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沈爺心尖放肆撩火 >第166章 好好記住,我就是這個壞人
    沈泊行身上沒穿西裝外套,只有黑色長褲與襯衫,冷寂無聲,溶於墨色之中。

    房間陰冷得厲害,沈泊行不緊不慢朝中間坐着的人走去。

    “不是我動的手,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男人不住地搖頭,企圖想讓沈泊行放過自己,“我真的是受人指使,沈泊行你要是殺了我,你以後再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男人衣服被抓得凌亂,臉上紅腫一片,而沈泊行剛來沒多久,明顯不是他動的手。

    高大身影立於男人面前,遮住幽幽燈光,在他身上落下如牢籠般的暗影。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興許能饒你一命。”

    鳳眸微斂着,他聲音極其寡淡,大手抓住那人的頭髮,強迫那人將頭擡了起來。

    撕裂的疼痛,讓養尊處優的男人尖叫了出來。

    “當初我媽是怎麼被你趕出來的,又是怎麼被你逼死的,你最好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講明白。”沈泊行低着頭,聲音沉冷得厲害,冷光陰翳。

    席捲而來的陰冷夾雜着巨大壓力與威脅,讓男人雙腿發抖,“我說,我說……”

    “我們……我們沈家勢大,當初你父親……救北城沈家的當家人,其實就是封家動的手,封家許了我們好處,只要把你爸殺了,把你和你母親趕出去,他就讓我們當沈家的主。”

    “你……你母親被趕出去之後……雖然到了北城沈家,但你母親被封家的人抓住了。”沈弘揚感覺到沈泊行身上越來越難以控制的冷酷氣息,他怕得都快尿褲子了。

    “繼續說。”

    平靜到沒有半點情緒摻雜的話聲,似暴風雨到來之前的寧靜。

    “封……封家找了幾個混混,把……把你母親強暴了……啊!不是我做的!是封家做的!這些都和我無關啊!”

    沈泊行雙目赤紅,一拳砸在了沈弘揚的臉上。

    沈弘揚被打得臉疼,哀嚎聲音不止。

    門外,管家垂着眼,靜靜聽着裏面的哀嚎聲,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一切,都是首都沈家欠沈泊行的。

    良久後,門被打開,沈泊行手中拿着一個純白色的手帕,擦掉手指沾染的血跡,將手帕隨手扔進垃圾桶裏。

    “家主。”管家恭順地朝沈泊行躬身。

    “國外開採油田的項目,是沈弘揚主持的吧?”沈泊行聲音淡淡,長腿朝外走,復古花紋壁紙走廊上,大大玻璃窗透着窗外驕陽,與沈家更小一輩小孩兒在外花園草地上奔跑的身影。

    沈泊行的身影走過驕陽,又落入暗處。

    “是。”

    說是開採油田,其實那裏都是沈弘揚處決的敵人。

    “把他送過去。”

    “我明白。”

    沈泊行一路走向書房,路上,一個小孩兒撞在他身上,手中果汁撒了一地。

    “童童!”一個女人尖叫,連忙跑過去將小孩兒抱在懷裏,緊張又害怕地對沈泊行說道,“家主對不起!小孩子冒犯,請您不要責怪她!”

    沈泊行垂着眼眸看那孩子。

    小姑娘瞪着眼睛,將手中的娃娃扔到他身上,“壞人!”

    這孩子的聲音一落,女人嚇得臉都白了,連沈泊行都不敢看。

    只聽一聲淡淡輕笑。

    男人彎下腰,將那玩偶撿了起來。

    然後遞到了孩子面前,面上是溫柔的笑意,“壞人會幫你把玩偶撿起來嗎?”

    這個叫童童的小女孩兒看着與自己平視的沈泊行,說道,“你只要一來我們家裏的人都害怕,你就是壞人!”

    沈泊行的笑容未變,“拿着吧。”

    童童猶豫了半天,擡起小手立刻要拿那玩偶。

    誰知,沈泊行另一隻手一動,兩隻手抓住玩偶,輕輕一扯,玩偶的身體一分爲二,露出裏面的填充物。

    “好好記住,我就是這個壞人。”沈泊行將撕碎的玩偶,放在她手中,施施然站起來。

    小女孩兒被他嚇得抱住媽媽就大哭起來。

    那媽媽面白如紙,渾身發抖得不行。

    沈泊行掃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擡腳離開。

    那極具壓迫感的一眼,讓這媽媽感到了窒息,直到沈泊行消失在拐角,她才如虛脫一樣,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小女孩兒的哭聲響徹,讓其他人面面相覷,卻半句話都不敢說。

    沈泊行手段毒辣,她們是不敢惹他的。

    來到書房,沈泊行身邊的心腹也跟了過來。

    “關於封家,你們有什麼好說的?”沈泊行坐在沙發上,呷了一口茶,聲音淺淡。

    “這些年,我們沈家在首都比封家矮了一頭,封家現任的領頭羊叫封自霆,他也是一個很有手段的男人。”

    封自霆?

    沈泊行眼底劃過冷淡的陰鷙。

    “家主,這件事恐怕還需要從長計議。”其中一個男人低頭說道,“現在封家與我們分庭抗禮,如今我門與封家鬥起來,得逞的便是其他人了。”

    沈泊行回到首都沈家已有好幾年,沈家好不容易得到喘息開始健碩起來,他們這些沈泊行的手下,是斷然不敢冒險的。

    沈泊行淡淡掃過他們。

    眼前這些人,忠誠有餘,但勇氣不足,能穩卻不能進。

    他擡着手托腮,修長手指敲着側臉,微微斂眉,思索半晌,很快便有了計策。

    沈泊行不再和他們說封家的事,而是提其他工作,這些人便有了用武之地,說的眉飛色舞。

    臨到晚上,沈泊行在一陣詭異與小心翼翼中,巍然不動的吃了一頓晚餐。

    再回到臥室,洗過澡,他躺在牀上的時候,就覺得少了些什麼。

    他的那個小姑娘,今天貌似只打了一個電話。

    沈泊行想着,很快就拿出手機毫不猶豫的給沉鹿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山中網不好,沉鹿接通時,沈泊行只看到她頂着一個帽子,臉上被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的光照的火紅。

    那烏亮的眼眸,在看到他的時候,便彎成了月牙。

    “小叔!”

    聲音軟糯,像是棉花糖,將他一日的疲憊都捲走,化作香甜綿軟。

    沈泊行緊攏的眉頭在此刻鬆了。

    “這麼晚不睡覺,在外幹什麼?”他聲音低沉,帶着些微沙啞,入耳好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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