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的太是時候了。
崔主任一見到柳月晴走過來,就指着她問道:“你是誰啊你,不就是一塊破玉嘛,我就是不認得,又能怎麼樣!你要找辦是不是!”
“呵呵?破玉!你說話可要仔細了啊!還有,你說要辦我?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呀!”柳月晴從容不迫的走到了楊凡的身邊,看向崔主任說道。
此時,眼前這個女孩的氣勢,令得崔主任都有些忌憚,這種氣場可不是一般的女孩的身上能夠散發出來的,看起來她必定是有些來頭!
“你……到底是誰啊你~!”崔主任指着柳月晴問道。
柳月晴指着自己的鼻子,一笑說:“我麼?呵呵,我叫柳月晴!你看到的這塊玉佩,就是我爺爺的!”
“你爺爺?你爺爺是誰啊!”崔主任瞪着眼珠子問道。
“我爺爺,就是柳會長。”
崔主任一聽到柳月晴的話,不禁就大喫一驚。
再看看柳月晴的談吐氣質,隨後眉頭一皺,同他身旁的幾人面面相覷。
他可以不認識那塊玉佩,但柳會長的大名,可是縣裏世人皆知的。
那可是地位和權威的象徵!
崔主任再次看向了柳月晴,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可別騙我啊!”
“不對,柳會長那麼大的人物,他的孫女怎麼會在這窮山溝裏工作呢!”
崔主任這話說完,他身邊的人跟着道:“對,她一定是在騙咱們!”
柳月晴微微一笑,說:“我就是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叫柳月晴!柳會長的孫女,這點沒有疑問,但是我想問問你,你是縣城哪個防疫站的?”
柳月晴其實平時並不願意搬出來自己爺爺的權勢。
但是,今天面對着這些來者不善的人,她爲了保護楊凡,才主動說出柳會長的大名。
崔主任一下子就怔住了,“你……你沒權利問我!”
柳月晴微微一笑,隨後看向楊凡說:“凡哥,我怎麼覺得這些查你的人,都是冒牌的呢?”
楊凡跟着點了點頭說:“我從一開始也覺得他們是有問題的,現在我更能確定了!”
崔主任一聽這話,就指着他們兩個說:“你們……你們可別血口噴人啊!我們就是從縣城防疫站來的!”
柳月晴一笑說:“那既然你說你們是從縣城防疫站來的,那我就請問一下,縣防疫站的站長,劉站長,你們認識嗎?”
崔主任聽後,就挺了下胸膛,舔了下嘴脣說:“認識啊……當然認識了,柳站長嘛,相當輸了!”
柳月晴聽到他這麼一說,跟着一笑,露出了貝齒,隨後又問道:“你真的認識?”
“那當然了,哎你就別問這個了,這跟你沒關係,我們是過來查楊凡的魚塘的!”崔主任打算搪塞過去說道。
柳月晴揹着手,笑着說:“那既然這樣的話,林副站長,你們也熟悉了?”
“哎呀,我說你這個小妮子,怎麼這麼多話啊,熟悉啊,當然熟悉,我們都是哥們的!”崔主任紅着臉說道。
楊凡就瞅着柳月晴,微微一笑,他此刻已經基本上看明白了,而其他的人大部分卻還都矇在鼓裏。
柳月晴笑着,指着崔主任說:“就你們這樣的智商,還敢出來坑人?你們不嫌丟人,我都替你們丟人!”
崔主任就是一愣,跟着問道:“怎麼了……我們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
柳月晴說到這,將剛剛的笑臉收回,隨後臉一板,指着崔主任厲聲說:“我說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你還真會順杆爬啊!”
聽到柳月晴這麼說,崔主任的臉色一變,支支吾吾的問道:“怎麼了,我哪說的不對嘛!”
“呵呵。哪說的不對?”
柳月晴冷笑了一聲,道:“我問你認不認識劉站長,你說認識,我告訴你,防疫站根本就沒有劉站長!”
崔主任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跟着額頭上的汗也冒了出來,但是緊跟着他就說:“那啥,縣城裏防疫站又不止一個,你知道我說的哪個啊,我說的和你不是一個站長!”
柳月晴一笑說:“你可是真的能編啊,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剛畢業回來,那些叔叔伯伯們就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全都來爲我接風。可以這樣說,縣裏不管是哪個防疫站,就根本沒有一個姓劉的站長,所以我才隨便說了個劉站長讓你自己中套的!”
崔主任已經順着額頭往下流汗了,他抹了一把汗道:“哦,你是說劉站長啊,我剛聽錯了,是,是沒有這個人的!你剛沒說清楚,呵呵,現在我聽清楚了,是沒有劉站長這個人。”
柳月晴又笑道:“你以爲,你說錯的就只是這一個嗎?”
“還……還有什麼啊?”崔主任怔怔的看着柳月晴問道。
柳月晴說道:“我剛剛問你認不認識林副站長,你也說認識!”
“怎麼,這麼多的防疫站就沒有林副站長嗎?”崔主任此刻強詞奪理的說道。
柳月晴一笑說:“有,當然是有一個。而且只有一個副站長姓林的!”
聽到這裏,崔主任如釋重負的說:“這不就結了嗎,你看我也沒騙你吧,事實上就是有的!”
“但是,那個林副站長卻是個女的,而你卻說她跟你是哥們,你這編的也太離譜了吧!”
“哈哈哈!!”
柳月晴說完這話,在場的那些村民全都跟着大笑了起來。
此時,就即便是再看不明白的,也已經知道個大概了。
這個所謂的什麼崔主任根本就是一個冒牌貨!
崔主任此時已經手足無措了,他知道自己即將暴露,就衝跟着他來的人一瞟眼,就要逃跑。
叭叭叭!
就在這時,一輛綠皮的大卡車從村道上行駛過來。
與此同時,有村民大喊道:
“他們幾個要跑!”
“別讓他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