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胡偵探逸聞 >第二卷第二十二章 桌下血跡
    牖佳客棧。

    董二和董三兩兄弟在二樓樓梯口值守。

    牖佳客棧後院。

    白描和黃米兩名警員負責調查客棧的掌櫃和夥計,白描負責詢問,黃米負責檢查。璋掌櫃、郭三兒、蒙二姐和瓷胖娃兒都根據要求呆在自己的屋子裏等待調查。

    首先是璋掌櫃的屋子。大約三百平方尺。(注:1平方米=9平方尺,璋掌櫃的屋子大約三十多平米左右的屋子)

    屋子裏的牀、桌子和椅子與客棧客房內傢俱類似,還有木質牀頭櫃一個,實木大衣櫃一個。黃米仔細檢查了整間屋子,都是日常用品,並未有發現。

    白描向璋掌櫃道:“從亥時開始說說你的行蹤。”

    璋掌櫃道:“亥時那會沒什麼人了,就您這桌還在喝酒,我想沒什麼事情,我就可以早點休息,所以讓耿大留下,我就回屋了。”

    “然後呢?”白描問道。

    “一直都在屋子頭啊。”璋掌櫃道。

    接着是郭三兒的屋子。大約不到一百平方尺。

    一張木質片子牀,鋪了棕墊和棉絮。一張很舊的木質方桌,可能很久沒擦了,有一層油漬,桌上點了一根蠟燭照明,還有一些花生,兩把靠背椅,還有一個矮櫃子。黃米對屋裏的陳設檢查並無發現。

    白描道:“從亥時開始說說你的行蹤。”

    郭三兒道:“亥時之前,瓷胖娃兒就把廚房的火熄了,然後就讓我打掃廚房。”

    “然後呢?”白描道。

    “今天天氣涼,我打掃了廚房,多早的就回來了,打算早點休息,因爲明天又輪到我跑堂。”郭三兒道。

    “你桌子上點蠟燭,而且桌子上還盡是油,要小心防火喲。”白描道。

    “謝謝老總關心,我一定注意。”郭三兒道。

    蒙二姐的屋子。

    蒙二姐的屋子的基本佈置與郭三兒一致,看來是東家統一置辦的。

    但蒙二姐的牀就要整潔的多,桌子雖然有點舊了,但是很乾淨。

    白描道:“從亥時開始說說你的行蹤。”

    蒙二姐道:“老總,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我一早就躲在被子裏了。”

    “怎麼不舒服?”白描道。

    “哎呀,老總,我每個月都有呢麼幾天不舒服嘛。”蒙二姐道。

    最後是瓷胖娃兒的屋子。

    瓷胖娃兒的屋子就比較髒亂差了。雖然傢俱佈置與郭三兒和蒙二姐的一樣,但地上隨處可見食物類垃圾,還能聽到“吱吱”的耗子聲。黃米仍然兢兢業業的檢查了屋子的各個角落,並無發現。

    “軍爺好。”瓷胖娃兒道。

    “我不是軍隊的,我是警察。”白描道。

    “哦哦哦,你們是官府的,官爺好。”瓷胖娃兒道。

    “你叫什麼名字?”白描道。

    “我叫瓷胖娃兒。”

    “你說一下亥時和子時在幹什麼?”白描道。

    “還沒到亥時,就沒有什麼生意了,我在廚房也沒有啥子事情,就熄了火,回到我屋子頭了。一直到你們過來我才曉得出了事情。”瓷胖娃兒道。

    “你在房子頭爪子?”白描道。(注:爪子,四川方言,做什麼。)

    “呃。”瓷胖娃兒道。

    “老實交代。”白描道。

    “官爺,我說可以,你們能不能不告訴我們掌櫃。”瓷胖娃兒道。

    “可以。”白描道。

    “我在偷喫豬蹄子。”然後瓷胖娃兒就指了指他的垃圾筐,果然有豬蹄的骨頭。

    “然後呢。”白描道。

    “喫飽了就睡了。”瓷胖娃兒道。

    “難怪你那麼胖,該減一下肥了。”白描道。

    接着白描和黃米仔細檢查了整個後院,並未有任何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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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神石寨義莊。

    零零八和天劍派卓一劍正在查看火哥、阿茗添鈞、孟遺的屍身。

    零零八也覺得整件事很有問題,目前是互爲潛在敵對的兩方各有受害者。最有可能的就是互相廝殺,但又不願明着幹,因爲誰都不願爲這件事被對方抓住把柄,從而引發大規模衝突。目前又有警察介入,事情肯定是不好辦的。

    零零八是陸無招的朋友,因此他一定要揪出天禮社袍哥中的隱藏兇手,但是己方的隱藏兇手又該怎麼辦呢?

