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沈爺心尖放肆撩火 >第306章 沈泊行,要不你回首都吧
    封自霆的兒子。

    沈泊行聽到這個稱謂,忽然想到了曲一遊給他發的消息。

    和沈瑤謹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不就是封自霆的兒子?

    怪不得看他那麼眼熟。

    最近沒有回首都,他都差點忘了封自霆長什麼模樣了。

    “家主,最近恐怕封家肯定會有動作,您……要不要先回來?”

    沈泊行垂着眸,眉眼深斂,並不能看出在想什麼。

    和他在一起的沉鹿最先感受到沈泊行的情緒波動,她往四周看的目光收了回來,轉而看向沈泊行。

    “讓沈良辰把沈安調回來,讓他與沈和頌一起去。”

    “是。”

    沈泊行沒有說自己何時回去,打電話過來的人也沒有多問,很快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將手機放回口袋,沈泊行察覺到沉鹿的目光,不由看她,微微挑眉,“不看那些作品,看我幹什麼?”

    “是不是首都那裏出什麼事兒啦?”沉鹿問他。

    沈泊行反問她,“你開始好奇首都的事情了?”

    “我以後會了解嗎?”

    “當然。”

    與她十指相扣的中指在她手背摩擦,沈泊行說道,“等你去了首都,有些事情自然需要了解。”

    沉鹿眨着眼睛看他。

    沈泊行勾着脣,“不過不是現在。”

    “爲什麼?”

    “出來玩,爲什麼還要聽那些煩心事?”

    沉鹿沉默了片刻,知道一定是首都那邊發生了事情。

    沈泊行不多說,她也沒有多問。

    中午,二人跟着晏老他們去喫午餐,沈泊行中途去了一趟衛生間。

    沉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自己上午拍的照片。

    “沉鹿小姐。”她耳邊忽然傳來一句叫喊。

    沉鹿將目光從手機上挪開,發現原本沈泊行的位置上,坐了一個嫵媚的女人。

    是昨天和沈泊行搭訕的那個女人。

    沉鹿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問她,“有什麼事兒嗎?”

    “聽說你的作品在首都《春生》畫展上賣出了五百萬的高價,恭喜你。”那女人眉眼的笑意隱藏不住。

    聽到她的話,沉鹿還是禮貌說了一句謝謝。

    “本來我以爲是因爲你的畫極其優秀才能賣出這個價錢,不過昨天看到沈先生,我才發現,也不是因爲沉鹿小姐你的作品極受大衆喜愛才能賣出這種價錢。”

    “你什麼意思?”

    女人驚訝,“沉鹿小姐你不知道嗎?”

    “那幅《苞》,是被沈先生買走的。”女人捂住嘴,眉眼含笑地看着沉鹿,“看來沉鹿小姐真不知道,是我多言了。”

    沉鹿沉默地看了她半晌,“您叫?”

    “我姓藺。”

    “藺女士,不知您的畫?”沉鹿客氣問道。

    藺仙面上的笑一僵,很快就挺直了腰板,“我目前在開畫廊。”

    沉鹿哦了一聲,表情未變,點點頭,“很期待能看到藺女士的畫。”

    “這是我男朋友的位置,麻煩藺女士起來一下,可以嗎?”沉鹿看着她,說道。

    藺仙勾着脣笑了笑,“說不定很快就不是了呢。”

    沉鹿沒有說話,只平靜地和藺仙對上視線。

    藺仙率先挪開,從位置上站起來,走了。

    沉鹿盯着那個位置看了半天,然後站起來,把沈泊行之前坐的那個椅子挪開,換了一個新的。

    做完這一切,沉鹿又吃了兩塊咖喱雞肉,臉蛋被襯得鼓囊囊的。

    沈泊行從洗手間回來,指尖還透着一股水色的潮意,他自然而然地坐在沉鹿身邊,並沒有任何神情變化。

    反倒是沉鹿,暗地裏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恨恨咬了一口雞腿肉。

    沈泊行被沉鹿看得莫名,不知爲何,他總覺得沉鹿看他時,眼底帶着一股哀怨。

    沈泊行視線在周圍掠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直到喫過飯,沉鹿跟着晏老繼續去參加藝術節,顧老爺子喊住沈泊行。

    “沈先生。”

    沈泊行看着沉鹿走遠,自己的腳步停下來,站在顧老爺子面前,“顧老先生。”

    “沈先生和鹿鹿……在一起多久了?”顧老爺子看着眼前這個身形高大,無比俊美的男人,暗自在心中打量着。

    “五個月吧。”沈泊行細想片刻,說道。

    “沈先生年紀輕輕已經做成了絕大多數人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榮譽,我對沈先生沒有任何意見。”顧老爺子雙手按住柺杖,語氣放低了一些,“沈先生既然現在和我們家鹿鹿在一起,希望你不會做一些讓鹿鹿受傷的事情。”

