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也學着沈泊行的動作,拿了四張牌。
“可以看嗎?”沉鹿手指摸索着嶄新的紙牌,問沈泊行。
“可以。”
沉鹿立刻拿起來看了看,不由一喜,緊接着又努力把自己的表情給壓下去,看向沈泊行。
他已經看完了牌,淡然的表情,和方纔沒有任何區別。
沉鹿也看不出什麼來,在心中暗道大意了。
她剛纔就應該向沈泊行一樣,面不改色,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纔行。
沉鹿握着自己的牌,斟酌片刻說道,“你先來。”
“每人一張。”
“行。”
沈泊行將第一張牌打開,是9。
沉鹿也翻開一張,k。
沈泊行挑眉,“看來第一局我要輸了。”
聞聲,沉鹿白淨面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運氣好。”
正像是沈泊行所說那樣,沉鹿的牌面最小的是七,最大的是k,沈泊行最大的只有一個10,所以贏的人是沉鹿。
這個遊戲的規則本就很簡單,每個人四張牌,所持有的牌最大的一張牌在誰手裏誰就贏,如果第一張牌一樣大,那就比第二張,以此類推。
所以沉鹿第一張就是最大的k,贏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是沉鹿。
沈泊行好整以暇問道,“說吧,你想讓我要幹什麼?”
“現在我還沒想好呢,等我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再找你要。”沉鹿現在又不畫沈泊行,自然不能告訴沈泊行自己的念頭。
她左右看了看,然後認真拿起筆和紙,寫下一句話:沈泊行欠沉鹿無條件做任何事一件。
“這下你就不能耍賴了。”沉鹿笑眯眯說道。
沈泊行看她娟秀的楷體字,不由輕笑,“不耍賴。”
“繼續?”
“好啊!”
沉鹿很快把手中的紙筆放了下來,開始第二輪。
也許是沉鹿運氣好,第二個k又到她手裏了。
沉鹿心情好極了,覺得老天爺都站在她這邊,“我又贏了。”
沈泊行看着她又拿筆幾下,動作都帶了幾分歡快,眉眼染上淺淡又無法忽視的笑意。
也不知她到底想幹些什麼,能高興到這個程度。
遊戲還要繼續往下玩,第三輪的時候,沉鹿沒能抽到最大的牌,這裏還有四十四張,其中只有兩張k,也就代表着她抽到k的概率已經很低了。
沉鹿摸索半天,拜天拜地的還想繼續贏。
可惜最後她的牌面中最大的只有一張9,而沈泊行險勝,抽到了一張j。
沉鹿哀嘆一聲,說道,“好吧,小叔,你想讓我做什麼?”
沈泊行不緊不慢往後靠了靠,擡了擡下巴,“先給我倒一杯果汁吧。”
“這麼簡單?”沉鹿有些狐疑。
“有輸有贏。”沈泊行脣角翹着,慢悠悠說道,“你要是想來一些刺激的,也不是不可以。”
沉鹿眼睛睜得渾圓,“你還想讓我做什麼啊?”
沈泊行用手撐着下巴,在她耳邊輕聲吐着熱意的氣息,“你來主導和我舌吻,怎麼樣?”
沉鹿:“……”
沈泊行兀自欣賞着她羞澀到極點的模樣,慢條斯理地接過果汁,入口時喉結在乾淨修長的脖頸間不停滾動,性感到了極致。
沉鹿已經不敢再看他了。
第三把的時候,沈泊行又贏了,他讓沉鹿給他餵了一顆車釐子。
沉鹿不禁在心中大鬆了一口氣,好在沈泊行並沒有提什麼過分的事情,不然……她肯定又要被他笑話了。
幾輪下來,勝利的天平倒向了沈泊行,沉鹿連輸五把,沈泊行已經找不到需要沉鹿做的事情了。
直到第八把,沈泊行又贏了。
沈泊行戲謔看着她,“要不你來和我接吻?”
“小叔,要不你先把願望給存起來?”沉鹿想都不想地說道,“我肯定唯你的命是從!”
沉鹿向沈泊行保證道。
沈泊行手指捏着牌,聽到她的話,仔細思考片刻,然後點了頭,“可以。”
沉鹿舒氣,她擼起袖子繼續玩。
她才贏了兩把,這次必須要贏!
每一個賭徒的心中都有個自己一定能贏的僥倖心理,然後就會在賭桌上輸得底褲也沒了。
二人玩了一個多小時,沉鹿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她才贏了不到五把,其他都是沈泊行贏。
到現在她已經欠了沈泊行十次必須聽從的事情了。
她有些蔫蔫地癱坐在位置上,哀嚎一聲,“累了。”
沈泊行把牌放好,心情愉快,給她剝了一塊山竹讓她喫。
“下次在玩?”
“不行。”沉鹿咬下山竹白嫩的果肉,吐出核,含糊不清地說道,“你玩牌太厲害了,下次要換一個其他的遊戲。”
沈泊行明顯比她要聰明得多,記牌也記得好,這種運氣遊戲都能讓他玩出花來,沉鹿纔不和他玩呢。
到最後輸的還是她。
沉鹿很是鬱悶地想着。
沈泊行把手指上沾的汁水擦拭乾淨,爽快答應下來,“那以後你找遊戲。”
二人聊着天,不知不覺飛機就到了諾爾市了。
從飛機上下來,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陣熱風。
這裏比北城要熱上許多。
沉鹿眯了眯眼睛,被曬得都睜不開了。
沈泊行懶洋洋往她鼻子上架了一副墨鏡,大掌落在她的後腦上,輕輕推了一下,“走了。”
外面有酒店派來的司機接人。
看到沈泊行和沉鹿之後,就主動過來將她們的行李給接了過來。
“沈總,沉小姐,歡迎你們來到諾爾市。”司機面上含笑,語氣很是恭敬。
沉鹿有些茫然地看向沈泊行。
“盛央旗下在諾爾市有酒店。”沈泊行解釋了一句。
盛央在國內外都是有名的龍頭企業,涉及電商,房地產,酒店,科技等等一系列綜合產業。
沈泊行能取得首都沈家的權,也是因爲他得到了盛央的控制權。
沉鹿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二人坐上車,前往下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