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啓稟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第220章 滿心糾結的童兒
    耘陽出宮想要說服他的祖父放棄幫扶將士之事,還沒開口她就暫時歇了心思,隨着報館收到的各種線索越來越多,張老將軍早就無暇顧及此事,他現在每日一早就去報館,晚上天黑了纔回來。

    “我爲你兄長的失蹤傷心難過,覺得上天對我着實不公,去不知這天下還有許多比我更加不幸的人。”

    報館的尋人啓事引起的熱議並不僅僅是高額的賞金,而是給那些丟孩子的人家帶去一種新的希望,這兩日去報館的人裏除了有線索的,就是那些丟了孩子的人,他們也想在報紙上找一找孩子,也算是一種希望。

    報館的蘭管事也有心爲這些人專門出一期報,經得華旌雲的點頭,已經在開始準備。

    張老將軍心裏有了依託便主動參與到了其中,“我想着,若是找不到你兄長,但是能幫到其他人也是一種積德,我多積德,若是兄長還在,是不是就能過的好些。”

    耘陽的心裏越發的沉重,輕聲問道:“外祖父,過繼之事是否已經商議好了?”

    自從她祖父回來,族中人便是步步緊逼,生怕她外祖忽然有一日不在了,張家就此沒落。

    “已經定下來了,是你二舅公的二小子,十八歲,還不錯,二十九那日行過繼之禮。”

    張老將軍面上並無喜色,對他來說能答應這個事,就代表着承認自己這一脈絕了香火,實在沒什麼值得開心的。

    張老將軍擡起眼皮,瞧着耘陽小小年紀便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臉上扯出一抹笑來,“我瞧那小子也算老實忠厚,往後有他伺候在我和你外祖母跟前,你也無需時辰出宮,好好備嫁纔是。”

    這也是他老妻的意思,這孩子要嫁人了,總不能讓她嫁人了還整日往這裏跑,他們二老不應該成爲她的拖累和負擔。

    耘陽從張家出來的時候心裏沉甸甸的,她想要找人傾訴,可馬車到了安南王府的門口還是選擇了掉頭回宮,還有沒有這個習慣,不適應呢。

    對比於耘陽沉重的心情,安南王府的下人心情也很沉重哇,只聽他們的王妃說:“全體都有,明日巳時準點開始,分爲兩班,一班考完下一班繼續,各處管事準備好人手分配。”

    年底了,王府也要考試了,誰能想到哇。

    這年頭怎麼給人做下人了還這麼難?

    是以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安南王府的下人從門房到府中的各大管事,全都抱着書抱佛腳,廢寢忘食.

    路過王府的人看的稀奇啊,這安南王府的門房還如此的求上進?

    “你們不知道,人家王府的下人也是要考試的,說是拔得頭籌有賞賜,還可以提一級。”

    “放眼全京都,也就只有王府的下人都識字,聽說難得很。”

    “哎喲,那的確是不容易哈,都給人當下人了,還識那麼多字做什麼,這不是白費功夫麼?”

    “說的對啊,識字難道就是方便看報?”

    “哈哈哈~~~”

    說出來的話是不屑的,但心裏是酸澀的,誰不知道能識文斷字就能得到主子的賞識,誰不想多認識兩個字哇,可惜他們沒有這個機會。

    文綿綿樂呵呵的去請了沈先生來做考官,還特意叮囑道:“等試卷收起來的時候可能有些傷眼睛,先生要有準備哈。”

    沈先生無奈的笑了,“無妨,我曾文孩子啓蒙,知道剛唸書的人寫字是什麼樣子,就這樣還不能傷到我的眼睛。”

    沈夫人也在一旁笑着,“你心裏怕是高興的很吧。”

    文綿綿笑的歡,“我怎麼覺得夫人最近的氣色好了不少?”

    “你也覺得啊?”沈先生美滋滋的笑了,“我就說她最近氣色不錯,也不怎麼咳嗽,鼻子也通暢了。”

    沈夫人笑道:“我這就是老毛病,聞了花兒就難受,這冬日花少,可不就好了許多。”

    文綿綿眨了眨眼,“夫人這是聞了花香就會難受?且春日最難?”

    難不成花粉過敏?

    沈夫人點了頭,“也是沒福氣,那樣好看的花兒賞不了不說,一聞到花兒的味道就難受。這一年到頭也就只有秋末和冬日才覺得好些。”

    文綿綿明白了,這是就過敏啊,什麼蕁麻疹啊,過敏性鼻炎啊就這樣,她以前也是,一到春天就和受罪一樣,口罩不離身,西藥中藥輪換着喫,年年喫,年年犯病,總也不能斷根,太難了。

    “往後這院子裏也別種花兒了,心情好,多喫些,身子長好了病也就少些。”

    沈夫人一臉感激,“多虧了您的照顧,最近長胖了些,這精神也比原來好了。”

    文綿綿笑眯眯的點頭,“先生說早前總帶着您遊山玩水,我想說這景緻是好,心情也的確舒暢,但累也是真累,最重要的喫的好,歇的也不好,看來還得勞逸結合纔是。”

    來了王府好喫好喝了一陣子,這身子不就好了?

    沈先生恍然大悟,面色慢慢開始凝重,見此文綿綿乾笑兩聲就溜了,這男人啊,不論說起來多細心也看來粗的很,不像她的大黃牛。

    出了門就看到童兒也拿着一本書低頭看着,文綿本想輕輕走上去,結果剛走兩步就被發現了,只能笑問,“童兒,你也要參與明日的考試?”

    “貴人。”

    童兒莫名的就有些緊張,別看他說的那麼厲害,但還是虛的很,“我...師父讓我多看書。”

    “你師父又跑哪裏去了?”

    童兒搖頭,不敢吭聲。

    文綿綿叮囑道:“年節上要燒紙,給你師父說說到時候別跑了。”

    剛轉身童兒叫住了她,“貴人,我看尋人啓事了,你知道是誰家在找人嗎?”

    文綿綿轉過身來,“當然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童兒緊張的心頭提到了嗓子眼,故作鎮靜的說道:“沒什麼,我就想看看誰家找,怪可憐的。”

    文綿綿摸了下他的頭,因爲童兒也是孤兒,她以爲他也想找到家,可惜張家那孩子和童兒明顯不符,“別想那麼多,好好看書吧。”

    童兒看着他的背影幽幽的嘆了口氣,什麼消息都沒打聽出來呀,好想知道銘師兄是誰家的孩子。

    就在文綿綿在琢磨着晚上要喫什麼的時候,門房歡天喜地的跑了進來,“王妃,大將軍回來了,現在已經進了宮。”

    文綿綿拔腿就跑了,總算是將人給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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