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玩會兒?”
金明月搖擺着端着酒杯的胳膊,興奮的喊道。
“不去,腰疼。”
陳哲在腰間象徵性的揉了揉,前不久剛扭了腰。
“哈哈,你腎虛啊。”金明月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陳哲也懶得反駁,端起酒杯示意了下,然後一飲而盡,“金姐想玩就自己去吧,別管我了。”
“算了,沒個男人保護,我可不想往人羣裏扎,被佔了便宜都找不到人。”
金明月說着眼睛卻轉頭看向了後桌的唐小米,還笑着衝她點了點頭。
“你那個朋友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可能吧,我和她不是很熟。”陳哲淡淡的回道。
“真的嗎?那我去問問?”金明月那顆八卦的心表現的越發明顯。
陳哲挑了下眉道:“金姐,差不多行了。”
“還急了,看來我猜的不錯哦。”
金明月又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把臉湊到陳哲近處道:“其實很多大學女生都是從接觸這類場所開始墮落的,會認識一些不好的人,做一些不好的事。你看她身邊的那個小帥哥,一直在勸她喝酒,明顯不懷好意。
而且她一直在關注着咱們這邊,你確定不做一回英雄挽救一個懸崖邊的無知少女?”
“金姐這話說的有點嚴重了,我沒覺得這裏和KTV或者其他場所有太大的區別。”
金明月:“你當我說笑呢,你知道有多少富家子弟專門在這種地方釣妹子玩嗎?”
陳哲的視線從手中的酒杯上離開,淡漠了看了她一眼,平靜的道:“人總要學着自己成長。”
這一瞬間,金明月像是讀懂了陳哲的意思,“好好好,我不管了,咱們喝咱們的。”
其實陳哲在王一一這件事上的思考很多,唐小米曾經挑撥過他們的關係,有一就有二。
陳哲有理由懷疑王一一突然提分手未嘗沒有唐小米參與。
當然,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陳哲實在不想和女人一般見識,既顯得小氣,又沒有格局。
但要真按照金明月的建議去拉唐小米一把,陳哲自己都會覺得自己賤。
唐小米因爲家庭環境造成了某些性格缺陷不假,但這並不意味着別人就該一味地對她遷就和同情。
任何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就比如現在,唐小米已經被同伴拉着混進了舞池,從不好意思的尷尬擺動到徹底釋放了酒精刺激下的瘋勁……
……
陽春三月,垂柳又披上了綠色的新裝,楊絮也開始試探性的發威,又到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季節。
三地聯合創新創業大賽也到了最後的衝刺階段。
津財進入總決賽的創業團隊只有喫唄,CW和火箭3號,除了CW,其他兩個團隊都是以行業第一名的成績進入的總決賽。
原本火箭3號的優勢會更大一些,但喫唄和盛世新禾的官司也在這時候落下帷幕,喫唄藉着勝訴的勢頭,反而有了反超火箭的趨勢。
這是陳哲迴歸校園生活以來的第一個好消息。
與此同時,第二個好消息接憧而至——江濤生了。
根據舊城本地的風俗,新生的孩子不過滿月,只過八天和十二天。
八天小過,十二天大過。
陳哲開車帶着曲子洋和劉麗趕在十二天當天回去的。
也就在這一天,南方的一個小縣醫院內,陸妹兒產下了一個皺巴巴的男孩。
“又醜又黑。”
陸妹兒皺着眉頭看着身邊黑不溜秋的小不點,有些悶悶不樂,她覺得自己長的還算可以,陳哲就更不醜了,怎麼生出了這麼個“小老頭”。
“剛生下來都是這樣,長長就好了。”
一米九的郝仁臉色陰鬱的說道,他到現在還有些懵逼,突然被叫過來,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醫生催着把陸妹兒推進了產房。
原本嬌小的陸妹兒,生完孩子後顯得有些臃腫,臉上的神情也少了往日裏的青春跳脫。
“郝仁,你還懂這個啊。”
“剛剛你生孩子的時候我問了護士一些嬰幼兒的常識。”郝仁說道。
陸妹兒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沒看出來,你一米八九的塊頭竟然有這麼細心的一面,以後誰嫁給你誰就有福了。”
郝仁嘴角一撇,“是不是後悔當初和我分手了?”
“怎麼可能。”
陸妹兒連猶豫都沒有,當即否了。
雖說分手好久好久了,但她這個反應還是讓郝仁心裏一陣不舒服。
“好,不後悔好。”
郝仁點點頭,“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嗎?你可真厲害,消失了近一年,原以爲你在實習,沒想到你竟然悄悄懷了個孩子,現在孩子都生了,孩子爹呢?”
陸妹死死的咬着下嘴脣沉默了。
“是不是當初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學弟,哦,對,學校的風雲人物陳哲?都這時候了,我希望你能多爲自己想想,別再替別人遮掩了。到底是不是他?好,你不說,我現在就打電話讓留校的同學去找他。”
“不是他。”
陸妹兒急忙道:“你別亂猜了,我不能說,謝謝你能趕過來幫我簽字,但孩子的事我希望你別問了,也希望你能幫我保密。”
“你……你可真傻!”
郝仁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跺了下腳,接着好像想到了什麼,又連忙輕聲道:“好,聽你的,你心裏也別亂琢磨,也別生氣,護士說心情不好不利於下奶。”
“噗哧……”
陸妹兒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你現在怎麼這麼可愛,他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你別哭你別哭,我不會照顧產婦啊。”郝仁在一旁只能乾着急。
陸妹兒擦了一把眼淚,“不用照顧我,一會兒月嫂就來了,請了兩個月嫂呢,等她們來了你就走吧,別耽誤了你的工作。”
郝仁猶豫了下,“那你的錢夠用嗎?我這裏還有一些……”
“不用,我有錢,你要是缺錢我還可以支援你一些。”
陸妹兒說着臉上突然瀰漫出一股憧憬的神態,喃喃的道:“其實孩子他爹不是不來,而是太忙了,他給我留了好多錢,等他忙完了,就會來看我和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