    沈泊行聽完他的話,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心裏卻篤定了些。

    他何等聰明,沉鹿又是他的心上人,她有什麼變化他自然能察覺到。

    中午喫飯時沉鹿忽然瞪他那一眼,就已經很不正常了。

    現在顧老爺子又和他說起欺負沉鹿的事,必定也是在餐桌上看到了他沒有看到的東西,認爲他欺負了沉鹿。

    沈泊行和顧老爺子分開後,便走在沉鹿的身後,想着到底發生發了什麼事情才能讓顧老爺子出言警告他。

    不期然,沈泊行耳邊響起高跟鞋的聲音,裹挾着一股香水的味道。

    沈泊行睨了走到他身邊的女人。

    心裏煩躁的同時,腦中又嗡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沉鹿,抓住她扭頭的動作,忽然明白了。

    又是因爲這個女人。

    藺仙還想嘗試將沈泊行拿下,她今天特地畫了一個有生以來最精緻的妝容,還噴了她最引以爲傲的斬男味的香水,驚豔賽過初戀!

    她就不信拿不下沈泊行。

    “沈先生。”藺仙勾着紅脣露出嫵媚一笑。

    “離我遠一點。”沈泊行語氣極淡,“你臭到我了。”

    比昨天還要直接毒辣的話。

    藺仙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身上臭?他知道她用的香水是多少錢一瓶嗎!

    “沈先生真是太會開玩笑了,我身上怎麼可能會臭呢。”藺仙企圖解釋。

    沈泊行已經拉開了距離,神情淡漠,“看來你對自己還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沈先生……”

    “我說滾,你是不是應該更明白我的意思?”

    藺仙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一個男人身上喫癟,她的臉色青了白白了黑,最後咬着牙走了。

    藺仙身上帶着的味道不可避免地沾在了他身上,沈泊行感覺自己也臭了,眉眼處便多了幾分不耐的煩躁。

    他很不高興。

    下午三點左右,晏老和顧老爺子到底年齡大了,逛了一天後身體精力疲憊,就停下了繼續逛下去。

    沉鹿和他們分開,往自己所在的酒店走。

    沈泊行不遠不近地跟着,顯然對自己身上殘留的味道耿耿於懷,原本身上的外套已經被他脫下來扔了,但沈泊行仍舊覺得自己身上還有味兒。

    沉鹿本來往前走的腳步一停,扭頭看沈泊行。

    “你怎麼一直走我身後啊?”她擰着眉,也不開心。

    沈泊行原地看了她半天,慢悠悠說道,“你不是在生氣?”

    沉鹿鼓着腮幫子,雙手環胸,也不等他了,直槓槓往酒店走去。.七

    沈泊行看着她氣呼呼的背影,眉眼帶笑,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等沈泊行到樓上,沉鹿還在角落裏當自閉的蘑菇。

    她沒有鑰匙,進不了房……

    沈泊行心裏發笑,把門打開,這纔將蘑菇拔了出來,拉她往房間裏走。

    “你身上臭。”沉鹿咕噥了一句。

    沈泊行沒有聽清,“什麼?”

    “我說你身上臭。”沉鹿放大了聲音。

    沈泊行:……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洗個澡。”沈泊行給了她一個一會兒再算賬的眼神,鬆開她,說道。

    沉鹿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挪開目光,不說好,也沒說不好。

    沈泊行權當好,去了浴室將身上的味道給洗了乾淨。

    帶着一身涼意從浴室出來。

    沉鹿坐在窗邊碎花白色沙發上,胳膊搭在原木色小圓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他坐在沉鹿對面的位置上,二人相距也不過幾步遠。

    沈泊行洗過澡之後,身上沒了那股沾上的香水味,只剩下凜冽冷香,遠遠地飄到沉鹿鼻尖。

    “看到我和那個女人說話了?”沈泊行直截了當地問。

    沉鹿嗯了一聲,將目光從外面收了回來,手指捏着花瓶裏的鬱金香,看上去不怎麼有精神。

    “中午她也找你了。”沈泊行篤定說道。

    沉鹿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點了頭。

    沈泊行覺得自己找到了癥結所在。

    他捏了捏眉心,“我和她沒關係。”

    “我知道啊。”沉鹿看着鬱金香,酸溜溜說道,“我只是發現,你在外面對其他人的吸引力有多大。”

    “她還說是你把我的那幅《苞》給買走了。”沉鹿把目光從鬱金香上挪開,看沈泊行。

    他倒是沒有想到藺仙會說這個。

    沉鹿想了一下午,終於說道,“沈泊行,要不你回首都吧。”

    後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她面前,臉黑如墨,“你說什麼?”

    沉鹿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冷靜下來後,才磕磕巴巴說道,“首都不是還有事情需要你忙嗎……我想和師父一起周遊,去畫畫採風。”

    沈泊行沉沉看了她半晌,那股壓制不了的鬱氣似乎要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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