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啓稟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第712章 你在教大哥做事?
    八月中旬,天朗氣清,荷花開的正旺。

    因得了一個聚寶盆就喜氣洋洋的秦大人幾乎是不藥而癒,美滋滋的睡了一晚後精神抖擻的去上了朝,心情一好他就想到好幾個點子,着急找戶部的官員商議。

    今日是南寰使臣進城的日子,滿朝上下並未因此激動或懈怠,一如往常。

    等着下了朝華旌昌才和華旌勝二人才帶着禮部的官員到城門外迎接,途經的街道已經提早灑掃乾淨,看熱鬧的人早早就佔據了好地方,好些學子也都出了學院的門,坐在茶樓裏高談闊論。

    今日註定是他們心潮涌動的一日。

    “三十年前那一戰當真是暗無天日,血染紅天,南寰狼子野心,屠殺我東樞多少好兒郎啊。”

    “當年我兄弟才十六,親事都說好了,最後新郎官沒做成,慘死於南寰刀下,我那老母親哭瞎了眼睛......南寰賊子何其可恨,該殺!!!”

    “真想等着南寰賊子路過之時衝上去捅上幾刀,爲我大哥報仇雪恨......”

    “......”

    親歷過當年那場戰事,或家中有人蔘與到那場戰事中的人此時無不追憶痛恨,恨不得此刻就手刃了仇人,又想到仇人來了他們還要被迫迎接,強顏歡笑,心中十分憋屈。

    也有理智的人開口,“南寰是可恨,但在家國大義面前,咱們自己的仇恨總得要靠後的,若是兩國再開戰,還不曉得又有多少好兒郎要背井離鄉,遠赴戰場,九死一生啊。”

    這話認同者有之,不贊同者也有,“若是要打南寰,我第一個就去報名,不管是出人還是出錢,我絕不後退一步,咱們現在國富民強,兵強馬壯,還有戰神文勝大將軍,有何可懼?”

    旁人笑問:“怎的,你還敢提刀殺敵,當真不怕死?”

    誰讓放狠話的人個子小呢,看起來就文弱,這人挺起胸膛,“當然怕死,但老子可以一邊慫到哭,一邊舉着刀大喊着往前衝,血和淚融到一塊兒,殺一個回本兒,殺兩個賺了。”

    衆人表示佩服,有學子朝着皇宮的方向拱手,“我等總要往前看,斯人已逝,生者如斯,總不能讓當年那些送子出征的人現在又要再經歷一次送孫子出征?老而無養何其殘忍?”

    “學生相信皇上英明神武自有定奪,據聞我朝的大公主可是嫁到了南寰,想來皇上當時也是十分不捨和心痛,公主一個女子爲了我朝安寧遠嫁,我等又如何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過激的事。”

    “事情一旦做下,高興只是一時,還不知道朝廷要花多大的代價才能給南寰交代,說不定南寰那些狼子野心之人還就指望着我等做下錯事,而後以此要挾朝廷、要挾皇上,各位可千萬要剋制。”

    在場的人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是不能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一時間衆人目光都落在了朝廷身上,想看朝廷對這次南寰來訪到底是何種態度。

    “之前他國來訪報館可是大肆報道,這次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可見其態度一般啊......”

    隨着熱議的人越來越多,日頭漸漸高升,午時之前南寰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華旌昌兄弟二人的視線裏,瞥見身邊的人有些激動,華旌勝開口叮囑,“大哥,稍後主意你的態度,有些事自己騙騙自己就行了,別當真。”

    他是擔心城中百姓又提起慶陽嫁到南寰的事,到時候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才安排了人到城中各處宣揚當年朝廷的不易,將慶陽那點醜事變成了壯舉。

    好在效果不錯。

    華旌昌扭頭,“你在教大哥做事?”

    華旌勝笑着湊上前,“大哥你就承認吧,你本事不成。”

    他算是想明白了,老大自詡掌握了他做的一點破事就想要拿捏他,他也沒少掌握老大那點破事,誰怕誰?

    華旌昌扭頭瞪着他,咬牙道:“老二,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華旌勝但笑不語,目光落在那緩緩靠近的南寰隊伍,一旁禮部古大人擡頭看天,皇家兄弟也不是表面那麼和諧嘛。

    剛纔偷摸吵的啥?

    沒聽清,但肯定在吵架。

    待南寰使臣靠近,華旌昌兄弟二人翻身下馬,上前見禮,“東樞安北王華旌昌。”

    “東樞安信王華旌勝。”

    “代我朝皇帝陛下歡迎遠道而來南寰貴客!”

    此時,南寰的攝政王穀梁衡乘坐的車輦被兩旁伺候的人拉開車簾,當裏面坐着的人一出來兄弟兩人的眼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一抹驚豔,同爲男子,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穀梁衡生的極爲俊美。

    和華旌雲的清俊不同,穀梁衡坐上攝政王的寶座以前可是南寰首屈一指的戰神,南寰周邊小國全都被他收入囊中,是從血海中走出來的人。

    俊美逼人,威勢逼人,讓人不敢直視。

    “兩位王爺客氣了。”

    穀梁衡站立於車輦前俯瞰兄弟二人,“南寰和東樞和平相處三十年,本王尚未拜見的過東樞皇帝陛下,此行特來拜見。”

    華旌昌拱手,“攝政王遠道而來,還請隨小王進城,小王已爲王爺安排好下榻的別院。”

    華旌勝趁機打量了一番南寰的隊伍,浩浩蕩蕩,三百人只多不少,還有二三十輛的馬車,在穀梁衡的車輦後還有一輛極爲華美的車輦,車輦兩旁隨着好些宮娥,想來就是慶陽的車輦了。

    在兄弟兩人的引領下,大隊人馬緩緩進城,所過之處無數引來無數的人打量,有人說着南寰車馬華美,氣派威嚴;有些破口大罵南寰賊子,狼子野心,滾出東樞。

    如此種種,車輦裏的人聽了個明白,勾脣一笑,更顯魅惑。

    “別院到了。”

    衆人在一處皇家別院門口停下,門口已經站滿了前來迎接的人,別院正門大開,護衛們紛紛下馬,第一件事就是換掉了整個別院的守衛,而後護衛統領纔在車輦錢拱手,“請攝政王下車。”

    穀梁衡慢條斯理下了車,朝華旌昌二人點頭,“兩位王爺莫怪,手下過度緊張了。”

    華旌勝並未接話,只是伸出了手臂,“攝政王請。”

    穀梁衡側首朝已經下了車,且頭戴面紗慶陽瞧了一眼,這才擡腳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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