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吳念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同時那隻手似乎不想要就此作罷,反而是更加用力直接將自己拖着往前走去。
黑暗中吳念拼命想要呼喊金穩婆和解語天三人的名字,奈何黑暗中彷彿有無數看不見的手捂住了吳唸的嘴巴不讓其發出聲音。
吳念不知道自己被拖着走了多久,直到幾乎要失去意識,這個時候那些手臂突然全部鬆開,面前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等吳念從光芒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醫院的停屍房裏面,面前一個人正背對着自己,從他的衣服和身材可以看出來,這個人應該就是福滿馨了。
“福滿馨?你怎麼在這裏……大家都在找你啊。”吳念察覺到福滿馨的狀態不對,但眼下只有自己一個人,不到萬不得已,自己還不想要戳穿他。
誰知下一秒,福滿馨的腦袋直接扭轉了一百八十度,脖子發出嚇人的“咔咔”聲,回過頭來,臉上帶着鮮血和詭異的笑容:“哦?你看我還是福滿馨麼?”
雖然說話的聲音一樣,但是吳念很確定這個人就是奈河橋上的老頭,確定了的瞬間吳念下意識就要甩出符咒。
誰知對方竟然直接用手抓住了符咒,這個符咒的能力吳念是知道的,特別是通過了金穩婆的手段之後威力更是暴增,一般冤魂根本無法抵抗更別說是空手接住了。
下一秒福滿馨當着自己的面將符咒撕碎直接吞到了肚子裏面,看那猙獰的表情,彷彿只是在喫一片薯片一般寫意。
這下吳念徹底害怕了,自己的手段對他一點用都沒有,最主要的是那股怪異的感覺再度襲上心頭、
刺骨的冰冷讓吳念幾乎呼吸不上來,眼看着面前的世界一點點模糊,突兀背後的驅邪印再度發揮的作用。
這一次福滿馨的手竟然直接被彈開了,不止如此一瞬間吳念深知看到了被彈開的老者,他似乎很痛苦的樣子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吳念嘗試着呼喚了一下福滿馨的名字,對方毫無反應,剛要靠近的瞬間,對方竟然直接站起身來一把將吳念推開,反而是抓起旁邊的一把手術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驚訝的同時立馬阻止了他的動作:‘你別動!我可以跟你走,但是別傷害她!’
福滿馨的手術刀停在了脖頸面前,細長脖子上還是留下了一道血痕,鮮血順着脖頸不斷落下,臉上卻是沒有痛苦的表情滿是瘋狂。
“臭小子,你不是很能裝死麼?怎麼現在不裝了!繼續啊!”福滿馨瞪大眼睛面目猙獰地盯着吳念。
吳念知道他徹底輸了,無奈只能是緩緩舉起雙手錶示自己毫無反抗之力:“我跟你走,但是你要放了他,他是無辜的。”
“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福滿馨冷冽一笑眼神中滿是不屑。
吳念只能是強裝鎮定,畢竟現在話語權在對方手上,若是完全聽從他的擺弄自己就太被動了,這不是他想要的。
果然這一番話出來福滿馨的動作猶豫了,這個時間也足夠吳唸作出更多的反應,他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淡然說道:“很簡單,現在你拿走你想要的,我拿走我想要的,我們互不拖欠,殺多一個對於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此刻吳念卻是感覺腳上一陣劇痛,猛然拉開褲子,這才發現原本腳踝的位置竟然多出了一個鬼腦袋模樣的東西。
在吳唸的滿臉驚恐中脖子上竟然也多了一條鎖鏈,這個時候福滿馨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的確就是鬼印,但是你不能死,你對於我來說還有別的作用。’
福滿馨微笑着拉住了吳念將其直接拖到旁邊,隨着鬼印的觸發,吳念背後的驅邪印彷彿失去了作用,竟然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失去控制的吳念只能是眼睜睜看着自己被一點點拖到旁邊,而後綁在了旁邊的冰櫃上,吳念瘋狂掙扎,奈何脖子上和腳上的鬼頭也愈發纏繞。
做完一切之後,福滿馨轉身朝着另一個房間走去,吳念瘋狂大吼着福滿馨的名字,卻是發現喉嚨里根本沒辦法發出聲音。
那個鎖鏈宛若一條毒蛇一般纏繞着吳唸的身體將其死死固定在原地,片刻,福滿馨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一臺破舊的老式電視機。
在前面擺弄一番之後,電視機被接通,而後裏面出現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片刻過後,隨着一陣“滋滋滋”的聲音,屏幕恢復了正常。
畫面裏是一通新聞報道,看起來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上面顯示還是十年前的東西。
負責播報的是一個破舊的小區,上面還在着火,女記者的聲音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是從字幕可以大概瞭解發生了什麼。
說是一個破舊即將拆遷的小區,突然發生了大火,不過由於搬遷的工作正在進行,裏面只有一家還沒簽合同的釘子戶還沒離開,現在消防人員正在救火。
沒多久幾個消防員從火海中衝出來,而後擡出了三具焦黑的屍體,畫面到這裏也戛然而止,福滿馨拍了拍電視機滿意地說道:“還是老東西耐用,那麼舊了還能繼續用。”
說完吳念愣了一下,聽福滿馨這個語氣,老頭似乎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而這一切也是提前安排好的,但是這裏明明就是昨天發生意外才來的醫院,除非是……
“不要用這個眼神看着我,我以前也算是這邊的居民吧,醫院也是從這個地方蓋起來的,說來當年火燒的滋味還真的不好受,過來我還搶救了很久呢,只是最後也躺在了這裏,好像就是這個位置吧?”福滿馨拍了拍旁邊的冰櫃,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