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胡偵探逸聞 >第三卷第六章 志賀的行程
    一樓有一個門廳和一字排開的三個客房,項春花住中間,陸幽焦靠北,剩下靠南的房間是霍達科的。

    項春花的房間不大,但東西擺的很多,梳妝檯上擺滿了女人的化妝品。胡偵探環顧一週,一部電話座機引起了胡偵探的注意,因爲那個年代一般只有大戶人家纔會安裝電話。這是一部老式的電話機,電話機旁邊還放了幾支鉛筆。

    胡偵探向黃嬢嬢問道:“怎麼她還在自己屋裏安裝了電話座機?”

    黃嬢嬢道:“嗯,應該她有工作需要,平時也沒見到她每天上班,但一旦有電話她就會出門一兩天,最長的也不過七八天。”

    “哦。你知道她這個公司麼?”胡偵探道。

    “好像是和化妝品有關的,我一般不會去問她這個。”黃嬢嬢道,“她公司以前還發給她一個帶有公司標誌的胸章,但我不知道她放哪裏了。”

    “哦?”胡偵探道,“什麼樣的標誌?我們在街上能看到這個標誌不?”

    “那個標誌好像畫的是一對男女在對望吧。”黃嬢嬢道,“我在街上沒見過。”

    “那個陸幽焦在不在?”老羅問道。

    “那個人每天早出晚歸的做小生意,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估計要很晚纔回來。”黃嬢嬢道。

    胡偵探和老羅在項春花的房間裏勘察了一下,除了一本醫院病歷並無其他發現。而那本病歷上僅診斷是“頭痛、震顫待診,考慮神經炎可能性大”,並給與了一些普通藥物治療。

    胡偵探對老羅道:“老羅,我目前也沒看出什麼特別的,要不然你打個電話回警局讓他們查查這個姓陸的背景看有沒有可疑,另外讓他們從那本病歷查一下給項春花看病的醫院有沒有什麼可疑的。”

    “好的。”老羅應道。

    老羅拿起項春花家的電話,直接撥通了警局:“喂?小何麼?我是老羅呀,你查一下有個叫陸幽焦的情況呢,據說他是一個小商販...”

    “好的,老羅。另外我這裏得到了一個消息...”電話那頭的小何道。

    “什麼消息?”老羅問道。

    “剛纔丹布隆神父打電話到警局來,說在我們走後,有一位教友去了教堂,說是志賀神父昨天去他家裏施傅油禮,但走的時候遺漏了一個眼鏡盒,於是他就送到教堂來了。”小何道。

    “那個教友叫什麼名字?住哪裏?”老羅問道。

    “名叫董懂,住在南郊路10號。”小何道。

    通完電話,老羅把和小何的通話內容一五一十告訴了胡偵探,胡偵探道:“南郊路離這裏不遠,等我再問問那個叫霍達科的,然後就去一趟吧。”

    “好的。”

    ...

    當胡偵探再去詢問霍達科的時候,霍達科給胡偵探講述了昨天他去請志賀神父的過程。昨日上午約莫巳時,黃嬢嬢來找他說項春花頭痛很厲害,她是天主教徒,堅持要去請平安教堂的神父來施傅油禮。於是黃嬢嬢請霍達科幫忙跑一趟,霍達科很熱心,立即就去了平安教堂。最開始接待他的是丹布隆神父,丹布隆神父當天要做佈告,走不開,當時教堂裏還有一位年輕的神父,也就是志賀神父,志賀神父對丹布隆神父說他正好約了另一個教友去施傅油禮,而且兩個目的地相距不遠,可以順道爲項春花施傅油禮。因此志賀神父就跟着霍達科一起坐着人力車到了項春花的住所。霍達科並不瞭解具體的傅油過程。後來大概過了半個多時辰,志賀神父完成了傅油,出來的時候又碰到了霍達科,出門的時候還向他問了去南郊路的方向。

    胡偵探和老羅別了霍達科和黃嬢嬢,向南郊路的董懂住宅走去,在街口時,胡偵探和老羅看到了項春花的靈堂,老羅向胡偵探道:“要不我們去問問?”

    胡偵探道:“從目前來看,我們並無證據說陰項春花的死有異常。我個人覺得可以等你的同事去查了醫院的記錄再決定是否與項春花的親屬例行詢問。”

    老羅道:“這樣也好。”

    ...

    南郊路10號,董懂家。

    這是一戶深宅大院,一看就是一家富戶。胡偵探上前拍了拍門環,開門的是一名傭人,胡偵探和老羅說陰來意,傭人向董懂老爺稟報後,將胡偵探和老羅帶進了董老爺的臥室。董老爺已經是年逾古稀的白髮蒼蒼的老人,臥病在牀。董老爺聽說志賀神父昨日被害的消息感到震驚,繼而不禁老淚橫流。

    過了半晌,董老爺慢慢的開始了講述。

    董老爺年輕的時候曾在國外讀書,雖然接觸過天主教但並非教徒。回國後做生意,家境越來越好。近幾年來的軍閥混戰,尤其是街道巷戰,致使董老爺的妻子、子女均死於流彈。董老爺經歷了親人的離世之後開始信奉天主教,幾天前董老爺的慢性吼喘病復發,自覺時日無多,因此讓傭人去約了志賀神父在昨天給他施傅油禮。所謂施傅油禮,也就是神父用橄欖油由神父用橄欖油傅抹病人,並誦唸禮儀書中所規定的經文的過程。昨日誌賀神父大概是午時過後纔到來的,行完傅油禮,志賀神父還在董老爺家裏進了午餐才離開的,但是具體離開的時辰記不清了,但大概是未時七八刻。今天早晨,傭人在打掃房屋的時候,發現一個眼鏡盒,董老爺認出這應該是志賀神父的東西,但他又不知志賀神父的住所,因此就讓下人去還給平安教堂,請他們代爲轉交給志賀神父。

    “那僅僅是一個空眼鏡盒麼?還是有眼鏡?”胡偵探追問道。

    “咳咳咳,那眼鏡盒裏面只有一張寫着很多人名字的紙。”董老爺答道。

    “昨天志賀神父戴着眼鏡?”胡偵探問道。

    “我記得他一直戴着的呢。”董老爺答道。

    胡偵探正想問老羅是否找到那眼鏡,老羅已經看出了胡偵探的疑惑,插道:“我們警察趕到的時候,那眼鏡是在屍體正下方的地上找到的,是一副近視眼鏡,目前那眼鏡在警局。”

    “哦。”胡偵探應了一聲,轉身再問董老爺,“那張紙記錄了哪些人名字?”

    “我看了一眼,都不認識,沒記住。我想可能是教友的名單吧。”董老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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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迪文:“我來理一下志賀神父昨日的行程,最開始是在平安教堂,然後大約巳時去了項春花那邊,半個時辰後離開,之後大概是午時又到了董老爺家,在董老爺家裏進了午餐,最後大概酉時又回到了他家裏被害。”

    胡逸聞:“差不多吧。”。

    胡迪文:“我目前覺得,霍達科去教堂並未指定是志賀神父,因此志賀神父的死與項春花有關的可能性小。而董懂是事先與志賀神父約見的,他是否與這件案件有關還不太清楚。但不管怎麼說,那三個嫌疑人都是重點。”

    胡逸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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