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沈爺心尖放肆撩火 >第129章 像沉鹿這種小姑娘,心最黑了!
    這周正的青年,看上去人模狗樣,但性格實在不怎麼好,他怒視着沉鹿,“我的畫我自然能找出來,你就不一定了!”

    文青墨正義凌然對身邊這些畫聯的成員說道,“幾位前輩,這個小姑娘抄我的畫也就算了,現在還對我咄咄逼人,這種小姑娘心最黑了!”

    “我如果現在指出哪幅是自己的,她必定去指另外一幅,然後好讓自己成功逃脫制裁,反給我潑一盆髒水!”文青墨越說越激憤,譴責沉鹿,“這種女生人心都是歪的!長得好看以後也是一個敗壞社會治安的種子!”

    荊季林被他的話給氣得幾乎仰倒,說話都有些顫,“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沉鹿也被他話氣得臉紅,她就沒見過像文青墨這種出口這麼傷人的人。

    “文青墨!注意你的言辭。”晏老臉上也有些不好看。

    此人胡攪蠻纏,壓根就不像是一個畫家,反而是那大街上張口就是粗鄙之言的蠻橫之人。

    年輕畫家卻覺得很是舒爽,他看向晏老,說道,“晏老,文青墨說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顧老先生再次開口,他看向文青墨,“依你所說,你想怎麼做,才能讓沉鹿小姑娘不誣陷於你?”

    文青墨收斂了剛纔針對沉鹿時的尖銳,只說道,“讓她先選。”

    文青墨信誓旦旦,“我自然是知道我的那幅畫是什麼樣的,這個惡毒的女生可不一定知道她的那幅畫是什麼樣的,讓她先選,我後選,必定不會出錯。”

    他張口便是惡毒,閉口又是她抄襲,沉鹿聽得心中對此人惱怒到了極點,便說道,“不用了,這兩幅畫我知道那幅是你的。”

    她面上沒有笑,冰寒燈光都爲沉鹿那雙向來溫軟的杏眸中增添了幾分冷霜,平白爲她增添了幾分讓人難以忽視的氣勢。

    若有熟悉沈泊行的人,看到現在的沉鹿,必定會發現,現在的沉鹿,身上氣勢與沈泊行有三分相像。

    沉鹿朝那兩幅畫走去,指向其中一幅,看像文青墨,“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到我的畫,還能把它畫得這麼像,但這種粗糙畫布與算不上好的顏料,畫我的作品,是不可能將它完全展現出來的。”

    “你既然說這是你畫出來的,那你跟我說,這裏的蒼青加紅的顏色,你爲什麼沒有畫出來?”

    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水靈靈的眼眸淬成冰霜,含着冷冽,讓人不敢直視。

    晏老一衆人也覺得沉鹿變得不一樣了,像是壓制到最低處,所發出的反抗。

    文青墨臉一陣紅一陣白,“我的畫怎麼畫是我的意願,是你抄我的畫也沒抄出精髓!”

    沉鹿笑了出來,那漾着水波的眼眸像是洇溼了冷光,變得無比溫柔與恬靜,可那眼眸深處,確實荒誕的可笑。

    “你說,你這幅畫的精髓,是什麼?”

    她氣勢咄咄,逼得文青墨連往後退。

    “這幅畫的精髓,精髓是窗外乍現的那道光!代表着救贖,代表着向生!”

    文青墨說完,又開始有自信起來,反逼向沉鹿,“你看上去倒是一個有錢家的姑娘,不把錢花在正道上,卻用昂貴的顏料去抄我的畫,你真是其心可誅!”

    沉鹿安靜地看着他,看着他像是要把世界上所有人都拉到他那一邊,用語言,用無形的利刃,用尖酸刺骨的話,將人打壓到泥土之中。

    文青墨對上沉鹿那雙澄澈如水的眼眸,宛如渾濁想驚濤掀浪,卻無論如何都夠不到雪山頂尖,挨着湛藍天空的那一潭安靜純粹的清泉。

    這讓文青墨感到驚駭,又不住地往後退。

    只見沉鹿搖了搖頭,“我的這幅畫確實是在表達向生,但唯一救贖並非天光乍破的那一束金黃。”

    她的手又指向另外一幅畫,那落在木偶身上的金黃,“這裏金黃上面有明顯的白,那不是天光,是門開。”

    人總會用心中灑滿陽光來表達自己熱情向上,沉鹿也用了,不過她早已見過黑暗,那灰塵朦朧的天空曾是她直到現在都不曾完全驅趕的黑暗。

    天光只是比喻,現實是那一點白,哪怕在讓人感到溫暖的金黃中,仍舊純粹。

    衆人連連湊近那幅畫,果然看到木偶上落下的金黃顏色上,帶了一點並不明顯,但極爲明亮的白色。

    一旦發現這個,他們就注意到,這白色微弱往下走,落在地面,那正是一個門開纔會泄出的光。

    “那一副完全沒有這種顏色!”

    “對,這一幅所表現出來的東西,可比那一幅要多得多。”

    “本來我以爲落在窗戶上的金黃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細節了,沒想到點亮這一整幅畫的竟然是白。”

    那些畫聯成員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禁對其大加讚賞。

    年輕畫家臉上情緒沉鬱,看向沉鹿的目光帶着濃烈的嫉妒與不安。

    而沉鹿則在看文青墨,他再也撐不下去了,驚恐地往後退着。

    晏老忍着品鑑沉鹿那幅畫的心思,擡手抵着脣輕咳一聲,問文青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她是胡說八道,亂改了我的畫!”文青墨拼命地反抗。

    荊季林站出來,說道,“聽文先生的話,看來你的畫風已經十分成熟了,不如你把你以前的作品拿出來,我們一起品鑑,看看沉鹿到底是不是模仿了你的畫風,畫出了和你一模一樣的畫。”

    文青墨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紅,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見狀,荊季林又對晏老說道,“沉鹿早在這部作品畫出來之前,就已經有了原創的作品,晏老不如看看,她前段時間畫出來的畫,和現在這幅到底有什麼變化。”

    此言,晏老就已經充分感覺到了荊季林對沉鹿的信任。

    也是,他從沉鹿來到一恆畫室之後,便帶着她學習,她的進程荊季林最明白。

    沒有十足把握,荊季林是不會這麼說的。

    “沉鹿,你願不願意把你以前的作品拿來讓我們看看?”

    沉鹿點了點頭,說道,“在破曉之前,我畫了兩幅,不過……那兩幅畫都送給我小叔了,但是我有拍照片。”

    【作者有話說】

    沈泊行(自得):我親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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