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夫——坐下……嘭……嗡……”又一陣氣浪涌出,田銀強壓心中的震驚,看着天工神匠出手對付着黑色巨影……
他似乎看到了一望無際的戰場,有一個黑色身影浴血奮戰,隻身在一眼望不到邊的敵軍中廝殺……
他每一擊都能掃飛一大片敵人,但很快便會被更多敵人涌上來講缺口填住……
“我不甘心……”那黑色身影被無數長槍扎穿,他被定住了,但依然沒有放棄,從嘴中吼出一句。
黑色身影就這樣站着,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放棄吧,你已經輸了……”人羣中,一個銀色戰甲的人騎在一頭巨獸上走來,人羣中分開一條通道。
“呵呵……”那黑色身影道:“放棄?縱使化身爲魔,吾亦是不敗戰神!”
隨後他一聲巨吼,一把掏出自己的心!
“此刻開始,吾化身爲魔,就讓這曾守護人族萬年的炙熱之心來做見證吧!”他竟親手捏碎了自己的心。
隨後天地失色,一股黑色能量從他身體涌出。他變得邪惡起來,身體也越來越高,最後竟化作百丈巨人。
只見他長槍一掃而過,一陣強大的能量向遠方涌去,不知多少人被這一擊斬成兩截。
那些死去的戰士們,神魂飄上半空。
“給我收……”黑色巨影聲音已經完全變了,變得渾濁不堪,變得如同九幽煉獄中傳來。他張開左手,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出現,飄起來的神魂正被吸取其中。
“啊……”陣陣慘叫,這些神魂竟然叫出聲來,他們恐懼着,想脫離控制。
“此刻開始,戰場,由我一人主宰,都成爲我入魔的見證吧!”黑色巨影長槍再次連連橫掃……
山河破碎,血濺大地……
他的長槍竟突然開始跟他一樣吸收起了神魂。
“轟隆隆……”天空突然出現烏雲,隨後一陣強大的能量傾泄而下,一道道閃電向他當頭劈來。
“滾……”黑色巨影長槍指天:“既然你容不下我,我便逆天而行……”
……
雷霆被他擊碎,烏雲因他而散!
但是,烏雲散去後,天空卻沒有太陽,而是一片灰色的能量。
“以後,我便是怨刃魔君!與人族——不兩立!”
……
“嗡……嘭……”突然,田銀被一陣強大的嗡鳴聲驚醒,隨後一道“嘭”地錘擊聲響起。
田銀眼前,那戰場消失不見,只有天工神匠,以及那燃燒着的鑄造爐。
此時,天工神匠正在錘擊着一塊藍黑相間的疙瘩!
“嚇死我了,剛纔那是幻象?”田銀想起天工神匠之前的話,心有餘悸!
“但怎麼這麼真實呢?難道,那個黑影真是怨刃魔君?他化身爲魔,究竟是爲何?”田銀心中自語。
“小子!被嚇到了?”天工神匠將鐵疙瘩扔進爐子,隨後打了幾個手印將爐子關掉。
“呃!”田銀抓了抓腦袋道:“剛纔我看到了一些難以置信的東西!”
“你看到的應該是那斷刃成器之時的場景!”天工神匠道:“那截斷刃,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千年前魔族十八魔將中怨刃魔君的武器——怨念利刃吧?”
“若非他的武器,又怎會有如此強大的怨念之息?”天工神匠道:“你可知,當年爲了怨刃魔君,人族出動了七殺屠魔隊?”
“七殺屠魔隊很少七個一起出現,但是,卻被怨刃魔君給逼到了七殺同出的地步,且爲了將之擊殺,七殺最後均受了重創……”
“最後怨刃魔君的武器被架住,七殺中的殺神傳人用弒神匕首將這怨念利刃斬斷,才暫時壓制了他,最後卻依然讓怨刃魔君一道神魂附着在斷刃突圍而出,至此不知所蹤。”天工神匠陷入回憶。
“世人皆知,血魔乃是最後一個被封印的魔將,殊不知,怨刃魔君纔是最後一個。且只封印了他的肉身!至於血魔,雖然將他一個分身封印在了地獄十七層,但當時的強者都知道,血魔壓根沒有被封印,因爲他特殊的功法,壓根就無法封印……”
“如今熔了這怨念利刃,倒也算是爲人族除去一個隱患。”天工神匠道:“雖然不知這斷刃你從何而來!但我希望你記住你的誓言!”說完天工神匠再次轉身看着爐子,不再說話。
田銀被這斷斷續續的“資料”整的腦子裏有點亂!因此坐下開始分析。
時間很快過去三天,天工神匠又加入了一些材料進爐子中:“四十八天過去了,這疙瘩卻依然無法成型,看來還是實力太弱!”
“啥?”田銀聽到天工神匠說的多久?四十八天?不是三天麼?
“老爺子,你是不是記錯了?明明就是三天?”田銀問。
“哼!”天工神匠道:“你陷入幻境整整四十五天,若不是我發現及時,你恐怕醒不來了。”
“我!!!”田銀懵了,他就看了一場戰鬥而已?過去四十五天?
“以後你便會明白,當一個人領悟了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且實力強大到能影響時間和空間時,時間便再也不尋常!”天工神匠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突然,天工神匠道:“小子,這樣下去不行,老夫需要啓用天工神鑄術最後一個境界的能力,但以我的生命能量,遠遠不足以啓動。你可敢隨老夫瘋一把?”
“啊?”田銀沒弄明白。
“老夫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未曾料到你那斷刃跟域外魔鐵和玄黃石一起會如此難以鍛造。”天工神匠道:“如今只有動用天工神鑄術中的仙術——凝血煅造了!”
“你體內有強大的血煞能量,那其實也算是一種生命能量,老夫欲藉助你體內的能量啓動凝血鍛造之術!”天工神匠道:“此術乃仙術,老夫體內並無仙氣,因此只能以生命爲媒介……”
天工神匠的瘋了簡直把田銀嚇一跳。
鑄造到如今環節,正常的手段已經無法完成了,於是他準備賭命。
田銀心中很是糾結,就爲了一把武器,把命賭上,這天工神匠簡直就是瘋子。
“怎的?你可是怕了?”天工神匠見田銀久久不說話,激道。
田銀嘴角抽抽,隨後咬牙道:“怕?我怕個錘子,我生下來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