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十一月,感覺像是要下雪一樣。”
徐晚兒緊了緊衣服,順便踢了陳哲一腳,“噯,什麼時候給我放個假,我要去買買衣服。”
“你還用請假啊,想去就去唄。”
“tui!”
陳哲吐了口沙子,也緊了緊衣服,前幾天還不覺得冷,轉眼感覺要過冬一樣,而且沙塵天氣也多。
“說的好聽,每天給我安排那麼多工作,我都連着缺堂好幾門課了,到時候掛科你要負責的。”
徐晚兒翻了個白眼,不單單是工作安排多,自從她的肖像掛的滿大街都是以後,這張臉的知名度迅速提高,走到哪都都能遇見搭訕的“熟人”,煩不勝煩,真想找個地方多幾天清淨。
陳哲也理解,卻沒有辦法,本以爲前期準備充足,結果網站上線以後,工作繁忙的程度成倍增加。
錢不缺,存在公賬上的預付款都有四五十萬。
但是人員緊缺仍然是當前的頭號問題。
所以,一人恨不得當三個人用,陳哲也沒享受幾天清閒,就投入了工作中。
爲此,輔導員馮爽不止一次的找他談話,身爲班長,竟然是缺堂最多的學生。
“我對你有信心,你肯定掛不了科。”
陳哲笑嘻嘻的道:“今明兩天公司招聘,你再堅持兩天,到時候我給你放個長假。”
“多長?”
徐晚兒眼睛一亮,追着問道,講真,她現在都有些後悔,放着美好的大學生活不享受,腦子抽了纔會答應做這個“祕書”,結果自己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工作,連玩的時間都沒有。
“一……”
陳哲伸出一根手指。
“一天?”徐晚兒的火氣蹭蹭的升高。
陳哲看着她的表情,咬了咬牙,“一個星期。”
“呼……這還差不多。”
徐晚兒露出勝利的笑容。
陳哲嘆了口氣,徐晚兒輕鬆,自己就要受累了。
說實話,有徐晚兒在,自己不知道有多輕鬆,很多繁瑣的事只需要交代一句,徐晚兒都能按時保質的完成,實操能力不比周璐差。
倆人走進寫字樓,跟在一羣人身後等電梯。
這時徐晚兒輕輕碰了碰他,小聲道:“火箭3號的人在看你呢,你倆有仇?”
陳哲一愣,順着指引看過去,就見人羣中吳冰正目光含煞的瞪着他,見他看過了,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這娘們有病吧。
陳哲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向正看向他的秦木子打了個招呼。
秦木子笑着點了點頭,深深打量了陳哲一眼,接着又看了徐晚兒一眼,以後就轉過頭去不再理會。
“老陳,什麼情況?”
徐晚兒也哭的我有些莫名其妙,她和陳哲的關係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稱呼都變了,當然是在公司之外。
“我也不知道。”陳哲搖搖頭。
“那你可注意點,火箭3號的吳冰是出了名的冷,整天擺着一張臭臉,聽說她在他們公司脾氣也大的很,稍有不順就罵人。”
徐晚兒煞有其事的小聲嘀咕道。
陳哲嘿嘿一笑,“你怎麼知道的?認識他們公司人?”
陳哲玩味的打量着她,嘖嘖兩聲,“老徐,沒看出來,原來你也這麼八!”
“嘿,我是女生,我就八了,怎麼了?”
“沒事,挺好挺好,這樣纔有年輕人的活力。”
徐晚兒翻了白眼無語道:“搞得你不是年輕人一樣,變着法子占人口頭便宜。”
陳哲心說,我還真不是年輕人,論年齡算是你的父輩。
等電梯的人多,電梯一到,人羣一窩蜂的往裏面擠,誰也不讓誰。
陳哲和徐晚兒也不例外,這趟擠不進去得等下趟,下趟還會是這麼擠,所以護着徐晚兒直接擠了進去。
好巧不巧,陳哲進去後,後背直接貼在吳冰身上,還能感受到後脖頸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冷嗖嗖的氣息,毛骨悚然那種,好在後背的柔軟抵消了不適感。
吳冰則瞪着陳哲的後腦勺,臉色紅紅的,那眼神有種恨不得咬一口的衝動。
秦木子一直在觀察吳冰和陳哲。
當然,更多的是關注吳冰,因爲自從陳哲來了後,吳冰的情緒突然就變了,加上最近吳冰的脾氣變得有些異常,看到今天這一幕,秦木子似乎明白了,根源說不定就出在陳哲身上。
吳冰和陳哲有一腿?
陳哲可是個大一小學弟。
不會吧!
不會吧!
秦木子滿臉喫瓜的表情,似乎發現什麼了不得的祕密。
好在她保持了沉默,當事二人都沒有覺察。
陳哲和徐晚兒先下電梯。
等出了電梯,陳哲還下意識的向後扭頭看了一眼。
通過緩緩閉合的電梯門,看到了吳冰那雙喫人的眼睛。
如果僅僅是偶然一次這樣的眼神,陳哲也不會多想,但接二連三就有些奇怪了。
我得罪她了?
陳哲回到辦公室,仔細回憶了下和吳冰互動過的細節。
突然,他一拍大腿,嘴裏蹦出一句“臥槽”。
該說不說,自己在商會籌備會那天約了吳冰喫飯,結果一忙就給忘了。
怪不得!
陳哲無奈的嘆了口氣,原來是自己爽約了。
想了想,拿出手機找到吳冰的號碼,發了條短信。
別問他怎麼搞到的私人號碼,問也不說。
再說吳冰,出了電梯就冷着臉向辦公室走。
秦木子三兩步拉住她,“吳冰,聊聊?”
“聊什麼?工作?”
“你心裏除了工作還有什麼?”
秦木子促狹的笑道:“聊聊陳哲,”
吳冰聽到陳哲的名字,眼睛不自然的眨了眨,乾巴巴的道:“他有什麼好聊的,一個小屁孩。”
她話音剛落,手機短信就到了,隨手點開看了一眼,不爽的吐了口氣,手指用力的點了幾下手機,將短信刪了。
秦木子古怪的打量着她,心裏不禁猜想,能讓吳冰這麼生氣的會是誰呢?陳哲嗎?
這時,廖振飛出現在公司門口,“小嫂子,吳冰,你倆等我呢。”
吳冰瞥了他一眼,搖搖頭,不想說話。
秦木子有些詫異的看着他道:“把頭,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