    零零八雖然內心很矛盾,但是有一點是明確的,就是把真相查出來,至於如何處置兩方各自的兇手,到時候再說。所以他很用心的去調查。而且這個案件是密室殺人,這麼具有挑戰性的案件真是難遇,身爲推理迷的零零八又怎麼會放手呢。

    孟遺的屍身,頸部被割開,小腹被利器刺中。

    火哥的屍身,右側腰部及右側胸部開放性創傷,腰部創傷雖然深但不立即致死,右胸部創傷洞穿了肺部大動脈,是致死原因。

    阿茗添鈞的屍身,左胸前區一道創口。

    這幾個人被殺應該都是利刃所致,而且孟遺和阿茗添鈞基本沒有反應就被殺了,看來這個兇手出刀極快。而火哥是與人打鬥中被殺的。

    接着零零八對比陸無招和駱賽虎的屍身。

    陸無招的屍身,頸部貫通傷,雙側頸動脈和氣管均斷了。

    駱賽虎的屍身,心前區一個利刃創面,一刀扎入心臟致命。

    零零八皺了皺眉頭,這些人的武功不弱,爲什麼連“拳腳有義,刀劍無招”中的陸無招都沒有辦法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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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牖佳客棧主樓前庭。

    黑錨警長在詢問耿大。

    “今天小的值跑堂,所以一直在前庭忙。”耿大道。

    “這點我知道,我想問的是你看清楚那個瘦高個沒有?”黑錨警長問道。

    “沒有,他的斗篷很低,而且喫東西的時候也沒摘下來,另外他的領子豎着的,看不清臉呀。”耿大道。

    “除了這個瘦高個,其他人進過客棧沒?”黑錨警長問道。

    “沒有哦。”耿大道。

    “你再說一下瘦高個從進到出的整個過程。”黑錨警長問道。

    “他一來就在靠門最近的左邊桌子坐下,然後就點了菜,一直在那裏坐着喫,吃了兩刻鐘左右吧,就結賬走了。其他幾位警官也看到的,他都沒有離開過座位。”耿大道。

    黑錨警長撓了撓頭,目前也聽不出瘦高個有什麼疑點。

    董大和盧老肥在檢查客棧前庭。

    首先是櫃檯,賬房,都沒有任何發現。

    然後兩人在前廳點了三盞油燈,地毯式搜索。

    “有發現!”盧老肥喊道,這時他所在的位置在進大門左側角落的那張桌子,也就是進門左側第二張桌子。

    黑錨警長立即趕了過來。

    “老大你看,桌子腳這裏有血跡!”盧老肥道。

    黑錨警長仔細看了桌子腳的血跡,是個新鮮血跡。從形狀來看,既不是噴濺狀也不是滴上去的,而是蹭上去的。

    “這裏是不是那個瘦高個的位置?”黑錨警長道。

    “不是。瘦高個坐的是進門左邊第一張,也就是旁邊那張桌子。”董大道。

    “這張桌子誰坐的?”黑錨警長道。

    “沒人坐呀!”董大道,“當時只點了一盞燈,所以這個位置很暗,一直都沒人坐。”

    “沒人坐怎麼會蹭上新鮮的血跡呢?”黑錨警長道,“會不會是你們檢查的時候自己弄的?”

    “我身上沒有血跡呀。”盧老肥道。

    黑錨警長把耿大叫了來,確認了這張桌子一直沒有人坐,耿大也沒有捱過這張桌子。

    “這裏沒有人,但是卻蹭上了新鮮的血跡,難道是…”董大道。

    “你想到了什麼?”黑錨警長道。。

    “鬼~?”董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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