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事情談完成了,我們喝一杯吧。”陳強東拿起酒杯。
蘇溪可不想和他這種人扯上關係,拿着手包站起來。
陳強東的視線也隨之上移,越看蘇溪越覺得漂亮,是他在風月場上沒見過的那種漂亮,特意吸引人。
“陳先生,既然事情談完了,我先告辭了。”
說完,蘇溪轉身離開了包間。
從始至終她都沒碰過面前的酒盅,連筷子都沒有碰。
竹門關上的一瞬間,張耀揚坐不住了,帶着戾氣的對陳強東嚷嚷道:“陳先生,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今天是來給蘇溪下馬威的,你怎麼處處都向着她說話呀!”
陳強東拿着酒盅,在鼻尖處嗅了嗅,陶醉的回味着“梅子酒”的味道,完全不理會發瘋的張耀揚。
張耀揚看明白了,陳強東就是個色鬼,看到美女,連錢都不賺了。
他推開酒盅,“騰”的一下站起來,拿上自己的西服便離開了包間。
蘇溪走了。
張耀揚也走了。
包間裏只剩下陳強東一個人,還有一桌子壽司日料。
他嗅了好一會兒梅子酒的醇香,好像那是蘇溪身上的味道一樣,讓他欲罷不能。
另一邊,蘇溪剛離開日料店,便收到了蔣星顏的信息。
“你沒事吧?”
蘇溪看到這幾個字,給蔣星顏回了一個電話。
“我沒事。”
“那就好,剛纔都急死我了。事情談的怎麼樣?張耀揚沒爲難你吧?”
“他沒有實權,錢是陳強東的,已經談好了,他們不會在擾亂市場。”
“媽媽,爸爸怎麼還沒回來呀?”
陳俊逸喫完晚飯,作業也寫完了,躺在小被窩裏問媽媽。
白心蕊給兒子蓋好被子,“你爸爸工作忙,俊俊快睡覺,不然明天起不來,上學要遲到了。”
“嗯。”陳俊逸點點頭,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這些年,陳強東還是個混混的時候,天天在外面野,也不着家,孩子全靠白心蕊一個人帶着。她又沒什麼能力,和孃家也斷了聯繫,有時候沒錢喫飯了,一個人跑去找陳強東,少不了一頓罵,最後也就能拿回來三瓜兩棗。
等白心蕊拿錢走了,陳強東轉頭又帶着別的女人大喫大喝。
過往屈辱的五年讓白心蕊失了神兒,她本以爲她就要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了,沒想到陳強東的老大犯了事,人進去了不說,還留下了地位和一大筆錢給他。
真是烏鴉變鳳凰,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連白心蕊都跟着風風光光的回到了江城。
“白家,蘇溪,你們一個個都等着吧,我白心蕊這幾年受的罪,要一樣一樣從你們身上討回來!”
白心蕊目光一沉,突然聽到門外的聒噪聲。
“人呢?人都去哪了!白心蕊,我拿錢養你是讓你吃閒飯的嗎?還不給我滾出來!”
陳強東回到別墅,踉踉蹌蹌的扶着把守上樓。
白心蕊聽到那個酒鬼回來了,關上兒子的房間走出來,看到陳強東歪七扭八的踩着臺階,真想一把把他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