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沈爺心尖放肆撩火 >第314章 我或許不該回來
    沈泊行從十歲開始學習拳擊,長達十幾年的時間裏,他發泄心中怒火的習慣大多數都是去拳擊場。

    往後的日子裏,他又陸續學了跆拳道,中武,柔道等等幾種武術,爲的就是自己陷入困境時,不像以前那個他一樣,無助絕望得只能哭泣。

    沈泊行慢慢解開自己的西服外套,襯衫銀質袖釦泛着冰冷寒芒。

    他的眼前一幕接着一幕地閃過母親被虐待致死的慘狀,眼眸攀上血霧。

    一道難以描繪的氣勢在沈泊行的身上攀升,不過看上一眼,便讓人遍體生寒。

    站在他面前的三人相視一眼,二話沒說,立刻齊齊朝他攻去!

    沈泊行以一敵三,不僅沒有任何被壓制之感,反而給他們越來越多的壓迫到難以反抗的力量。

    那三人與沈泊行糾纏半天,也只是傷了他的腰側,在那裏留了一道深紅的刀痕。

    沈泊行彷彿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他冷靜異常,從他們的困境中脫離出來,一下接着一下地往其中一人腹部狠揍。

    另一人見狀想從身後偷襲,被沈泊行抓着那一捱打之人順手砸在他身上,二人齊齊倒地,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沈泊行動了動握拳砸人出血的手,看向唯一還在那站立且不斷退後的男人。

    他沒有打算放過這些人。

    那人察覺到沈泊行身上散發出來的“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兒”氣息,他一咬牙,眼睛透着一股狠厲,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刀,朝沈泊行劈去。

    這人劈得毫無章法,卻又平白帶了一股狠勁兒,沈泊行躲閃開,腳步後退,右手抄起脫下來後放在一旁的西服外套,朝那人扔去。

    那人躲閃不及,被蓋住了臉,這一瞬的時間,沈泊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他手中的匕首,長腿猛地一踢,那人應聲倒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呻吟起來。

    沈泊行深吸了一口氣,微亂的髮絲落在額前,本就如淺山遠水的面容上多了幾分凌亂美感。

    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匕首,沈泊行垂眸看向了被打倒的幾人。

    眼下明顯的暴躁與煩躁,說話時不帶任何感情,“給封自霆說一聲,下次找人過來記得別這麼垃圾。”

    說完,他扭頭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地離開。

    滴滴深紅的血滴從他洇溼的襯衫往下滴落在地上,而公館前面,是三個倒地不起的男人。

    沈泊行將門關上,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一眼還在泛着隱痛的腰腹,以及氤氳了深色痕跡的襯衫。

    他眼底的不耐更甚。

    煩。

    沈泊行解開襯衫的鈕釦,把袖釦好好放在桌子上,將沾了血的襯衫團巴團巴扔進了垃圾桶。

    乾淨利落的肌肉線條因爲方纔的動作仍舊顯得緊繃,他打開玄關處的抽屜,翻找一圈,找到了醫藥箱,打算把傷口包紮上。

    他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長時間沒有休息好,加之受傷,讓他現在就如強弩之末,隨便來一個人就能將他制服。

    手機在沈泊行把繃帶纏上的時候響了起來。

    他從褲子口袋裏把手機拿出來。

    冰冷透着肅殺的視線在看到請求視頻的顯示時,完全消散。

    沈泊行本想接通,下一秒,他又點了拒絕。

    遠在大洋那頭的沉鹿:……?

    下一秒,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原本的視頻變成了手機通話。

    沉鹿不知道沈泊行在做什麼,不過還是接通了。

    “沈泊行,你怎麼把我的視頻給掛斷了?”沉鹿正在費勁把自己的畫從車上搬下來,好奇問道。

    “我在洗澡。”沈泊行仍舊是那副懶洋洋的嗓音,“你想看?”

    沉鹿臉上一紅,停了兩秒,小聲嘟囔,“我纔不想看呢。”

    “你那邊才凌晨?不睡覺還打電話過來?”

    沉鹿說道,“我們從輔安離開了啊,本來是要給安德烈修復畫的,可那幅畫被安德烈的兒子帶回了國內,所以爺爺說等回國之後再幫忙。”

    “我們現在剛剛到一個新的城市,剛剛從車上下來呢。”沉鹿精神奕奕地說道,“我在車上睡了一覺,現在感覺神清氣爽!”

    她充滿活力的聲音傳入沈泊行的耳中,就像將他眼前所有陰霾驅散的烈陽,沈泊行脣角勾着笑,從接通電話後就沒有落下來過。

    “這一站去了哪兒?”

    “y國,羅納州!”沉鹿興致勃勃地說道,“聽說這裏好玩的比較多,而且還有歐洲十八世紀的教堂和圖書館,每週都會在教堂舉辦演奏會。”

    沉鹿帶着藍牙耳機,一邊說一邊將酒店的門打開,把自己的東西放進去,“到時候我把演奏會的視頻錄下來,給你看。”

    沈泊行細細笑了一聲,身體往後躺,似有些睏意,本就強撐的意志在輕鬆時刻而變得愈發渙散,“你會錄嗎?”

    沉鹿聽着他的聲音,腳步徹底停了下來。

    “會啊。”她的聲音也放輕了一些,“你要是想聽,我給你現場直播。”

    沉鹿看着房間牆上擺放的藝術畫,眨了眨眼睛。

    沈泊行那邊已經沒有說話的聲音了,只剩下一道粗重平靜的呼吸。

    沉鹿把手機拿出來,看着持續接通的電話,她先一步掛斷了。

    很快,她又撥通了慕容的電話。

    大晚上,慕容急匆匆從自己的住所趕到浮瀘公館。

    這裏已經沒了其他人的人影,只有地面上的幾滴血,還有沈泊行今天穿的西服外套。

    慕容不敢多想,立刻打開了房間的門,裏面的燈還開着,沙發上那個俊美的男人面色蒼白,垂落下的頭髮搭在他的鬢邊,整個人都透着一股脆弱之感。

    慕容的手機還開着視頻。

    沉鹿透過小小的屏幕,看到已經昏迷過去的沈泊行,一陣說不出的眩暈傳來,她扶住一旁的牆面,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冷靜下來。

    慕容快速對沉鹿說道,“沉鹿小姐,我需要先給醫生打電話。”

    “請你務必快一點。”沉鹿對慕容說道,她聲音有些沙啞,“他很不舒服。”

    電話掛斷了。

    沉鹿坐在房間裏,怔愣了許久。

    直到天矇矇亮。

    沉鹿看了看自己裝着各種證件的小包。

    裏面的東西都是沈泊行幫她收拾整理好的,以免她以後用得着的時候丟三落四。

    其實沉鹿對重要的東西收納都很好,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丟東西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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