源便沉沉睡了過去,周圍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整車都安靜地開在路上。
吳念呆呆地看着窗外一言不發,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時分,吳念才勉強睡着了一會。
等再醒來鄉車已經停下,顧源艱難地移動着肩膀,眼看吳念醒了不好意思地說道:“吵醒你啦?我們也快到了。”
吳念看了一眼周圍,此刻鄉車停在一處鄉間小路上,兩邊除了農田之外放眼望去就只有山崖峭壁,車上的人都下去透氣了。
十分鐘後,汽車再度發動,開了半個多小時,他們終於到達了此次的目的地,黃家村。
下了車之後吳念和顧源都傻眼了,再三和司機確定沒走錯地方,這才一臉懵逼地走下來。
鄉車放下兩人之後就繼續往前開去,在這一站下車的只有他們兩人,看着面前一望無際的田野以及周圍的山崖峭壁,兩人徹底傻眼了。
站在村口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不時還有牛車從旁邊經過,所有人都好奇地打量着這兩個外來人。
猶豫再三,吳念苦笑道:“走吧,先去找村長,他那裏應該還有記錄纔對。”
沿路問了一圈,最後在村尾一處破舊的房屋外面,看到掛着一個歪歪扭扭的牌子:“黃家村村委。”
吳念剛要敲響大門,突兀一箇中年男子急匆匆走出來伸手握住了吳唸的手:“可等到你們了,兩位同志快請進。”
兩人都被着撲面而來的熱情搞得蒙了一下半推半就被拉入了房間裏,相較於外面的破舊,裏面更是不堪入目。
地上滿是不知名牲畜的糞便,甚至還能看到好幾只雞在地上走,桌子上和牌子上都落滿了灰塵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使用了。
中年男子將兩人帶到裏面之後又是找來兩個口杯倒滿了熱水,看着上面漂浮着的不知名物體吳念是怎麼也喝不下去。
“二位怎麼不喝水?”中年男子笑着伸出手。
吳念尬笑着:“不好意思啊,你可能是認錯人了,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人?不是來扶貧的麼?”中年男子剛剛的熱情頓時消散。
“不是……我們只是來找一個叫……”
“沒有沒有,出去出去,別浪費老子時間,我還有大把事沒做,誰有空陪你們找人。”
中年男子立馬嚇了逐客令,吳念還想要解釋奈何對方直接推着他們出去,這個時候顧源探出個腦袋:“當然,我們也是可以扶貧的。”
說着顧源亮了亮手裏的RMB,看到票子中年男子頓時雙眼一亮,乾咳着將兩人引入。
“早說嘛。坐坐坐,喝水,你們找誰?不是我和你們吹,這村裏誰我都知道,你們算是找對人了。”中年男子默不作聲地收起一張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