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七年六月五日,封清辭喜歡上了隔壁的班花,用零花錢給她買了一束向日葵,結果被她借花獻佛送給了她喜歡的男生,兩個人順利在一起了。
封清辭氣不過,讓我去把花要回來,我覺得丟人沒去,於是在教室裏大打出手,沒打贏,絕交了。.七
二零一八年六月五日,今日把封清辭按在地上摩擦了,原因是他在我的校服上畫了一隻肥貓,導致我被全校人圍觀了。
二零一九年六月五日,高考倒計時兩天,放假回家躺着了,打了一天遊戲,成功地讓手機報廢了。
二零二零年六月五日,事實證明,有時候不能夠太堅持自己的想法,不然就會像我一樣,成爲一個鶴立雞羣的小丑,社死了。
看着這些記錄,封清漪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秦聿川洗好澡之後,穿着封清漪給她的睡衣,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他總覺得自己穿這身衣服似乎並不太合適。
不過很顯然封清漪並不這麼認爲,她聽到動靜,擡頭就看到了穿着熊貓睡衣的秦聿川。
他面前圓滾滾的大熊貓十分靈動可愛,整個人看上去也柔和了許多。
封清漪從被子裏鑽了出來,站在了牀上,“你過來一下。”
秦聿川走到了封清漪面前,“怎麼了?”
因爲站在牀上,封清漪能夠輕鬆地摸到秦聿川的頭,他的長髮披散着,還在滴着水。
封清漪拿過他手中的毛巾,在他的頭上隨便的亂揉一通。
不一會兒他的頭髮就被封清漪揉得凌亂不堪了。
看着他那雞窩一般的頭髮,封清漪笑着坐了下來,“別的你自己來吧!”
秦聿川無奈地接過毛巾,“好玩嗎?”
封清漪嘟着嘴,“嗯,感覺還不錯,你再自己擦一擦,我去給你找吹風機。”
找到了吹風機之後,封清漪把它遞給了秦聿川,“給你。”
“清清不幫我嗎?”秦聿川問。
“你頭髮太長了,吹起來太費勁了,我之前教過你了,梳妝檯旁邊有插座,你去吧!”
秦聿川拿着吹風機走到了梳妝檯旁,把插頭插上,打開了吹風機的開關。
臥室裏吹風機的聲音響起,秦聿川拿着吹風機不太熟練地操作着。
封清漪看着他有些笨拙的樣子,跑過去教了他一下。
秦聿川很快就學會了,封清漪見狀放心地坐回了牀上。
封清漪翹着二郎腿,靠在牀上看着手機,沒一會兒她便聞到了燒焦的糊味。
她朝着四周看過去,最後目光落在了秦聿川身上。
她連忙跑過去,拔掉了插頭,這不會是把頭髮給燒糊了吧!
秦聿川扭頭,“怎麼了?”
封清漪從他的手裏接過吹風機,看了看,還好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把頭髮捲了一些進去。
封清漪小心地把他的頭髮弄了出來,“還是我幫你吹頭髮,不然說不定你這頭髮要被你吹壞了。”
封清漪拿着吹風機,慢慢地幫他吹着頭髮,大致吹乾後,拿着自己的梳子爲他梳着頭。
剛梳了兩下,封清漪發現自己的手被他握住了,手裏的梳子被拿走了。
“怎麼了嗎?”
秦聿川拿着梳子起身幫封清漪梳了梳有些凌亂的頭髮。
秦聿川的動作很輕柔,比起她自己梳頭髮的時候簡直溫柔了百倍,沉溺在她的溫柔之中,封清漪並未有什麼動作。
良久,他摸了摸她的頭,“去牀上躺着去,彆着涼了。”
“好。”封清漪靠在牀上,把被子蓋好了。
秦聿川把自己的頭髮梳了梳,之後便在封清漪的旁邊靠着了。
兩人都蓋着被子,靠在牀頭的靠背上。
秦聿川伸手就把牀頭櫃上面的日記本拿了起來,“來,我們一起看看。”
“……行吧!”封清漪翻開了日記本。
秦聿川一隻手攬着封清漪的肩膀,另一隻手捏着日記本的左側。
“今日穿了個熒光外套,晚上回家被當成鬼了,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我這麼好看的鬼?”秦聿川笑着念着封清漪的日記。
封清漪:“……我難道不好看嗎?”
“嗯,清清最好看。”秦聿川道。
封清漪:“之前有一段時間,就流行這種熒光色的衣服,我和我哥買了好幾套衣服,晚上特別顯眼,出去玩根本不擔心找不到人。”
“結果我們就穿着出去晃悠了幾天,街上到處都是穿這種衣服的人了,於是穿了幾天就沒有興趣了,直接壓箱底了。”
秦聿川:“會發光的衣服?”
封清漪:“其實是因爲衣服上有熒光粉,俗稱夜光粉,一般衣服上都是光致儲能夜光粉。”
“光致儲能夜光粉是熒光粉在受到自然光、日光燈光、紫外光等照射後,把光能儲存起來。”
“在停止光照射後,再緩慢地以熒光的方式釋放出來,所以在夜間或者黑暗處,仍能看到發光,持續時間長達幾小時至十幾小時。”
秦聿川認真聆聽着封清漪侃侃而談,“清清真厲害!”
“也沒有,就是隨便看了點書,你繼續看吧!”
一開始對於秦聿川念她的日記,封清漪還有些尷尬。
但慢慢地她覺得這樣給他介紹以前發生的事情倒也挺有趣的。
看了幾頁日記,封清漪扭頭看向秦聿川。
“要是我們很久之前就認識了,會不會早就在一起了。”
秦聿川翻着日記,“不會。”
“爲什麼?”封清漪問。
秦聿川:“遇到你是最合適的時候,那時即將凱旋,殘留的敵軍不足爲懼,我有足夠的時間與你溝通。”
“若是早些時日,我日日習武練劍,帶兵打仗,幾乎沒有閒暇時間,又怎會日日與你閒聊。”
“想來那時候的你應該也在爲學業努力,每日按時上學放學,若是那般,我們便不會有以後。”
封清漪想了想,“你說得對,我們這應該算是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