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寒見兩人都沒有點菜的興趣,索性將玉牌還給了那個女子,示意女子已經可以了,正當女子點了點頭,“美女,”剛要離去的時候,忽然洛雨辰叫住了她,你們的,“你們的菜單我就不看了,我說的菜如果你們可以做,就記下來,我估計難度應該難度不大。”“好,先生,您說吧”女子再次拿起玉牌,手裏拿出了一支特製的玉筆,以便於在玉牌上書寫,“如果我沒猜錯你們的林竹青灼應該用的是紫菱竹的竹筍吧”洛雨辰直勾勾的盯着聽他說出食材名字之後全身一僵的女子,“呃~對,大人,您說的沒錯。”那女子驚詫的看了洛雨辰一眼。
“那你們給我做一個八寶釀筍吧”洛雨辰得到女子的準確答覆,平靜的點了點頭,女子麻利的將洛雨辰點的菜寫在玉牌上,“你們這是不是有瀲雲樹”洛雨辰繼續面無表情的詢問,“對,就在後院。”女子臉上的詫異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就更加濃郁了,“取瀲雲樹的花十六朵做一份蛇羹,剔骨要剔的乾淨些。”“好,還有嗎”女子將瀲雲花蛇羹寫在了玉牌上,繼續詢問到,她此時已經被洛雨辰震得目瞪口呆,今天早上確實剛剛進了一批水蛇,他們招的廚師也確實打算用瀲雲花蛇羹,只是沒說要放多少瀲雲花。
“沒有了,你讓他們做菜去吧”洛雨辰隨意的揮了揮手,然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起了茶,眼神裏確是隱藏着濃重的殺機,他在這裏感受到了一個熟人的氣息,一個他早就想宰掉的熟人~“雨辰,你怎麼了”冰凝寒從洛雨辰的眼裏讀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沒事,只是一個熟人。”洛雨辰隔着桌子伏過身撫摸了一下冰凝寒的頭髮,回頭眼神凜冽的看着地面,似乎他能透過地面看到他要找的那個人,而廚房裏的那個人則心有所感似的擡起了頭,看向他的包間的方向。
“大皇子。”那人看了一眼玉牌上的菜,臉上露出一抹陰厲之色,“真沒想到我藏到這也能遇到你啊”他身上散發的濃烈殺氣壓迫那個點菜的女子幾乎窒息,那種恐怖的殺機讓廚房的空氣似乎凝固,“朱厭,你打算藏到什麼時候”洛雨辰壓抑着暴怒的聲音狂獅嘶吼般穿過二樓的地面,“嘿嘿嘿嘿,大皇子,難得皇室的人還有人記得我啊”朱厭陰仄仄的聲音如鬼般幽咽,飄飄蕩蕩的透過地板,傳到洛雨辰的包間之中,“記得當然記得。”洛雨辰臉上神色癲狂,“我還記得你斷我手臂的時候說我這是洛家欠你的,我還記得你打斷我我的琵琶骨的時候說你有朝一日要殺了我洛家所有人,也嚐嚐這做皇帝的滋味,我還記得你折斷我的雙腿的時候那副癲狂的樣子。”
直到洛雨辰爺爺那一輩年輕的時候,賀家突然敞開了虎牢關的大門,將虎牢關拱手相讓,直接投靠了琉璃一方,琉璃當時的國君冰仲御駕親征,幾乎打到了洛都城下,離炎當年的國君洛平彥被逼的和冰仲來了一場生死對決,這才把戰爭平息了下來,離炎當時失去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國土纔算收場,那段時間一直到洛雨辰的爺爺繼位的那幾年時間也是離炎最衰弱的幾年,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賀家的人竟然真的覺得自己掌控了離炎,毫無顧忌的回到了洛都。
洛雨辰的爺爺剛剛繼位的前幾年還算低調,直到他繼位的第四年,那年的除夕之夜,洛家在壓抑多年之後血洗了賀家,那一夜洛都血流成河,所有的賀家人,無論男女老幼無不被屠殺殆盡,所有的投靠了賀家的官員也無不被屠殺了個乾淨,恐怕現在知道這段歷史的人也沒幾個了,作爲離炎的統治者,洛家自然會想方設法的抹除這段歷史那部野史的真實性洛雨辰也曾懷疑過,但是後來他詢問了洛平川,才確定了這段歷史的真實性。“六十年前,洛軒逸滅了我賀家,難道你作爲他的孫子不應該爲當年我賀家的滅族負責嗎”朱厭,不對,賀曦遠此時已經站在洛雨辰的包間前,在洛雨辰的精神感知中的他身上散發着乾涸的血液般的黑色氣息,那是他的怨念凝聚出的氣息,“呵呵呵,咎由自取。”洛雨辰冷冷的看着賀曦遠,“真是不知道這麼一個愚蠢的家族是怎麼戰功顯赫的一代代傳承下來的。”“你可以再說一遍我聽聽”賀曦遠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我說真不知道這麼一個愚蠢的家族是怎麼戰功顯赫的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洛雨辰直視這他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到。
“你給我閉嘴”賀曦遠聲嘶力竭的嘶吼到,一柄不算太長的彎刀直接順着洛雨辰的脖子砍了下去,另一隻手中則握着一柄匕首向着洛雨辰的心臟捅去,一招之下兩處要害,“太慢了”洛雨辰身形飛退,一隻手重重拍在賀曦遠握着彎刀的手上,雖然沒有把彎刀打掉,但是也躲開了賀曦遠的攻擊,“混蛋~”賀曦遠握着匕首的手則是換了個角度,直接由前刺改爲下劈,就算刺不到洛雨辰的要害,傷到洛雨辰的內臟也可以削弱他的戰鬥能力,賀曦遠也聽說了,洛雨辰在被他折磨倒幾乎快要死亡,拋棄在山林之中,半個月後回到洛都,身體也恢復到正常狀態,實力也是突飛猛進,一舉將不可一世的倩妃給打落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