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正好打電話給葉寐,葉寐也沒有冉秋雨的電話,好歹葉寐說她聯繫冉放,能電話號碼要過來。
林羽走出出站口,點一支菸輕輕的吸了一口。想起在車上認識的那個叫涵寒的女孩,忍不住笑了。
這丫頭精靈古怪,倒也可愛。
正在胡思亂想,手機就響了,是冉放打過來的,林羽急忙把電話接了。
“兄弟,聽說你跑東北去啦!”冉放的聲音裏帶着感慨。
“是啊,我有些放心不下秋雨,我想過來看看他。”林羽直言不諱道。
“你回去吧,我妹妹不想見你。”
“啊,爲什麼呀?沒有理由啊!”
“我妹妹就是不想見你,你回去吧。”從冉放的話語裏,林羽聽出了些無奈。
“冉放,咱倆是好哥們兒,我從龍城跑到東北,你知道我走了多長時間嗎?我走了一天一夜,行程兩千多公里呢,就是想見秋雨一面,跟她聊聊的,你怎麼不讓我見她呢?”林羽的心裏多了些失落。
“我的好兄弟,你這就冤枉我了,不是我不讓你見她,是她不願意見你,現在家裏亂成一團糟,而且日子過得比較窘迫,她大概是不想讓你看到她現在落魄的樣子吧。”冉放終於把實話說了出來。
“這樣啊,那她就是多慮了,我一個農村孩子,比誰都落魄,可我從來沒覺得怎麼樣,人生起起伏伏難免,誰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呢?這樣吧,我不要她的電話了,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我要詳細地址。”林羽已經到了東北,無論如何都要見一見冉秋雨的。
“那行吧,我把詳細地址發你的手機上。你去見見她也好,幫我說幾句安慰的話,我妹妹和我媽媽都挺傷感的。”
“行,我知道了,發地址吧。”
掛了手機,冉放就把地址發了過來,林羽用導航看了一下,距離這裏竟然還有一百多公里,那個叫呼斯棱的地方,正好處在東北和內蒙的交界處。
林羽馬不停蹄,坐車直奔呼斯棱。
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他終於到了那個叫呼斯棱的小鎮,鎮子不大,從頭到尾差不多有1公里長,相對比較破舊,雖然是盛夏,但是晚上已經很涼了。
又不停的走了十多分鐘,最後看到一個院子。
這種院子在龍城是沒有了,紅色的磚牆,灰色的瓦,周圍是一排排木板做成的籬笆,籬笆已經變成灰色,可見已經有些年歲了。燈光透出來,略顯荒涼。
凌陽走過去,敲了敲籬笆門,緊接着傳了一陣狗叫聲,嚇的他往後退了一步。
“誰呀?”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女人,年齡看不太清,但顯得比較瘦弱,林羽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女人並不是冉秋雨。
“阿姨你好,請問這是冉秋雨的家嗎?”林羽客氣的問道。
“阿姨你好,我叫林羽,是冉秋雨的同學,我是從龍城來的。”
“啊,你從龍城來的呀,哎呀,太遠了,快進來。”這女人把門打開,把林羽領了進去。
東北的房間跟龍城的村莊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但是這房間該是年久沒人住的緣故,顯得特別的灰暗,房間裏的老傢俱應該也是幾十年前的那一種。
林羽四處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冉秋雨。
“秋雨不在家,去上班啦,來喝杯水吧,東北不比內地,晚上還是比較涼的。”冉秋雨的媽媽倒了一杯茶,雙手遞到林羽的手裏。
“秋雨上班啦,她不上學了嗎?”林羽失落的說道。
“不上學了,唉,她爸爸發生了那種事情,在龍城是沒法上學了,到了這邊之後,日子就過得更困難了,她就去上班了,本來日子還沒這麼難,可她爸爸臨進監獄的時候說過,無論如何都要冉放出去留學,只有留學才能出人頭地,所以家裏的積蓄都用到冉放身上去了,我身體又有病,不能出去工作,所以就只能靠秋雨了。唉,這孩子從小就沒喫過苦,現在在外面上班,真是爲難這孩子了。”說這話的時候,這女人的眼圈紅了。
“阿姨,她上的什麼班呀?是三班倒嗎?怎麼這個點了還沒有回來?”林羽看一眼手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她下午三點開始上班,上到凌晨三點多,所以現在她不在家的。孩子,你喫飯了嗎?”秋雨媽媽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上十二個小時呀,是什麼班呀?”
“具體我也不知道,說是在一家歌廳裏給人家端盤子的,唉。”秋雨媽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年紀輕輕的去給人家端盤子,多爲難呀,不能讓她幹這個。阿姨,那歌廳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我想過去看看她。”林羽聽說冉秋雨在歌廳裏給人家端盤子,心裏酸酸的,這可是龍城技校的校花呀。
歌廳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的,她這麼漂亮一個女孩子,天知道在裏面會發生什麼。
“你在家裏等着吧,凌晨三點她就回來了。”
“我還是去看看她吧,那不是她待的地方,如果可能的話我把她領回來,不就是錢嗎?慢慢的掙唄。”林羽也是做過假大少爺的人,是見過世面的,他知道,一個女人在歌廳裏呆着,早晚會被毀了的,所以他想盡快把她帶出來。
“那行吧,就在鎮中心天鵝湖歌廳。”秋雨媽媽擡手往前指了一指。
“阿姨,那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她。”
“孩子,我跟你說,這關外啊,跟內地不一樣,關外民風淳樸,人也彪悍,所以你要注意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