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然撐着笑,暗恨的說道,“今天我也不知道青山哥哥回來,所以沒把我的作業拿回來,等下次吧。”
沈青山卻不這麼想,他極爲認真對傅安然說道,“你馬上就要考試了,現在如果不把學習放在心上,難道要等到考試前一天再放心上嗎?”
沈青山帶着諄諄善誘,苦心積慮的口吻對她說道,“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學習。”
傅安然可是不敢去對沈青山發火的,她連忙走過去,嬌嗔地說道,“我不學習也沒事啊,反正我是女生,就算參加不了高考,我也能上大學的。”
“這不一樣……”
沈青山聽她完全不想學習的口吻,心中頓時感到了些微的不滿意。
他拉着傅安然在一旁理論,沉鹿看着,卻是狠狠鬆了一口氣,大哥將傅安然的注意力引走,傅安然便不對對她怎麼樣了。
臨到喫晚飯的時候,傅安然已經被沈青山的語言折磨到連話都不想說了,她坐在那裏,一副面如死灰。
最後,沈青山對自己的教導做了總結,“所以,一定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傅安然沒有靈魂的點頭。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沈老爺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傅安然聞聲,如釋重負,連忙朝沈老爺子跑去,毫不猶豫地開始告狀,“外公,大哥剛纔一直唸叨着要我考大學考研究生,還打算幫我把以後上博士的事情給安排了!”
沈老爺子瞪了一眼沈青山,“安然聰明,想上什麼學校也是她的意願,你還打算讓安然變成下一個你啊?”
這話說的,就像傅安然的智商不比沈青山低一樣。
沈青山無奈,“爺爺,就算安然想變成下一個我,也沒什麼可能的。”
“畢竟我們家也出不了第二個物理學家。”他聲音溫和,真誠的樣子,彷彿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成分。
沈老爺子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沉鹿聽到沈青山的話,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憋得辛苦,只能往後退了退,故作無意地朝四周看,就見家裏的傭人也努力憋笑。
“外公~”傅安然朝着沈老爺子撒嬌。
沈老爺子還沒說話,便被沈夫人先一步開口截住了,“時候也不早了,廚房的晚餐都準備好了,再這麼說下去,飯菜涼了可就影響食慾,爸,先去喫飯吧?”
沈夫人聲音柔和,而沈老爺子素來滿意這位兒媳婦,自然會給她面子,勉強放過了沈青山,帶着傅安然去喫飯了。
等二人走了,沉鹿這纔沒忍住,彎起眼眸,橘瓣似的,透着股甜滋滋的味道。
沈青山看到沉鹿笑,無奈揉揉她的腦袋,“我說的又沒錯。”
“沈老爺子喫完飯該教訓哥哥了。”沉鹿很是篤定的說道。
沈青山聳肩,“很明顯,我也習慣了。”
兄妹二人一邊往餐廳走,一邊聊着天。
餐桌上,有沈夫人在中間周旋說話,原本是相安無事的,不過沈夫人問了一句沉鹿明天是不是還要去畫室畫畫的事情時,沈老爺子原本沒有任何發作的面上,多了幾分沉。
在座之人也就只有沉鹿學習畫畫,所以這句話問的是誰,也不言而喻。
沉鹿不知沈老爺子爲什麼突然在意她比賽的事情,只點點頭,說道,“是的。”
“你現在在外是沈家人的身份,做什麼都要有規矩,若是你以爲自己是沈家人,就可以在外憑藉這個身份去尋什麼好處,那就是打錯算盤了。”
沈老爺子也沒看她,平穩話中,帶着幾分威脅。
沈夫人的視線在周圍一轉,發現了傅安然眼底帶着的幸災樂禍,便了然爲何沈老爺子在這個時候發難了。
必定是有人胡亂造謠,說了損沈家聲譽的話。
沈夫人臉上透笑,接着沈老爺子的話說道,“爸說得對,我們現在家大業大,做事更要嚴於律己,不可在外那身份壓人尋好處,若是被我知道有誰這麼做了,別說是爸了,我第一個先和她不願意。”
“先前我與阿文帶着鹿鹿去見了晏老,您也知道晏老身份貴重,他有意收鹿鹿爲徒弟,這也是她的福分。”
沈老爺子看不起沉鹿是真,不過他倒是很附庸風雅,聽到晏老要收沉鹿爲徒弟,不由得多看了沉鹿一眼。
“不過是一個臭丫頭,能畫出什麼東西。”
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話語裏已經沒有那麼多針鋒相對。
沈夫人帶着笑,“鹿鹿還年輕呢,現在畫的畫肯定還不能入爸的眼,且讓她自己成長吧。”
沉鹿聽着沈夫人與沈老爺子的對話,心中便覺得自己的母親,是她見過情商最高的人了。
簡單兩句,就化解了沈老爺子對她的不滿。
傅安然見沈老爺子被沈夫人安撫住了,她心中便一陣憋屈。
她就知道,沈夫人肯定是向着沉鹿的!
顧蘿的辦法一點用都沒有!
晚飯後,沈青山果然被拉去受沈老爺子的教訓,沉鹿爲他點了一根蠟。
時間在沉鹿畫畫,學習上面,漸漸飛逝,很快便到了五月底。
這一段時間中,還發生了兩件事情,寒冠玉莫名其妙轉出了這個班,許白白說,是他哥強硬壓着他去了教導主任辦公室,直接把他從現在的班級換到了另外一個班裏。
寒冠玉走得很不服氣,當衆和寒曄然打了一架,這事兒還鬧得挺大的,寒曄然氣不過,找了保鏢強行把他給帶到了新的班級,還專門讓人盯着他不准他回去。
寒冠玉還是找到了機會,在沉鹿上完廁所的時候,抓住了她。
他的動作極快,直接把沉鹿拉到了天台。
這裏的門鎖是經常鎖着的,所以一直沒人過來。
沉鹿這會兒已經很生氣了,她的手腕被扯得通紅,自己的力氣卻怎麼都趕不上一個正值青春期的男生。
“寒冠玉,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氣急敗壞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