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胡偵探逸聞 >第二卷第二十五章 垂死掌櫃
    胡偵探和零零八正在石屋討論陸無招的密室殺人案件。左丘、黑錨警長和壹人鉀已經完成義莊屍體的查看,轉來石屋了。

    “有什麼發現?”胡偵探問道。

    “有。”左丘道。

    “哦?”胡偵探問道。

    “你還記得火哥的死麼?”左丘道。

    “嗯。”胡偵探道,“火哥是被那個自稱‘迦婆離髏三郎’的偷襲,右胸中刀。”

    “火哥是被左手運刀的人殺的。但是孟遺和陸無招的兇手應該是右手握兇器。”左丘道。

    “對的,我看過陸無招的致命傷,一刀致命,刀是從左前部進入,應該右手運刀面對面刺殺的陸無招,作爲兇器的鐮刀當時留在了陸無招的頸部。”零零八道。

    “孟遺的屍體我看了。致命傷是腹部利器傷,兇器很有可能也是刀。兇器是從正面偏左進入,穿過了膈肌直接扎入心臟;孟遺的頸部也有一個創面,比較淺,不是致命傷,也是從左側劃的。”黑錨警長道,“另外,阿茗添鈞應該是躺在牀上的睡覺的時候被殺的,兇器的入口直向內,從肋間直插心臟。我仔細檢查了一下創口,兇手應該是左手反手握兇器快速扎進去,他還沒醒來就死了。”

    胡偵探道:“左手反手握兇器?”

    “對的,我也看了,應該是這樣的。”左丘道,“有什麼不對?”

    胡偵探道:“沒什麼,我只是確認一下。”

    “駱賽虎的創口是從正面的左下方斜着往右上方刺入的,外出血不多,應該都是內出血。而他披着的紫色外衣未染血。”黑錨警長繼續道,“根據創口的走行,我估計應該是右手正手握兇器的人殺的。”

    “那飛花宮的那幾個手下呢?”胡偵探道。

    “單單從飛花宮那幾個手下的創口來看,其中一個是被左手握兇器的人殺的,其餘都是被右手握兇器的人殺死的。”左丘道,“不過兇手既然能殺陸無招、孟遺這些武功高強的人,對付他們應該用哪隻手都輕鬆。”

    “我也是這個看法。”零零八道,“所以…”

    “所以總的來說,以神石寨以及邀請的客人爲目標的兇手是一個慣用右手的人,而以天禮社爲目標的兇手是一個慣用左手的人。”黑錨警長接着道,“因此,大致可以判斷兇手不止一個人,而且各有各的目標!”

    “齋爺和髏三郎交過手,他應該知道髏三郎是左利手還是有利手。”胡偵探道。

    “其實從火哥的屍體,我們就可以大致推斷髏三郎是左利手了。”左丘道,“火哥被殺的時候,我們正好趕過去嘛。”

    壹人鉀一直在旁邊聽着,插不上話。正在這時,陸無招的二徒弟貳人憶匆匆而來,向壹人鉀道:“師兄,那個人醒過來了!”

    “那麼大聲幹什麼!”壹人鉀喝道。

    “誰醒過來了?是叄人炳麼?”零零八道,“我們正好要問他。”

    “不是,是前幾天從上游衝到我們淺灘的那個人。”貳人憶道。

    “這個人在哪裏?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左丘立即道。

    “您認識這個人?”壹人鉀道。

    “最開始,我們就是從上游來找人的。”胡偵探解釋道,“壹兄,您看能不能讓我們客棧的齋爺過來一趟,他可能認識這個人。而且,這個人也很有可能與我們正在查的案子有關。”

    壹人鉀向貳人憶道:“師弟,你派個人去領齋爺入寨。”

    ……

    衆人來到了神石南寨一處幽靜的宅院,院門有匾,書“含章齋”。

    “含章齋?”胡偵探道。

    “嗯,這是我們神石寨的一個別院,一般沒什麼人住,這次救了這個人,就安排在這裏了。”壹人鉀道。

    “你們經常救人?”左丘問道。

    “我們又不是做善事的!”壹人鉀答道,“這次師父看他衣服雖然破了,但布料還算名貴,不像普通流民。另外他身上有刀傷,可能是江湖上的朋友,才破例將他救下的,多個朋友好辦事嘛。”

