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對你真好。”沉鹿身邊的女生,剛纔在沈青山走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她還聞見了沈青山身上帶着的一股淡淡的香味,有點像佛手柑,但並不濃郁,很是紳士的味道。
可惜沈青山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親暱摸了摸沉鹿的腦袋之後,便進了學校。
沉鹿說道,“大哥爲人很好,是一個很優秀的老師。”
她的學習基本上都是沈青山在盯着,上次考試她又考了全班第一,全年級的成績也升到了第二,頭上只有一個洛竹河壓着,不然她已經高二年級段的第一名了。
沉鹿的班主任高興得不得了,還獎勵了她一隻看上去很貴重的鋼筆。她成績能成長這麼快的原因除了她自己苦練之外,就是沈青山一直在幫她學習。
那女孩兒小聲嘟囔了一句,“那我也不可能當他的學生啊。”
沈青山現在可都是帶碩士研究生,帶博士之類的,他們這些高中裏的小嘍囉根本沒法比。
沉鹿也唉聲嘆氣,覺得大哥教自己真是大材小用了。
二人莫名陷入了一種沈青山和她們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
沒多久,外面便又來了一批人,他們神情倨傲,穿的衣服也很是高端精緻。
這次輪到沉鹿去獻花了,她拿着一束漂亮的花束,內心其實還很緊張,她不怎麼習慣和陌生人進行接觸。
更何況是在場這麼多人的情況下。
她的手抓緊了花束,臉上的笑容有一些僵硬,將花送到了爲首的那位男士面前,說道,“歡迎學長回到母校參加校慶。”
那男人垂眸看向沉鹿,見她面若桃花,明亮杏眸撲閃着羽睫,漂亮又幹淨。
他那倨傲的樣子頓時發生了變化,擡手接過她遞過來的花束。
指尖在不經意間,滑過沉鹿的手背。
沉鹿立刻把手給收了回來,柳眉微微蹙着,目光看向那位學長。
“多謝學妹了。”那男人對一邊的同學說道,“現在的小學妹,真是越長越好看了,比我們同學期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
其他人的目光也在沉鹿身上游走,意味不明地笑了出來,“誰說不是呢。”
“學妹應該是負責接待我們的吧?”有人問沉鹿。
她猶豫了一下,自己過來確實是爲了接他們過去,但這些人的目光卻讓沉鹿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她抿着脣,然後點了點頭。
這些人立刻就笑了出來,“那走吧,學妹趕緊給我們帶路,領我們進去。”
沉鹿一旁的那個女生很是擔心的看了一眼她,這幾個男人明顯不是什麼好貨色,他們不會在路上對沉鹿怎麼樣吧?
帶他們進學校,是沉鹿的工作,她就算不舒服也得秉承着職業道德,帶這些人進校。
周圍人一少,那些男人便將沉鹿圍在了中間,語氣輕佻油膩,“學妹叫什麼?上幾年級了?”
沉鹿垂着腦袋,心裏不適應到了極點,她咬着貝齒,說道,“高二。”
“真嫩啊。”
“跟水似的。”
“你又知道了。”
這些人的視線,比沉鹿以前遭受的所有視線,都要讓她感到噁心。
沉鹿儘可能的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可這些人就像是專門爲了逗弄她一樣,沒多久,便又開始了對她說話了。
“小學妹喜歡玩什麼?校慶之後不如我們帶你出去玩?”
“保證讓你刺激到飛起。”
沉鹿的位置被他們一逼再逼,幾乎到被他們團團圍住。
他們個頭個個高大,沉鹿整個人都像是誤入狼圈的小羔羊一樣,只要他們心狠,她必定要脫一層皮的。
沉鹿腳步加快了一些,說道,“我不喜歡玩,我也不需要學長們帶我出去玩,學長,該到操場了,快點走吧。”
這些人許久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小姑娘了,那一身紅裙子,襯得她漂亮得很,她身材又好,腰肢一掐,把整個人的身材都凸顯出來。
這麼純的女生他們怎麼能放過?
沉鹿沒走兩步,便被攔了下來。
“這麼着急幹什麼,還沒和學妹好好說說話呢。”
今天是校慶,又是校運會,全校師生除了去迎接的人,路上基本上沒有多少人影。
他們自然也多了幾分大膽。
沉鹿這會兒心慌起來,她瞪大了眼睛,讓自己表現出幾分兇悍,“一會兒老師就過來了。”
“校長來我們也不怕。”
“哈哈,學妹既然都過來了,那肯定要和我們好好玩一會兒纔行。”
沉鹿身上沒帶手機,這裙子連口袋都沒有,更別說其他的了。
沉鹿慌亂之際,只想從這些人包圍之中逃跑,她咬着牙,猛地推開眼前兩個人的包圍,朝外跑去。
還沒跑遠,就被抓住了胳膊。
是那個自己獻花的男人。
他也在笑,卻多了幾分陰沉,“小學妹,跑什麼?”
“今天可是校慶!”沉鹿眼底流露出害怕的色彩,卻強撐着說道,“你們要是亂來,校長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彷彿是聽到了什麼離譜至極的話,這些人瞬間就笑了出來。
“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們就更不能放過你了。”
沉鹿瞪圓了眼睛,心中又是氣憤又是害怕,立刻擡手就想給他一巴掌。
哪知這人早就看出了沉鹿的舉動,反手鉗制住,半點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這些人口中不停吐露出讓沉鹿作惡的下流話語,她當真是開始懷疑起這些人真是學校的知名校友嗎?
“你要是乖乖聽話,我們還能讓你好受一點,不然的話……”
他正放着狠話,自己的屁股就被狠狠一踹。
沉鹿登時覺得自己的肩膀被拉住,見自己從那人的禁制中扯了過來,一股熟悉的冷香撲面而來,沉鹿的臉撞進一個結實有力的胸膛。
“你們再說一遍?”沈泊行滿臉陰沉,目光冷翳,掃過眼前這幾個人時,充滿了強烈的壓迫感。
聽到熟悉的聲音,沉鹿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她抓緊了沈泊行的衣角,那顆害怕的心臟頓時落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