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夢靜靜地盯着東君的雙眼,緩緩地開口說道:“我打不過你。”
“我們不過還是稚童之齡,東君師姐無需調笑了。”
曉行輕嘆了一聲,朝着裏面擺手道:“怎麼樣要不要進去坐一坐”
“不用了。”
東君看着兩個人,同樣輕嘆了一聲,腦海裏閃過了自己女兒的年紀與他們二人差不多,眼眸中一道漣漪劃過,轉身緩步的走遠了。
“她說了這麼多話又有什麼用”
一旁的曉夢看她走遠,輕蹙着眉頭說道:“她明明連生死都已經看透了,爲何還有執迷的東西”
“所以說,你還需要多多歷練何必要如此自尋煩擾”
曉行忽然自嘲着搖了搖頭,伸手狠狠地蹂躪着曉夢的頭髮,隨即轉頭就跑進了屋子,後面是曉夢的喊聲,讓前面的曉行笑着說道:“這纔像個小女孩兒,放鬆心情吧,整天過得跟師父那老頭一樣。”
距離這一處幽園的不遠處,同樣是曲徑通幽的小徑,還有些發呆的東君焱妃還在緩步前行,忽然一頓,開口說道:“有什麼事嗎”
“師姐,你到底準備幹些什麼”
聲音從不遠處的樹上傳來,一道倩影立在樹幹上,隔着薄薄的紫紗俯視着下面的焱妃,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可不怎麼認爲師姐你會回心轉意。”
“你認爲那又能怎樣”
“我可不敢”
月神看着焱妃的眼神,不禁有些退縮,繼續說道:“師姐嚴重了,我不過是提醒一下你。”
“提醒”
焱妃忽然一笑,“然後呢”
“希望師姐適可而止。”
月神說完最後一句話,整個人便化作了一團輕霧,消失在了原地。
焱妃看着月神離開的方向,矚目了許久,才轉回來頭,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丹,我只能做到這裏了”
三天的時間轉瞬而過,秦王國就如同一架龐大的機器開始了最巔峯時刻的運作,無數的人都在爲之行動。
上到站在巔峯的秦王政,下到無數的將士與百姓,這是爲了讓整個國家朝向帝國的文明時代而前進的動力。
明在戰場上奮力拼搏的六國遺民,暗在潛伏與九州各地的反秦勢力,這是爲了光復自己信念而行的腳步。
而就在秦王政準備登基稱帝的前一天,六國之中最後的倖存者燕國,終於也開始了最後的掙扎。
燕國。
“荊兄,一切當心。”
看着前面湍湍而過的長河,一襲黑色長袍的男子開口說道:“你與舞陽二人想必會成。”
“一定會的”
荊軻同樣望着那長河,忽然一笑,說道:“應該會碰見蓋聶那個老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