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是一個內心傲嬌的女孩,不會允許自己在一米的高度折戟沉沙。
所以,徐晚兒深吸一口氣,自我加持了無形巨力。
蹭!
如矯兔一般的身姿閃電越出……
下一刻。
穩穩的落在了杆的另一面,沒在乎男生們熱烈的掌聲,衝着陳哲得意的挑了下眉。
陳哲也象徵性的鼓了鼓掌。
接下來,徐晚兒猶如凡爾賽上身,一米一,一米二……一米五!
這個成績穩穩的拿下了津財女子跳高項目的第一名。
“也就發揮我一般水平吧,主要是第一跳硌了腳。”
徐晚兒對着陳哲凡爾賽道,說話間兩手環抱搓搓肩膀。
“看在你爲班級做了貢獻的份上,晚上帶你去按腳。”
陳哲笑着將自己的羽絨服披在她身上,動作自然而然。
徐晚兒沒有拒絕衣服,以她和陳哲的關係不用太過客氣,卻促狹的笑道:“又要找八號技師嗎?”
“老八號辭職了,新來的八號是個阿姨。”
“嘿,看來你沒少去。”
徐晚兒白了他一眼,“我的項目結束了,下午去公司,你比賽就不給你助威了,提前祝你拿個好成績。”
“放心,哥馬力十足,1500灑灑水啦。”
陳哲有些臭屁的說道。
……
賽場健兒激烈競爭,公共管理一班成績不錯,一百米四百米跳高三個項目都拿了第一名,第二也拿了幾個。
輔導員馮爽意氣風發,領着全班給正在跑1500米的陳哲加油助威。
1500米對於陳哲來說不算什麼,復讀期間,除了學習,時不時的去操場跑個五公里,非常注重勞逸結合。
所以沒有意外,陳哲拿了大一學生組1500米長跑第一名。
還獲得了額外福利,第二天校報頭版就登出了各項目獲獎第一名的領獎照片。
冬運會後,團委還召開了一次總結會,表揚學生會在本次運動會做出的貢獻。
散會後,杜北莘跳了出來,提議學生會成員聚餐慶祝。
陳哲還是第一次參與這種事的討論,小聲問陸妹兒,“學生會聚餐必須參加嗎?”
“沒有硬性規定,學生會每年都有三五次聚餐,就沒有一次人全過的。”
陳哲點點頭,既然這樣,他就不參加了,和學生會大部分都不熟,這樣的聚餐沒有意義。
“你不打算參加?”
陸妹兒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
“沒太大興趣,有着時間還不如做點工作呢,你要參加啊?”
“我肯定參加。”
陸妹兒一臉算計的笑道:“聚餐花的都是學生會經費,相當於我們自己的錢,不參加虧不虧,何況每次聚餐結束還有伴手禮,這都成沒有明文的潛規則了。”
說着忽然撒起嬌來:“你來嘛,和我做個伴,我們可以多拿一份伴手禮。”
酥酥軟軟的南方口音,把陳哲弄的沒脾氣,想了下道:“看情況吧,有時間就去。”
倆人說着話,聚餐的事宜就快速定了下來。
聚餐不是第一次了,在場的大部分學生會成員都經歷過,眉眼間相互都透心照不宣的神色。
自陳哲加入學生會以來,每場會議秦木子必到,這次竟然缺席了。
陳哲的眼神一晃而過,僅僅是有些意外,他的視線很快就放到了吳冰身上。
吳冰依舊是那幅冷冰冰的表情,像個冰棍一樣生人勿近。
陳哲私下接觸過吳冰幾次,多少了解她一些,就是想不明白她整天披着冰冷的保護色是爲什麼。
有點好奇,不過很快就放棄了探索的想法。
因爲倆人的朋友圈正處於半拉黑狀態。
正出神的時候,陸妹兒忽然湊了過來,像小狗一樣在他身上嗅來嗅去,精緻的柳眉倒豎。
“還以爲是別人身上的香水味,原來是你身上的。”
陳哲神色淡然的笑道:“聞出來了?”
“廢話,我又沒有鼻炎。”
陸妹兒有些不高興,“今天你撲誰了?”
她心裏已經有一個答案了,除了陳哲女朋友沒有別人,只是不好說出來,說出來倆人都尷尬。
陳哲卻是嘿嘿一笑,“閉上眼睛,給你變個魔術。”
“你還會變魔術?”
陸妹兒疑惑的看着他,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就感覺到鼻尖上涼涼的溼潤,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鑽進鼻腔。
猛的睜開眼睛,一個精緻的瓶子在視野裏放大。
“送你的。”
陳哲將吳冰送他的香水塞到陸妹兒手中,他本來打算晚上送給王一一,就裝在了身上,既然被陸妹兒聞到了,就借花獻佛了,反正是不花錢的。
“給我的?”
陸妹兒驚訝的看着他,“你專門爲我買的?”
“問題真多,愛要不要。”陳哲伸手就要拿回。
陸妹兒急忙塞進兜裏,喜滋滋的道:“誰說我不要。”
巧的是,這一幕正好被正準備離場的吳冰看到,頓時皺了下眉頭,冷着臉快速邁出了會議室。
走在路上,心裏莫名的生氣,雖然她已經決定不和陳哲來往,但自己送出去的東西眼睜睜的看着被轉送給別人,感受到了極大的不尊重。
腹腔內像是憋了一口氣,堵的難受,越想越氣,越氣走的越快,突然她停下腳步,用力的對路邊的垃圾桶踢了一腳……
嘭!
“啊……”
鑽心的痛從腳尖傳遍全身。
吳冰抱着腿單腿跳了幾下,慢慢的蹲下身子,疼的眼圈都紅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氣的她差點抽過去。
“冰姐,你是不是憨?地上有石子你不踢,踢什麼垃圾桶,都是焊死在地面的,0.3毫米的鐵皮都被你踢了個坑,好傢伙,你在和它比誰硬啊。”
陳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吳冰,手裏夾着煙都忘了抽。
不是他故意跟着吳冰,而是在吳冰離開會議室後他接了周璐電話,準備去公司,遠遠的就看到了暴走的吳冰,正覺得奇怪,然後吳冰就表演了一出肉懟鐵的戲份。
“你……”
吳冰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汗水沿着臉頰流下,痛的都快哭了,也懶得和陳哲計較別的,喘着粗氣道:“我——感覺骨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