    “尊師對易學還有研究?”胡偵探問道。

    “什麼?”壹人鉀反問道。

    “我是看這個別院名爲含章齋,估摸着是出自《易經》坤卦六三的‘含章可貞,或從王事,無成有終’。”胡偵探道。

    “哦,你說的是這個別院名啊,應該很早之前就叫這個名了吧,我也不知道這別院名的由來。”壹人鉀道。

    含章齋與寨子裏其他建築的石質結構不同,主要是以木質結構爲主,配以少量的石材。

    胡偵探顧不上仔細查看這個建築,跟着衆人就匆匆走了進去。

    別院內佈置很簡單,就一張牀榻,三個茶几,五六張圈椅。

    牀榻前擋了一扇木質雕花屏風,繞過屏風,衆人終於看到了躺在牀榻上的那個中年男子。

    這人約莫五十來歲年紀,面容瘦削,給人的感覺是個斯文人;身上蓋着一牀棉被,看不到身材。

    貳人憶對着此人喊道:“醒一下,醒一下,你是哪兒的人!”

    此人很費力的微微睜開雙眼,眼睛掃過衆人,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胡偵探估摸着,此人應該是在這些人中沒有發現他要找的人,而且他身體極度虛弱,以胡偵探在國外學醫的經驗,預計他目前醒來也不過是強弩之末,應該不久於人世了。

    正在此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應該是齋爺到了!”左丘向胡偵探道。

    聽到“齋爺”二字,躺在牀榻上的人突然睜開眼睛。齋爺急匆匆趕了進來,看到牀榻上的傷者,齋爺立即認出了他。

    “齋爺,您以前認識他?”左丘道。

    “他就是玉尊空酒館的司徒掌櫃。”齋爺道。

    “老兄弟,看看我,我是軒轅齋啊!”齋爺對牀榻上的傷者道。

    玉尊空司徒掌櫃這時也認出了齋爺,他拼盡全身力氣,迸出了幾個字:“髏…三…郎!”

    “嗯,老兄弟,我們知道了!兇手叫髏三郎!”齋爺含淚道。

    “不…是”司徒掌櫃費盡力道。

    “不是?”齋爺奇道,“什麼不是?”

    “髏…三…郎!”

    “髏三郎不是兇手?那是誰?”左丘追問道。

    “兇手…髏三郎…,他…不是…”

    “不着急,慢慢說。”胡偵探道。

    “人!”司徒掌櫃迸出了最後一個字,然後一口鮮血噴出,兩眼一翻,雙腿一蹬,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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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迪文:“好不容易找到了玉尊空酒館的司徒掌櫃,結果他臨死之前來了一句‘兇手髏三郎,他不是人’,也不知道是罵人的話,還是說他是妖魔鬼怪。但是總的來說,這時你們肯定了導致玉尊空酒館血案的是這個叫‘髏三郎’的!”

    胡逸聞:“嗯。”

    胡迪文:“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髏三郎殺掉了玉尊空的人,殺死了火哥,另外阿茗添鈞也有可能是他殺的。再加上當時莫二爺收到的飛鴿血書寫的是‘有追兵’,這樣的話,他的動機很有可能就是和藍衫先生有關了。”

    胡逸聞:“嗯。”

    胡迪文:“有一點沒想陰白,髏三郎這麼高大,是怎麼避開當晚的值夜人,將阿茗添鈞殺掉,而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呢?”

    胡逸聞:“阿茗添鈞被殺案也算一個密室殺人吧。另外,孟遺被殺之時和陸無招被殺之時,都是密室殺人。陸無招被殺還有雙重密室。兩撥兇手都用密室殺人只是巧合?”

    作者whoisyoung突然插了一句:“絕對不是巧合!”

    胡迪文道:“那是什麼原因?”

    作者whoisyoung:“那還用問,因爲密室殺人精彩些呀!”

    胡迪文:.……。

    胡逸聞:“真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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