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旁邊的民警紛紛想來阻擋,奈何她全身都燃燒着一時之間也沒人膽敢觸碰,只能是眼睜睜看着他衝向吳念。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吳念下意識一低頭那個人燃燒着直接從他的頭頂飛了出去,化作一團火焰在空中快速燃燒最後重重墜入樓下。
吳念眯起眼睛不敢去看,最後一刻他似乎還看見在空中燃燒的男子朝着這自己微笑。
樓下很快就圍滿了一羣人,幾個警察連忙幫着吳念將護工拉上來,幾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太快了,現場根本沒人能反應過來。
樓下解語花幾人正擡頭看着吳念,剛剛那個笑容他怎麼也無法忘記,就像是故意在自己頭頂劃過而後墜樓一般。
等吳念失魂落魄地趕到樓下,屍體已經徹底焚燒殆盡了,一旁福滿馨和解語天幾人顯然看出了吳唸的不對勁·。
“小念,這件事也不能怪你……”福滿馨想要解釋,吳念卻是搖了搖頭徑直走了出去。
屍體已經被幾個警察包圍了,吳念拿着證件走入其中,蹲下來檢查了一番,果然和之前一樣,身體已經燒的不成人樣了,但是外表皮膚還有一定的保存。
一看就知道屍體是從裏面開始燃燒的,只是吳念想不通那個笑容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人在黑暗中盯着自己。
自從調查這個案子之後就接連不斷的死人,這就像是一個禁忌的潘多拉,吳念現在已經打開了盒子,一切都無法回頭了。
……
半小時後吳唸作爲目擊證人從警局出來,所幸當時在場的人不少,民警都看見吳念在救人,是對方直接跳下去的。
由於當時在場看見的人不少,警方也只能是給出通知說是男子不小心抽菸點燃了自己,這才亂了方向跳到了樓下。
這樣的解釋雖然不能信服,但眼下也沒更好的辦法了,解決了這頭的問題,吳念也沒心情繼續去醫院了,而是返回了金穩婆的家中。
剛到家門口幾人就看到裏面黑煙繚繞,經過那麼多事情吳念心裏一驚,幾人立馬衝入其中,院子裏一個火盆正在燃燒着,金穩婆坐在不遠處抽着悶煙。
看到幾人回來臉色不善地問道:“怎麼?調查出什麼了?還是怕我老婆子也在家自燃了?”
吳念低下頭沒有說話,金穩婆站起身將地上的火盆直接踢翻,提着吳唸的領子:“你小子跟我出來一趟,你們三個把灰清理乾淨,哪也別去。”
福滿馨還想要跟出去卻是被兩人攔住,他們知道金穩婆既然這麼做就肯定有他的原因,至少對吳念是有好處的。
金穩婆帶着吳念坐在了門口的長椅上,不等吳念說話,擡手直接抹了吳念一臉的灰燼。
惹得吳念一陣乾咳,金穩婆卻沒有停下的意思,翻身將吳念壓在長椅上,雙手快速在身上搜尋着。
沒多時金穩婆拍了拍吳唸的背,而後將一縷黑漆漆的東西丟在菸斗裏,隨着生吸一口,菸草燃燒起紅色的火光,那一縷黑色也徹底消散。
“知道這是什麼麼?”金穩婆臉色平淡,看向一旁的吳念問道。
吳念撓了撓頭,自己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金穩婆滿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是鬼絲。”
“你和那個老頭達成協議要幫他調查,但這件事顯然沒那麼簡單,甚至那老頭自己就知道有人躲在暗處作梗,故意讓你去的。”
“鬼絲?難道今天那個人朝着我……”吳念突然想起那個病人不顧一切衝向自己的模樣。
“嗯,從前冤魂喜好嬰兒的新鮮魂魄,這些魂魄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補品,於是乎他們就會找到機會在嬰兒身上落下鬼絲,這樣嬰兒必然吵鬧不止,時間長了甚至還會掉魂。這也就是爲什麼後來有了喊魂這一行當,不過問題還是在這鬼絲之上。”
金穩婆放下菸斗,拉開吳唸的傷口看了一眼,上面的爛肉還在蠕動着,雖然只是一點點,但是還是能看出來這塊傷口又蔓延了不少位置。
“小子,你聽我說,這件事牽扯很大,甚至要超過這個老頭的威脅。”金穩婆的意思很明顯了,與其在這裏冒險好不如直接和老頭拼了。
吳念卻是搖了搖頭,若是這番話在昨晚說吳念可能就同意了,但是現在張秀蘭死了,那個病人死了,他們都死在自己面前。
若是沒有自己前往調查他們說不定還活的好好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在想要放棄就等於辜負了他們。
金穩婆還想要說話,突兀周圍吹起一陣大風,金穩婆的菸斗搖晃了一下,兩人下意識擋住眼睛擡起頭。
迷迷糊糊這才發現街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周圍冷清的嚇人,不等吳念說話,街頭的位置傳來一陣皮鞋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音。
兩人幾乎是同時看見在街頭的位置,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正一步步朝着這邊走來,腳步從容而淡定,速度卻是快的嚇人幾乎是瞬間就落在了兩人面前。
吳念捏緊了懷裏的符咒,金穩婆卻是一把按住了吳唸的手,男子怔怔地看着兩人許久,他的臉上滿是滄桑,雙眼無神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
“老兄,各有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纔是。”金穩婆一拱手說道。
“本該如此,奈何小兄弟非要去招惹不該你知道的事情,水火交融可沒好事。”男子淡淡地說道,那聲音很奇怪就像是喉嚨裏卡着一塊石頭一般。
“你是誰?”吳念皺起眉頭,他能感覺到,這個“人”就是這件事的關鍵之一。
“我只是負責通知有人在別墅裏等你。”說完男子踏步往前,幾個閃身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