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跟你學的!”寒冠玉據理力爭,很是煩躁,“你別管我!”
“誰稀罕管你似的!”寒曄然冷哼,“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沈泊行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人,要是被他知道你還在打沉鹿的主意,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寒冠玉沒搭理他,只對保姆說道,“準備一份女孩兒喫的飯,還有甜品。”
寒曄然說不動他,冷冷笑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
翌日,沉鹿說什麼都不樂意坐輪椅去學校,她後腳腕雖然受傷了,但並不影響走路,所以沉鹿便找了一雙類似於拖鞋樣式的帆布鞋,只要後腳腕不受摩擦,那就沒事。
沈泊行早上要去工作,於是沉鹿表面上裝乖,等沈泊行離開後,便立刻下了樓,讓司機送自己去學校。
沒多會兒,許白白也來了,她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詢問沉鹿,“鹿鹿,你的腳還好嗎?現在怎麼樣了?”
沉鹿心中微暖,遞給她一張溼紙巾,讓她擦擦額頭上的汗,說道,“醫生已經幫我看過了,現在我已經沒事了。”
“你的腳怎麼了?”阮石帶着一個圓框眼鏡裝模作樣的問道。
“昨天的鞋子有些不合腳,受了點小傷,現在已經沒事了。”
阮石目光從她的腳上一掃而過,看到她穿的鞋子,便知道肯定不是一點小傷那麼簡單。
他拍着胸脯,“今天中午的午飯我請你喫。”
沉鹿也不推辭,眉眼彎彎,“那謝謝你啦。”
教室外,拎着書包走進來的寒冠玉,正巧將這一段話給聽了一耳朵。
他握着書包帶的手一緊,再看沉鹿,便瞧着她笑語吟吟地和阮石說着話,白皙通透的臉頰浮現淺淺的酒窩,聲音嬌軟清甜,就像是夏日抹茶冰淇淋,含在口中,便立刻清透直至心田。
寒冠玉將目光收了回來,一聲不發回了自己的位置。
中午,寒冠玉的幾個朋友喊他去喫飯。
“不去。”寒冠玉硬邦邦的說道,“你們走吧。”
“寒哥今天不喫啦?”
“什麼啊,寒哥今天帶飯了,我都看到了,就在他的書包裏。”
那人說着就擠眉弄眼的看着寒冠玉,“寒哥,是不是哪個女同學給你準備的?”
“少胡說八道!”寒冠玉沒好氣的踢了那人一眼,餘光再看沉鹿,她正低着頭寫卷子,而阮石去給她買飯了。
他們這邊吵吵嚷嚷,都沒能讓沉鹿從自己的卷子上挪開目光,寒冠玉心中便一陣煩躁,對朋友說道,“趕緊滾趕緊滾。”
那幾個同學笑嘻嘻地走了。
瞬間,教室裏就只剩下沉鹿和寒冠玉二人。
沉鹿沉迷題海無法自拔,也沒注意到有人看她,只是拿着筆,飛快的計算着眼前的數學題,最後得到答案,身心都得到了滿足。
剛把卷子翻了一個面,沉鹿便聞到了一股香味。
沒多時,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飯盒,粉嫩嫩的,沉鹿便知道香味是從這裏面傳出來的。
寒冠玉隨口說道,“喫吧。”
沉鹿不知道寒冠玉是哪根筋搭的不對,不過她還是客氣的說道,“阮石已經幫我帶飯了,你自己喫吧。”
“食堂的飯沒有我家保姆做的營養高。”
沒忍住,寒冠玉還是低頭看她那張白玉似的柔美的臉頰,“把這個喫完,你能好得更快一點。”
沉鹿:……
這話要是被食堂做飯的廚師聽到了,寒冠玉恐怕免不了一頓毒打。
沉鹿將筆放下來,說道,“如果你是擔心我會拖累進度,其實大可不必做這些。”
寒冠玉微愣,就聽沉鹿繼續掰扯,“我的腳已經看過醫生了,也好很多了,既不影響排練也不影響走路,所以你不用做這些。”
寒冠玉突如其來的示好,讓沉鹿很是苦惱。
以前她們就是沒有交點的平行線,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偏偏寒冠玉非要走彎,插入沉鹿既定的方向,沉鹿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寒冠玉。
被三番兩次地丟下面子,寒冠玉心裏也很是惱火,他看着沉鹿那張冷靜認真的面容,繼而硬邦邦的說道,“不喫算了!”
說罷,他抄起那飯盒,便朝門後走去,沉鹿就聽一聲悶響。
她往後看了一眼,只見寒冠玉面沉如墨,那盒飯菜,被他狠狠的扔進了垃圾桶中。
沉鹿莫名其妙,又覺寒冠玉的情緒很是易爆,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和他有過多接觸。
但是,最近她們又得在一塊練習,沉鹿只能儘可能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最好能讓寒冠玉直接把自己給無視了纔好。
大概是那天彩排,學生會招募的志願者裏有不少都傷了後腳踝,洛竹河見狀,便讓他們只是簡單的走路,其他動作等他們的傷好了再繼續練。
沉鹿也因此鬆了一口氣,她這副狀態,還真的不能跑來跑去。
沉鹿腳腕上的傷她已經自己能夠用保鮮膜包了,沈泊行看她避自己如蛇蠍一樣,還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不識好人心。
……
顧蘿最近一直都在跟着她的爺爺在外拜訪畫界的名流,她要去塔納斯藝術學院,只有晏老一個人的推薦信不太夠,所以顧老先生要爲她多爭取一些德高望重前輩的推薦信。
跑了一圈,回到家後顧蘿便回去狠狠睡了一覺,醒來才記起去自家爺爺那邊盡孝。
她端了一碗阿姨做的補品,小心翼翼敲響了顧老先生的房門,“爺爺,阿姨做了烏雞湯,我給您端來嚐嚐。”
“進來吧。”
顧蘿推開門,便瞧見顧老先生手中拿着一個鐵盒子,緬懷的看着裏面的東西。
“爺爺,你在看什麼呀?”顧蘿隨口問道。
“看我和你奶奶年輕時候的照片。”顧老先生和藹的回答。
顧蘿還沒見過顧老先生年輕時候的樣子呢,立刻走了過去,“爺爺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