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像是一隻乖順的小貓,窩在他懷裏,安穩地打着盹,又不自覺靠近他,在他胸口輕蹭,滿臉滿足。
感受着她的動作,沈泊行只覺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蹭動,就讓他滿腹柔情,牽腸掛肚?
他低下頭,深斂起的清俊疏離的眉眼間多了幾分柔意,一隻手捏了捏她白皙滑嫩的臉頰,皮膚像是剝了殼的雞蛋,滑溜溜的,手感也很好。
沈泊行閉着眼,在她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清香馥郁,有帶了一股酒味,沈泊行都覺得自己有些醉了。
“沈總,直接回珺庭嗎?”助理不敢往後看,只問道。
好一會兒,沈泊行略帶沙啞的聲音才響起,“嗯。”
助理立刻啓動車子,朝珺庭而去。
沈泊行抱着沉鹿在車上閉目養神,她能在他懷中,沈泊行感到前所未有的慰貼,表情悠揚愉悅,明顯的高興。
“唔……。”
她似乎有些冷,哆嗦了一下。
沈泊行察覺到她的動作,看她藕臂外露,車內還開了空調,恐怕她要受涼。
“空調溫度調高點。”
“好的。”
沈泊行將外套脫下來,用自己的衣服將她緊緊裹住。
她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似乎是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菱脣一翹,臉頰酒窩清淺。
他呼吸一滯,清雋無雙的面容上多了幾分隱忍到極致的禁慾。
只見這小姑娘的腦袋砸在他的胸口處,蹭了好幾下。
“小叔……小叔……。”
她在夢中呢喃。
那聲音,就像砸在他心上一樣,令沈泊行無比煎熬。
“我在……乖一點,別亂動。”
不然,他也不知自己在這種香膩之中還能保持多久的好好小叔的形象,沙啞如卷着浪花的海潮,拍打着沙灘。
沉鹿又唔了一聲,小手摸索了一下,然後勾住了他的腰,那不斷作亂的纖細手指似乎覺得那一處下陷的腰窩很好摸,指腹緊緊隔着薄薄的布料,力道小巧,可比起他的剋制,醉酒中的沉鹿更加的放肆且無所畏懼。
只憑藉着自己的情緒做事。
沈泊行太陽穴突突直跳,在她不斷刺激下,終是忍無可忍,擡手按住她的後脖頸,把她送向自己。
這一刻他把前後座中間的隔簾拉了下來。
後座的空間變得既狹小又曖昧。
刺激着感官的觸覺,像是導致多巴胺分泌的毒藥,一沾便讓人上了癮。
而沉鹿,對於他而言,便是足以令他理智崩塌的元兇。
危險的猛獸強勢又不容拒絕地品嚐着獵物的甘甜,迫使她接受自己的一切。
沈泊行眼尾一抹猩紅,兀自看着她。
沉鹿已經想睡覺了,她臉上帶着緋紅,呼呼的睡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危險。
沈泊行對她半點辦法都沒有,只低低哀嘆一聲。
她合該是自己的……
用力愈緊,那纖細的腰肢被他緊緊箍着,力道大得沉鹿只覺自己喘息不上來了。
她孱弱的力量對沈泊行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
只要他想,沉鹿完全掙脫不開。
紅燈了。
窗外車流不息,夜景安靜又嘈雜。
空中是星河璀璨,而喇叭的聲音,卻一聲接着一聲的響起。
沉鹿呼吸有一些凌亂,脆弱伏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被折磨得多了幾分易碎感。
沈泊行丹鳳眼微眯着,夾雜着饜足,高挺的鼻樑在她臉上輕輕劃過。
他的髮絲垂落了幾縷,掩着眉眼,破壞了那禁慾之色,平白增添了幾分色氣,若此時沉鹿醒着,必定被他勾得神魂顛倒,他要什麼給什麼。
到底擔心自己這會兒的情況會對沉鹿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他打算把沉鹿推遠一些。
沉鹿喝酒便斷片,感覺到自己小叔不讓自己依靠,她便委屈地皺起眉,十分不滿意地擡手要他抱抱。
他身體的異樣這姑娘怎麼可能懂?
沈泊行很喜歡沉鹿,也在意她,她現在醉酒,自己和他接吻也就算了,若是做更過分的事情……
她若是知道了,又會如何?
一向無所顧忌的沈泊行在面對沉鹿時,也難免多了幾分慎重。
低聲嘆了一口氣,看着她不滿意的樣子,他把人從身上抱開,只摟着她,在她額頭輕吻。
沒多會兒,她便又睡了過去。
助理一副吃了大瓜的樣子,戰戰兢兢地把車開回了珺庭。
到了自己的地盤,沈泊行明顯沒有在外那麼拘束,直截了當地把她攔腰抱着,直接乘坐電梯回了自己家。
恢復了些微理智的沈泊行並沒在這路上做什麼,打開門,房間內隱形燈帶亮起,光線並不強烈,反而顯得十分柔和。
沈泊行擡腳將門關上,還沒走兩步,便聽到沉鹿忽的說道,“要上課!”
她像是驚醒一般,瞪圓了眼眸。
若不是聽她聲音裏還帶着一股醉意,沈泊行當真以爲她是酒醒了。
“乖乖睡覺?”沈泊行將她放在玄關處的桌面上,揚着眉,低聲誘哄她。
沉鹿只說了這一句話,模模糊糊中,她看到了小叔。
她眼睛彎彎,杏眸水意瀲灩,藕白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頭,聲音嬌軟,“小叔。”
摟着她的腰,沈泊行愛極了她這副軟軟的樣子,與她抵着額頭,鼻樑相撞,磨砂質感的聲線響起,“酒醒了?”
“沒有醉……嗝。”
她打了一個嗝。
薄脣勾起,沈泊行輕笑一聲,看穿了她這副酒鬼樣子。
沉鹿極委屈地聳着小鼻子,迷糊不清地嘟囔,“就是沒醉。”
“說話便一股酒味,還說沒醉?”
沉鹿還是說沒有,她啊的一聲張開嘴,讓沈泊行看她的嘴裏是不是有酒。
暗暗燈光下,丁香小舌微卷着,貝齒被脣包裹,一粒不露。
沈泊行眸光發暗,喉結滾動,把她的下巴往上託。
“有沒有醉,小叔嚐嚐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