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喫飯的功夫,陳哲問起了她創立設計工作室的經歷。
不可否認的一點,創業者就喜歡和創業者交流經驗。
陸妹兒興致勃勃的講述了她的創業故事。
說起來也頗坎坷,最初發起設計工作室的是三個人,一個是曾經的社聯部副部長,一個是她的前男友。
三個人集資了兩千塊,就加入了大衆創新萬衆創業的隊伍。
陸妹兒主技術,前男票負責運營,副部長負責業務。
三個人分工明確,也做出了點小成績。
悲催的是,今年社聯部副部長本學期升大四,忙着撰寫論文,不但退了學生會,也退出了創業團隊。
幾乎是差不多的時間,前男友在隔壁劈了個叉,蛋扯了,主動退出了創業團隊。
三人的創業團隊就這樣瀕臨崩潰,還是陸妹兒頂住了壓力,把社聯部唯一的幹事拉來做助手。
然後就是陳哲現在看到的局面,一個領導一個小兵,結局重複了社聯部的命運。
值得一提的是,提到前男友,陸妹兒並沒有表現出情緒化,輕描淡寫的像是講別人的故事。
“目前業務情況怎麼樣?方便透露嗎?”陳哲試探的問道,也有好奇的成分。
“沒什麼不方便的。”
陸妹兒不在意的道:“情況肯定大不如以前,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一個新客戶,就靠着原來的幾個老客戶接一些海報類封面類的設計任務,勉強溫飽吧,學弟你以後有這方面的需求,記得一定要照顧我得生意啊。”
“那你算是問着了,我這裏最近正好需要製作一批易拉寶和傳單,量不小,這方面的業務能做吧?”
陸妹兒眼睛一亮,驚喜的道:“能啊,我和附近的幾個印刷廠都有合作,真的交給我啊?”
“工作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肯定不能說着玩,反正有這方面需要,與讓外人把錢掙了,還不如讓自己人賺呢。
不過,兩個前提,一個質量,一個是價格,這兩個方面如果沒問題,咱們就可以試着合作一把,如果第一次合作愉快,還可以簽署長期外包的合同。”
陳哲倒不是同情陸妹兒,而是看重她創業者的身份,如果能建立合作,倆人的關係會更穩固,自己也能在將來的津財商會中多一位同盟。
再者說,自己也真的有實際需求。
“沒問題,價格好商量,我的技術你可以放心,我這裏有一些以前的作品,找給你看看。”
陸妹兒飯也不吃了,咚咚咚跑進臥室,沒一會兒抱着一臺有些舊的筆記本出來了。
“這個文件夾裏的都是我做的。”
陳哲接過筆記本,打開文件夾,裏面有數百張成品圖片,耐着性子翻着看了會兒。
屬於正常水平,沒有特別突出,也沒有太壞,基本能滿足陳哲。
“怎麼樣?”陸妹兒希冀的眼神連閃。
“還不錯。”
陳哲笑笑,低頭稀溜溜的一口麪條,端起碗連湯一塊喝乾淨了。
谷嵴</span>陸妹兒沒有打擾他喫飯,等他喫完,就迫不及待的道:“那咱們談談價格?”
“急,怎麼不急,我們三個散場把錢都分了,再不開單,我都要喝西北風了。
而且還參加了這次的創業大賽,對手們都牟足了勁挖業績,我可不想等成績出來以後排名墊底。”
這倒是一個理由,陳哲道:“再急今晚也談不了,我不負責這塊業務,給你個電話,明天你和她談。”
“那好吧。”
陳哲的理由也合情合理,陸妹兒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上看看下看看,“學弟,我能問一句你公司的規模嗎?現在學校每天都能見到你公司的送餐員。”
“我一個新成立不到三個月的公司哪有什麼規模。”
陳哲謙虛的笑道:“只是看着人多而已,送餐小哥大部分都是兼職的學生。”
“那也很厲害了,咱們學校像你公司招這麼多兼職學生的除了你只有火箭3號了。”
陸妹兒略有感慨的吧唧吧唧嘴,“說實話,我們這批創業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受了火箭3號的激勵和影響,才走上創業的路。
你新生,不知道火箭3號第一次拿下創業大賽冠軍時的演講多有激情,現在想想還很振奮呢。”
陸妹兒自己沒有意識到,一頓飯的時間,她對陳哲的態度,從最初覺得好玩漸變的認真對待起來,甚至有些捧高。
“火箭3號確實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陳哲認可的點頭,畢竟連他自己都將火箭3號作爲了第一個要超越的目標。
“可惜,火箭3號跑的太快,遠遠的將我們同期的團隊拋到九霄雲外,就連排名第二的創業團隊都看不到火箭3號的尾氣。”
“創業成功的概率本來就低,咱們津財能出火箭3號這麼一個妖孽就可以了,你還想怎麼樣?”
陳哲笑着說道:“不過其他創業團隊的成績擱在社會上也算是好的了,就拿第二的<也凡DIY>來說,一年純盈利超20萬,第三的<虛落定製>和第四的<七零達人25小時無人售貨店>也都是很優秀的創業團隊。
更重要的是,有勇氣創業的人,就已經超越了大部分人,畢竟選擇創業就要承擔失敗的風險。”
這句話陸妹兒聽着舒服,心裏也平衡了很多,自己就是那一小波有勇氣的人。
陳哲見她有興趣,繼續分析了當前自己對創業基地的其他創業團隊的看法,有褒有貶。
“對了,你在學生會消息靈通,知不知道廖振飛的青禾外賣和火箭3號什麼關係?”
“青禾外賣我沒聽過。”
陸妹兒想了下道:“不過最近有聽說火箭3號拉到了大額融資,幾個元老不知道爲什麼有了分歧。廖振飛和王賀脫離了火箭3號。當然也只是聽說,你也知道,但凡火箭3號有點什麼新聞,都會傳出好多版本。”
陳哲有些意外,本來就是碰運氣的隨便問問,沒想到真問出點東西。
“吆,都十一點半了啊。”
陳哲摸了摸肚子,看了眼牆上的錶盤,痞痞的笑道:“領導,今晚我睡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