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啓稟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第938章 末將最擅長抄家
    八月的流螢、九月的桂香,這燥熱的好似一點火星子就能爆炸的天總算是漸漸的涼快了下來,要說這個夏天賺的盆滿鉢滿的當屬將軍府,要知道將軍府製冰作坊門口那是每日從天亮開始就排着長隊,熱辣滾燙的銀子流水一般涌了進去,喜文書全每日走路都在哼小曲兒。

    今日那小曲兒哼的更歡了,他的大閨女文素素出嫁的日子到了,昨日曹家前來下聘,聘禮相當的體面,文二夫人的嘴角差點就笑到了耳根子上,文書全更是在送聘禮的人走後躲到臥房裏仰天大笑三聲,笑過後就到文老太爺跟前‘噗通’一下跪了,說他們二房能有今日全靠大房的提攜,靠文老太爺的照顧。

    正在作畫的文老太爺嚇的一個哆嗦,差一點點就毀了一幅畫,耐着性子和這侄子說了兩句話後又開始提筆,他最近好忙的說。

    聘禮過後就要添妝了,文綿綿自然是第一個到的,添妝剛送出去就得了一堆布娃娃,什麼憨態可掬的小兔子,小狗,居然還有兩尾繡牡丹花的大鯉魚,活靈活現。

    小玉鸞看到這些東西稀罕的不行,從劉闊遠那裏搬回來的娃娃因爲上面有首飾還不能給玉鸞用,她姨祖母送的那些也只能給她看看,她手裏小兔子都快要玩兒舊了,不過也有她特別鍾愛這個兔子的原因。

    此時玉鸞抱着一個更大號的兔子稀罕的摸摸,“乖。”

    別說玉鸞喜歡,文綿綿也喜歡,抱着一條魚玩了兩下才開口,“大姐姐,上面的花兒都是你繡的?你的眼睛沒事吧?”

    文素素笑吟吟的開口,“也就是閒來無事的時候動兩針,眼睛自然是好的,見玉鸞這麼喜歡我就開心。”

    “往後也還不知道有沒有功夫做這些,趁着有時間就多做了一些。”

    現在的她總算有勇氣正眼看她這個妹妹,從定親開始她就釋懷了,想通了,總算是沒了那種當小偷的感覺。

    用了這麼久的時間,她終於又可以坦然的和她說話,真好!

    文綿綿抱着修睿坐在了軟榻上,替他脫了小鞋子,讓他一起去玩兒,這才坐下來對文素素道:“曹家的事我已經讓人去查過了,光鮮的不必多說,有些不是那麼好的大姐姐要不要聽聽?”

    文素素跟着坐了下來,“兩家議親之前我娘差人去問了問,說是哪裏都好,可這開府過日子的人家哪裏會什麼都好呢,二妹妹,這兩日我心裏沒底的很。”

    “你要有什麼消息給我說說,反悔是不能的,也要有個準備。”

    她現在的心情怎麼說呢?

    看曹家的第一眼光鮮亮麗,第二眼略微有些美中不足;第三眼感覺有坑......

    文綿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也不用這麼擔心,這曹家府中人不少,這人多自然事就多,好在也沒到烏煙瘴氣的地步,日子過的一般般,聽聞昨日的聘禮是公中出的八成,剩下的兩成是大房自己出的。”

    “大姐夫我也讓人查過了,人品是沒問題的,文采更是經得起考驗,不過他那院子裏算不得清淨,有兩個妖妖嬈嬈的丫頭,是他嫡母賞的,這是高門大戶的一貫做法,小子成年了當母親的就要送兩個丫頭去,叫知人事。”

    “大姐夫雖然是庶子,但他混出頭來了,可見嫡母不是那十分苛刻的人,不然也不能給他求到你.”

    高門大戶水都不淺,曹家也是頗有底蘊,看着光鮮,“最難的是府中姑娘多,且差不多都到了要相看人家的時候,大姐姐嫁過去後只怕日子會過的辛苦一些。”

    姑娘大了就要穿衣打扮,到了要相看人家的時候更是如此,置辦新衣新首飾,出門結交應酬,還得相互攀比着來,樣樣都要花錢,何況曹家有五個姑娘,這嫁妝還不能差了,要不然世家的面子往哪裏擱?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家底不厚實就這五個姑娘都能將家底啃乾淨。

    “大姐姐過門後若是曹家讓你管家,讓你掌管中饋你可千萬不能接,那就是個無底洞,你將陪嫁全都填進去也是不夠的。”

    “你得要守好了你的嫁妝,往後你有了兒子閨女,花錢的地方很多。”

    文素素聽明白了,曹家是優勢和劣勢都相當的明顯,“曹家是因爲人多產業少導致的不寬裕,還是因爲人多又不會經營導致的不寬裕?”

    文綿綿端起水杯來了一口,“後者,屬於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其實他們幾房都過的還行,但人就是這樣的嘛,能花公中的就不願意花自己的。”

    文素素笑了笑,“比我想的已經好了許多了,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腦子裏又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以前生過的齷齪心思,心中更覺愧疚難安,此時念夏進來說林若璋到了,兩人這才起了身。

    林若璋也是來添妝的,等到添妝後寒暄了幾句就和文綿綿一起回了王府,一到王府林若璋就笑眯眯的說了,“母親說會再去一次雷羅城,安排好後面的事後以後就不去了,留在家裏享受天倫。”

    “姨母總算是想通了。”

    文綿綿是真心的替她高興,松林夫人是有文化且明事理的人,有她在府中坐鎮,這夫妻倆要少好多的煩惱。

    家有一老如有寶一寶嘛。

    林若璋圓潤了好些,膚白貌美,竟是比生產之前更好看,此時滿臉是笑,“我看不是母親想通了,是保兒太可愛了,這些日子都是她在帶着的,稀罕的緊,一個時辰不見就要找,定然是捨不得才決定要留下。”

    “今日我本來是想帶保兒來的,就因爲早上咳嗽了兩聲,你就見不到了。”

    穆府的小主子叫穆驚蟄,乳名保兒,是他祖母松林夫人給取的,說‘蟄’不動而動,止而不止,外靜內涌,蓄勢待動,是生滅之間的極致狀態,欲醒非驚不可。

    文綿綿失笑,“孩子有長輩疼愛,多好啊,你省多少的心,瞧你這兩個月養的多好。”

    林若璋笑的得意,“自從母親回來後我的日子就輕鬆了好多。”

    “對了,林家來了消息,說今年的糧食收成和去年的差不多,算得上又是風調雨順的一年,但江南新開了一家糧行,大肆收糧食,價錢比其他糧商高上半成。”

    “只要是糧食,什麼都收,可惜查不到背後的老闆是誰。”

    不知道爲什麼,文綿綿就有了懷疑的對象,前兩日大黃牛回來說戶部要發達了,得了消息的人都在想辦法要銀子,想來那兩個爭奪的正厲害的兄長也在要。

    事實上情況如她所料,此刻的華旌昌正在全力調撥銀錢,大批量的從南面購入糧食送往北地,以供那些剛安置下來的人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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