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沈爺心尖放肆撩火 >第133章 我……我想小叔
    沈泊行想起沈雲深那一點就着的性格,沉鹿那麼聰明的人,自然不會被他給欺負。

    指不定是沉鹿欺負他。

    說完這些,沉鹿就有一點沉默了。

    她臉上帶了些薄薄雲霞似的紅,髮絲凌亂地在鬢邊,散在枕頭上,濃密烏黑,更襯得她膚如白雪,面頰酡紅,嬌豔無雙。

    沉鹿扭捏了半天,杏眸裏都多了幾分潤潤水色,好半晌她纔開口,“沈雲深說,我想小叔。”

    沈泊行微滯,那向來令下屬對手心驚膽戰的冷冽氣息,此刻消散如煙,幽深眼眸暗啞深沉,彷彿暈着一道龐大的情緒。

    “嗯?”

    鼻息而來的疑問,令沉鹿的心尖顫了又顫,她眼睫發抖地往下垂,無力搭在眼上。

    “只是沈雲深說的?”沈泊行的聲音變得輕啞起來,尾音往下低,無聲引誘着那純潔無暇的人兒,說出讓他心滿意足的話。

    沉鹿的臉更紅了,她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就像是在着急與她的磨磨蹭蹭,跳出來要把她想他的話一口氣兒全說出來一樣。

    沈泊行倒是不着急,斜躺在牀上,彷彿身側就有沉鹿一樣。

    神奇的是,沈泊行往左側躺,用手撐着臉,好整以暇等待那小姑娘的回答,而他滿心滿眼的那個小姑娘,此刻也在牀上躺着,朝右縮着自己的身體。

    相距千里,兩張牀,只是通過一通電話,拉近了他們的距離,讓二人像是情人一般在牀上依偎,附耳說着不可與外人道的情話。

    沈泊行輕輕勾着脣,卻不知自己此刻的心都因爲沉鹿而化作溫泉一般的熱度,“不說話?”

    好一會兒,被逼得不行的沉鹿,才細若蚊蠅地說了一句,“想小叔。”

    想得她抓心撓肺,只恨不得小叔現在就在身邊纔好。

    這句話說出來,沉鹿就像是打通了什麼奇經八脈,立刻又說道,“小叔,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太長時間沒見小叔,我……我想小叔。”

    少女依賴又信任的話,彷彿一顆石子,落進那溫泉之中,輕輕一聲咚,石落泉底,水面泛起陣陣溫柔又和煦的層層漣漪,令春水微皺。

    沈泊行好半晌說不出話來,腦中全是她嬌嬌軟軟的聲音,只恨不得現在立刻回到北城,把這個攪他心神,滅他理智的小姑娘給教訓一頓。

    他略有些難堪地閉上眼睛,喉結在他白潔的脖頸上滾動,兩側線條硬朗流暢,往下披着的睡袍前襟大開,露出性感的鎖骨以及前胸結實的肌肉,與隱在衣服下那排列整齊的……

    那副模樣,就像是斜倚在美人榻上的風流美男,衣衫凌亂,讓人垂涎。

    沉鹿睜着眼等沈泊行的回答,可他好半天都沒說話。

    情緒好起來的沉鹿漸漸感覺到了睏倦,眼皮越來越沉重,慢慢合上,遮住那澄澈如水的波光,她的呼吸漸漸平穩,睡了過去。

    逐漸冷靜下來的沈泊行啞聲說道,“等我忙完,便回去。”

    可惜那邊的沉鹿已經睡着了,沈泊行的話她完全沒有聽見。

    他沉默片刻,感覺到電話那頭平穩的呼吸聲,他啞然一笑。

    眼底暈着化不開的柔情。

    還是一個小姑娘。

    “晚安。”

    我的姑娘。

    電話掛斷,沈泊行將手機放到一旁,打算睡覺時,想着今天沉鹿給他打的這個電話。

    方纔她說想自己的口吻,讓沈泊行有些情難自持,臨到自己在空蕩蕩獨處時,他才後知後覺,這姑娘對她的依賴到底是什麼樣的?

    是後輩對長輩的依賴,還是……其他。

    他略有些煩躁的翻了一個身,又重頭想着她電話打通後那一聲小叔。

    沈泊行又覺有些不太對,如果單單只是因爲比賽得了中等,不應該這麼委屈。

    沈泊行從牀上坐起來,他的眉頭又攏起來,只覺沉鹿必定是隱瞞了他什麼。

    大半夜,助理正在睡覺,忽然接到了沈泊行打來的電話。

    “沈總。”

    “去問問今天北城畫聯比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沈泊行的話,透着一股薄寒。

    畫聯比賽?

    唯一能和畫畫比賽聯繫上的也就只有沈總的那位侄女了,助理立刻精神,他連連點頭,“我這就去查。”

    早上,沈泊行正在打領帶,便聽到外面敲門聲。

    “進來。”

    助理額頭髮汗,看着沈泊行修長的手指勾着領帶,拉了一下,他的話就有些說不出口。

    “查到什麼了。”沈泊行淡淡瞥他。

    “昨天北城畫聯,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助理擦了一下額頭,心中不禁苦哈哈,但嘴上還是把昨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昨天畫展上沉鹿小姐的作品被人抄襲了,那人反過來污衊沉鹿小姐,沉鹿小姐最後拿出了證據證明自己,雖然沉鹿小姐的名譽得到維護,但畫聯的成員說,沉鹿小姐的作品本來可以拿到第一名,現在也不得不被判定爲中等。”

    要是因爲證明清白後,受到畫聯的人憐惜,給了第一,像沉鹿這種性子,就算拿了第一她也不會高興。

    助理說完,擡眼小心翼翼窺向沈泊行,就瞧見他面色冷峻,一股股冰寒般的氣息止不住往外冒。

    “誰做的?”

    “一個叫文青墨的畫家,畫聯的人告訴我,是他抄襲了沉鹿的畫。”

    他將手放下來,一身西裝襯得他身材高大筆挺,他將那兩枚袖釦帶上,湛綠色的鋯石折射出他眼底冰冷寒光。

    “查查他的生平。”

    助理立刻點頭。

    沈泊行已經不再多言,擡腳從酒店走出。

    這十天,他已經視察了四處分公司與工廠,還差三分之一。

    ……

    六月七號八號,是國內十分重要的兩天,高三的學生高考,幾乎全國都在爲這兩天參加考試的考生進行讓路。

    外國語學校因爲要佔考場,所以她們在六號上完上午的課之後,就直接回去了。

    沉鹿也就與沈雲深一塊兒回了沈宅。

    也許是她回來沒有看黃曆,沈宅不僅有傅安然,今天沈明珠和她名不副實的丈夫也回來了。

    她們帶着傅安然圍着沈老爺子說話,傅安然明天要考試,今天就是沈家,傅家兩家的小公主,要什麼給什麼,不敢有人惹她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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