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揚着腦袋,“我有說錯嗎?”
“不就考了一個狀元,這可是美術學院,看的可不是什麼學習成績。”
一些人聽到她的話,竟然覺得也對,畢竟她們油畫系除了基礎課程之外所學習的東西都是和油畫有關的,成績好只能代表她在高中的時候學習成績很好而已。
這麼一想,那些人對沉鹿的狀元光輝確實少了許多。
看沉鹿的神情也變得冷靜起來,甚至覺得她這個樣子確實有些拽。
別人能看到那個女生,沉鹿自然也能看到。
凌小楓三人相視一眼,沒有再出聲,等着沉鹿開口,看她如何應對。
場面一片安靜,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站在熾光燈下,白得晃眼的沉鹿。
只見沉鹿勾着脣笑了出來,想了想說道,“如果說我靠自己的努力讓衆多人看到我,這種事情算是拽的話,那我確實挺拽的。”
衆人:!?
沉鹿彎着眸,笑容清甜,“畢竟我是第一個以省狀元的身份考進國美的,你說是吧?”
對啊!
能考進國美的學生也不是說成績不好,頂尖好的纔是沒多少。
沉鹿可是以七百三十分的高分考進來的!
這些學生頓時想到了自己班裏的那些學霸,不禁陷入沉思。
學神拽一點,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女生氣急,還想說些什麼,只聽見後面走廊裏傳來聲音,“不進班,都堵這兒幹什麼?”
一道帶着威嚴的聲音響起。
學生們聽見聲音,當即讓出了一條路。
系主任和團主任以及幾個輔導員一起走了過來。
“快進班開會。”
衆多學生當即魚貫而入,各自去了各自的教室。
沉鹿也想走進去,卻被系主任給叫住了。
沉鹿腳步一停,然後轉身過去。
其他學生聽見主任喊人,也不由得朝後看,似乎是在八卦老師喊住一個剛剛入學的新生幹什麼。
待所有學生進去,沉鹿纔開口,“老師。”
系主任上下看着沉鹿,不由露出笑意,“我聽說你的畫送到了左師大賽上,是這樣嗎?”
沉鹿微微驚訝,“您怎麼知道?”
“我們學校的校長和院長前段時間去了左師比賽,看到了你的畫,看着名字眼熟,問了才知道你是我們學校的新生。”
沉鹿恍然,她點了點頭,“我送了兩幅畫過去參加比賽。”
“很不錯,繼續保持。”
沉鹿點點頭,看了看即將開始的班會,對主任說道,“老師,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先去參加班會了。”
“去吧。”
第一節班會主要還是自我介紹與選擇班裏的一系列的幹部成員。
沉鹿對這些沒有興趣,也不會去競選。
她安靜的坐在位置上,見凌小楓和丁子惜都興致勃勃地去競選各種職位,就在下面給她們投票。
扭頭看到荊姝投完票之後在平板上畫東西,不由問她,“你在畫畫嗎?”
沉鹿笑道,“你不用害怕,我沒有看到你畫的什麼。”
荊姝臉上有些紅,然後點了點頭,“隨便畫了一點東西。”
“今天上午謝謝你,不然我還要在校園裏來回跑。”沉鹿感激般地說道。
“沒有關係的。”荊姝搖搖頭。
臺上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已經選出了班裏的所有幹部。
凌小楓和丁子惜一個成了學習委員,一個成了團支書。
她們宿舍裏也算是有了兩個在班中有實權的人了。
至於那個挑刺的女生,沉鹿看着黑板上寫着的名字,“陳悅。”
她現在是班裏的體育委員。
不大不小,卻在明天開始的軍訓裏,產生巨大作用。
開完會之後,沉鹿幾人就回了宿舍,洗漱完畢之後,沉鹿拿着手機出去給沈泊行打了一個電話。
“軍訓沒有周末?”沈泊行處理文件的手一頓,重複了一句。
“對呀。”沉鹿穿着睡裙,從窗戶外看向外面,“所以這半個月我就不能回去了。”
沈泊行往後靠了靠,眯了眯眼睛。
“我讓醫院給你開個證明。”沈泊行若有所思道,“不去軍訓了?”
“那怎麼行。”沉鹿據理力爭,“這可是融入大學的一個機會,別人都在軍訓,我不參加,豈不是格格不入。”
“而且這可是一個強身健體的好機會!”
沉鹿摸着自己腹部因爲這三個月而養得有些軟乎乎的肚子,不由說道,“我要參加!”
“強身健體?”沈泊行聽到這個詞,不由挑眉。
“行。”
“把體力練好點。”沈泊行語氣裏含着笑,說出的話,卻讓沉鹿耳朵發紅,“免得沒做多久就喊累。”
沉鹿耳朵都快燙炸了,她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我不和你說話了,我去睡覺了。”
沈泊行看着電話被掛斷,勾着脣笑。
手機上方跳出來一條消息。
沈泊行點進去。
沈和頌:?
沈和頌:家主?
沈泊行:什麼事。
沈和頌:真是您,您換了頭像,我還以爲是哪個女人要勾引我呢。
首都的沈泊行,額頭青筋跳了跳。
他現在的頭像是沉鹿的照片,以前他拍的。
本來他覺得還不錯,現在他覺得忽然不妥了起來。
於是沈泊行又換了一張。
他和沉鹿的合照。
沈泊行看着頭像上的二人,不由舒服了。
沈和頌的消息又發過來:家主!您有對象了!
沈泊行矜持回了一句:是。
沈和頌開始鋪天蓋地地拍馬屁,沈泊行很是受用,決定聽他幾句沒有營養的話。
大抵還是他在西北的那些豐功偉績,沈泊行看了不到兩分鐘,把手機給扔一邊去了。
翌日早。
沉鹿還沒睡醒,就聽見幾聲緊急的哨響。
她下意識彈起身,看向陌生的宿舍。
這哨響……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