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了之後,凌風對麗雅說道:“謝謝你!”
“別這麼說,我又沒做什麼,只是趕巧看到她在場,順便問了一句而已!”麗雅笑道。
“希望她能幫得上忙,要是實在不行,我就只能一個鎮一個鎮的打聽去了!”凌風說道。
此時天色已晚,一行人趕路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到現在還沒喫晚飯呢。
於是凌風趕緊下樓去餐廳點了些飯菜回來,三人就在房間裏吃了。
喫過了晚飯,麗雅笑着起身:“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先離開了!”
“我還是和你一起吧!”
封鈴聽了臉上一紅,趕緊跟着起身。
“怎麼?”
麗雅一愣,心說你不陪凌風,跟我出去幹嘛?
結果封鈴咬咬嘴脣沒說話,臉色也有些尷尬。
凌風見狀說道:“你們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吧。”
麗雅明白了,他現在哪有什麼心情,滿腦子想的都是陳平的事情。
於是她也沒再多說什麼,拉着封鈴的手走出了房門。
屋子裏安靜下來之後,凌風望着窗外的街道,心緒忽然有些恍惚。
正發愣的時候,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接通後,張鶴馬上問道:“到了?怎麼樣?”
“到了有一會兒,還沒查到什麼,已經拜託本地的公安局去查了。”凌風說道。
“哦,我這邊有個新情況,對你或許有用!”張鶴說道。
凌風坐直了身體:“什麼情況?”
“私下裏問了總局那邊的幾個朋友,聽說陳局這次休假是因爲兒子結婚,你或許可以從這裏入手!”張鶴說道。
“嗯?”
凌風一怔,隨後無語道:“這老陳可以啊,兒子結婚都不告訴咱們?”
“的確是有點過分,你要是能找到他,到時候可別忘了質問一下!”張鶴說道。
“嗯,我知道了!”
凌風點點頭,聽到有電話打過來,於是繼續道:“本地公安局的人給我打電話了,先不跟你說了!”
掛斷之後,接通了陳菲的號碼,凌風馬上問道:“陳局?有什麼發現嗎?”
“倒是有點發現,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你想找的線索。”陳菲說道。
“沒關係,陳局儘管說來聽聽,萬一對我有用呢?”凌風說道。
“嗯。前幾天太平鎮上出了點事,發生了一場械鬥,當時有人被打的昏迷過去,現在成了植物人,那個人就姓陳。”
凌風一聽瞪圓了眼睛:“叫什麼?”
“被害人姓陳,但卻不叫陳平,名字叫陳四娃,不過年紀倒是和你說的那個陳平很相似。”陳菲說道。
“哦,爲什麼會發生械鬥,你那邊有記錄嗎?”凌風問道。
“有的,當時陳四娃家裏正舉行婚禮,結果來了些人搗亂,雙方爭吵起來,之後演變成了械鬥!”陳菲說道。
凌風的心直接往下一沉!
隨後他馬上問道:“陳局,那人成了植物人,那他在哪個醫院?”
“他沒在醫院,因爲醫生也沒辦法治療,所以被家人帶回去療養了。”陳菲說道。
“太平鎮離縣城有點遠,我建議凌先生還是明天再去,現在這個時間,你去了人家也休息了。”陳菲說道。
“沒關係,我可以先不去打擾他們,也要立刻知道那人是不是陳平!”
凌風說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雖然只知道一個太平鎮的名字,那也已經足夠了。
就算那鎮子很大,自己憑着神識也很快能找到陳四娃,到時候他是不是陳平,一看便知!
剛收拾了一下準備出發,電話鈴聲再次響起,陳菲有些無奈的說道:“幹嘛掛斷我電話,既然你非去不可,那我開車送你好了,免得你找不到地方!”
“這,合適嗎?”凌風愣了一下問道。
“你們是客人,我有義務保證你們的安全,凌先生稍等我幾分鐘,很快就到!”
陳菲說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凌風發了一下愣,趕緊推門出去了。
他也沒打擾封鈴和麗雅,這件事自己去就可以,沒必要通知她們。
下樓之後來到酒店外面,幾分鐘後一輛白色越野車就開了過來。
看到開車的人是陳菲,凌風趕緊拉開車門跳了上去。
車子離開後,他轉頭說道:“謝謝你啊陳局!”
“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責任,同時我也覺得這件案子有點奇怪,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陳菲目視路面,淡淡說道。
“哦?”
凌風看看她:“你覺得哪裏有奇怪的?”
“從那場械鬥到現在十天了,行兇的人竟然沒找到,警方詢問了現場人員,也沒人認識那幫傢伙,你說怪不怪?”陳菲說道。
“不認識?”
凌風一愣,眯起了眼睛:“難道是蓄意而爲?”
“警方也調查過了,沒查出陳家和什麼人有仇,是不是蓄意的很難說。”陳菲說道。
“.....”
凌風心情有些紛亂,既希望找到的就是陳平,又覺得他已經成了植物人,反倒希望不是他了!
車子離開縣城,在漆黑的公路上行駛着,兩人一直都保持着沉默。
快一個小時後,前方出現點點燈光,陳菲指着那邊說道:“那裏就是太平鎮了,這地方陳姓是大姓,如果陳四娃不是你要找的人,也可以順便打聽一下其他人。”
“好,多謝!”凌風看着遠處的燈火,沉聲說道。
此時夜色已深,鎮上的老百姓都已經休息了,亮着燈的都是路燈之類的。
車子進入鎮上,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連車子都看不到。
陳菲在路邊停下車,指着對面的院子說道:“那就是陳四娃的家了。”
這鎮上家家戶戶都有門牌號,所以她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凌風哦了一聲,直接展開神識,掃了一下院子裏。
結果很意外,這戶人家只有兩個年輕人在休息,並沒有看到其他人的影子!
於是他有些愕然的轉頭看看陳菲:“可是他們家裏也沒有什麼植物人啊?”
陳菲一怔:“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