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泊行這麼對待他,那他肯定會死的很慘,他不想讓手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
絕對不能!
杜子默看向了杜母,眼底漸漸開始翻涌起詭異又自卑自憐的痛苦神情。
沈泊行解決了打了沉鹿的男人,慢慢將目光放在了剩下來的那兩人身上。
杜母此刻還帶着怨毒,她臉上又是被噴了辣椒水,又是被噴了滅火器裏的氣體,臉又腫又疼,眼睛也蟄痛得厲害。
她嘴上貼了膠帶,不能說出一句話來。
渾濁視線看到沈泊行轉過身,杜母立刻劇烈顫動起來,彷彿要破口大罵沈泊行。
沈泊行擡起下巴,給旁邊站的那些大漢一個目光。
大漢立刻心領神會的走了過去,把捆着他們的東西解開,杜母和杜子默雙雙掉在地上,腦袋砸地而導致大腦嗡嗡作響,眼前花白。
“砸沉鹿的工作室,是你策劃的?”沈泊行踩着杜母的臉,長腿來回動。
杜母嗚嗚嗚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泊行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視線帶着極其寡淡的冷酷落在不遠處的杜子默身上。
他自從在上面跌下來之後,就不停的瘋狂扭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沈泊行踩着杜母的臉走到了杜子默面前,“想爲你母親報仇?”
杜子默又開始不停的搖頭。
“把他嘴上的膠帶撕了。”沈泊行嫌惡道。
那怕是摸他們一下,沈泊行都覺得髒。
壯漢照做,將封住杜子默嘴巴的膠帶給撕開。
杜子默終於可以說話了,他當即迫不及待的說道,“不是我動的手,是她逼得我。”
杜子默一邊說一邊哭,“我沒有想過讓沉鹿背鍋,是我媽,她非要向我家裏的親戚炫耀,那時候我已經被趕出來了,我媽聽到了我被團隊中趕出來,她就開始胡思亂想,認爲是沉鹿動的手,對她懷恨在心。”
杜子默在杜母不可置信的注視下,繼續暴露,“她早就開始跟蹤沉鹿了,因爲沉鹿身邊有一個保鏢,所以一直不敢下手,知道她發現最近沉鹿每天都去工作室,而且工作室裏面只有一個保鏢和另外一個女人,她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杜子默哭訴說道,“我從小就被我媽掌控在手裏,她不允許我談戀愛,不達到她的目的就不讓我睡覺,都是因爲她我纔對沉鹿說了那麼過激的話,先生,不管我的事,我也是被我媽害了的受害者……你別殺我……”
沈泊行聽完了他的話,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讓大漢把杜母嘴上的膠帶撕了。
沒了禁錮的後一秒,杜母發瘋似的衝杜子默嘶吼道,“杜子默!老孃白養你這麼久了!你竟然敢這麼編排你媽!”
“如果不是我,你能拿到那麼多獎勵嗎!如果不是我,你能年少成名嗎!如果不是我幫你拉贊助,你以爲你現在能風光無限的站在外面嗎?!”
“我爲了你沒有再嫁,爲了你我忍受了多少白眼,你到頭來竟然還敢怪我?杜子默!你到底有沒有心!”杜母說着已經要爬到杜子默的身邊似乎要和他拼了命一樣。
“我是一個人!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是你一直在干預我,一直讓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的一切都是被你毀了,這都怪你!”杜子默語無倫次的說着,眼底迸發出的恨意看得杜母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這母子二人竟然就這麼打了起來。
沈泊行在一旁看,還不忘記給沉鹿將這一幅狗咬狗的畫面拍攝下來,等着他回去之後給他家乖乖看。
等他們打完之後,沈泊行這才慢慢將手機收了起來,然後走到了杜子默的面前,“我對你們母子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
“我向來是有仇報仇。”沈泊行垂首看着杜子默沒有缺陷的右手,“你媽找人毀了沉鹿的工作室,還讓她受了傷,你說我是該找你算賬,還是找你媽呢?”
“找她!”杜子默毫不猶豫的說道。
“杜子默!”杜母聲音沙啞地嘶吼着,幾乎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喊出來了。
“她是一個瘋子,你把她殺了吧。”杜子默猩紅着眼,似有若無地透露出了許多癲狂的興奮,“殺了她我就能解脫了,求你殺了她吧!”
沈泊行沒什麼表情的看着杜子默。
“不如,你親手來?”
“不……不行,我殺她會坐牢的,你幫我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杜子默眼中先是出現了一絲膽怯,很快又希冀地看着沈泊行。
沈泊行扯着脣冷笑出來,照着他的臉就是一腳。
“渣滓。”
“老子殺你都嫌髒了手。”沈泊行眼底盡是厭惡,看向不遠處的大漢,“把他帶走,送到國外餵魚。”
杜子默的神情頓時皸裂,他眼底浮現驚恐的色彩,又開始不斷搖頭。
“不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大畫家!我死了一定會有人找你算賬的!”
“不要殺我!我錯了!我不該把所有的錯都推給沉鹿,也不該攛掇我媽去打沉鹿的主意!”杜子默大喊,“我給沉鹿道歉,我給她磕頭!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我知唔唔唔唔……”
杜子默還想說些什麼,被大漢無情的捂住了嘴,彷彿是拖抹布一樣,給拖走了。
至於杜母。
沈泊行看着她那張紅腫的臉,就知道這是沉鹿乾的,她今天告訴他了。
在沈泊行這兒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道理,無論男女,該打的玩意兒他照打不誤。
杜母面如死灰,趴在地上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泊行踢了她一腳,不緊不慢地說道,“方纔聽你們說的那話,看來你很是看重你的名聲。”
“今天我已經打盡興了,不如換個玩法。”沈泊行走在房子裏,燈光影濁,落在他的身上,地面射出一片暗影。
“把你和你兒子之間這種畸形的紐帶關係,公佈於衆,如何?”
杜母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沈泊行說的是什麼,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顫抖着嘴脣說道,“不……不可以……”
“不可以?”沈泊行冷翳地笑了,聲音透着冰冷寒意,“今天你對沉鹿動手的時候,可沒想過可不可以,怎麼到你這兒你卻不願意了?”
“辣椒水是沉鹿從你手中拿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