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虐文受的白月光 >先發制人
    再大的事情也無法在深夜大雨的時候進行。

    鄆言四人暫時分離,各回各家。

    吳龍卻還有自己的打算,他想要再探一次停屍間,總要弄明白奇怪的地方,馬文超自然選擇跟隨。

    回到家中,李冬一眼就看到被人挪動過的樓梯。

    卻什麼都沒有說,找出乾毛巾兩人擦拭一番,各回各屋。

    鄆言卻怎麼也睡不着,今天是黃娟娟死後的第六天。

    總覺得,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先後出現的死者,似乎都和她的怨念有關,等她消除掉心中的仇恨之後,大概就會和邊靜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

    史明、嶽聰、路亞豪、以及劉莉父女……

    還會有別人嗎?

    鄆言猛地從牀上坐起來,他居然把陸海清忘記了!

    陸海清和黃娟娟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他會是最後一個復仇對象嗎?

    明天……一定要弄明白。

    一夜無夢。鄆言一起牀,就收到吳龍的消息。

    他們要等的救援隊……估計要晚些時間才能來了。

    昨夜那場雨太大,山體滑坡,堵住了進來的山路。

    這並不是個好消息,意味着他們接下來的行動都陷入了被動。

    萬一劉山發現了酒店事故現場,一定會想盡辦法銷燬證據,甚至把矛頭指向他們這幾個可疑的人。

    讓幾個人消失在大山之中,輕而易舉。

    更何況,昨夜吳龍又探醫院時,終於發現了他們私底下在做的事情。

    他們竟然利用屍體運送毒品……

    甚至收買了醫院。

    細想下去,誰也不知道桐溪鎮中到底有多少他們的眼線。

    和鄆言商量過後,吳龍帶着馬文超轉移陣地,來到了李冬家中。

    他們眼神遊移不定,就是不敢看李冬。

    李冬不是人,他們已經確定了。再看鄆言和李冬看似無異,實則有些微妙的相處,不得不佩服鄆言的淡定。

    早飯是李冬買的,四個大男人坐在院子裏,沉默地喫完早飯。

    李冬想要收拾桌子,卻被馬文超搶先:“我來我來,你歇着就行。”

    鄆言把桌子又搬回房間。

    吳龍在院子裏和李冬站一起,隨便找個藉口道:“我去幫老馬。”

    四個碗,他們兩個人湊在井邊刷。

    “你說…他既然不是人,到底爲什麼會在這裏?”

    “應該是有什麼執念吧……什麼仇什麼怨啊……這麼強。”

    “也許是愛呢。”馬文超若有所思,一回頭,果然又看見李冬望向鄆言癡迷的眼神。

    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們坐在堂屋裏,商討着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外面又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馬文超感嘆道:“這雨還挺人性化,我們喫飯的時候不下,一進來就下。”

    吳龍並沒有在意他的話,看向鄆言說道:“我估計你也猜到我的身份了,那我就不瞞你們了。我是緝毒警的臥底。這幾年,市面上出現一大批高純度的□□。我們隊裏的兄弟辛苦幾年順藤摸瓜,終於摸到一條線索,指向桐溪鎮。”

    “這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因爲這起特大案件,我已經犧牲了五個兄弟,所以這次我勢在必得。”

    吳龍眼神堅毅,“首先我要感謝你,幫我查找到了重大線索。但現在支援人員不能及時趕到,事情敗露的消息一旦走漏,這些狡猾的販毒份子會不惜一切代價清除證據。”

    “所以,我必須在他們行動之前,把證據保存下來。”

    說着,他臉上浮現出爲難的表情:“你能不能……再配合我一次,我們主動出擊,把證據掌握在自己手裏。”

    他不着痕跡地看一眼李冬。

    找鄆言只是個幌子,他盯上的其實是李冬。

    不管李冬是人是鬼,只要能幫他抓住這些罪人,替他那幾個兄弟報仇,他都會選擇合作。

    馬文超顯然被他嚇到了:“你不是被貶下來的小警察嗎?不是看到屍體都會吐嗎?”

    吳龍看他一眼:“我裝的,不是這樣,楚建國怎麼可能相信我是一個無能的人?”

    他們三人齊刷刷地看向鄆言,期待着他的回答。

    鄆言手指敲擊木桌,心中暗自盤算。

    桐溪鎮發生的事情已經逐漸浮出水面了,只差最後一塊拼圖,他就能得知,李冬過去發生的事情。

    他有種預感,這塊拼圖並不在販毒集團那裏,而是在陸海清身上。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黃娟娟必然會找到陸海清,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想到這裏,他露出一抹笑容:“我答應你的請求,不過我也有一個忙需要你幫。”

    兩個小時後。

    陸海清不情不願地跟着吳龍走出家門,如果不是他媽出去買菜,估計吳龍也不可能這麼順利。

    被推着上車,陸海清看到後座上的鄆言,一臉嫌棄道:“你怎麼也在?”

    馬文超笑道:“不是他,你也不用出來。”

    陸海清抱着胳膊,冷着臉問道:“不是要去警局詢問嶽聰的事情嗎?你們要帶我去哪?”

    “去做一件好事。”鄆言好心眼地解釋道,“順便解決你的性命之憂。”

    “神經病吧你,快停車,我要回家!”眼看着車子逐漸駛出桐溪鎮,陸海清有些慌了。

    可車門被吳龍鎖上,怎麼也打不開。

    鄆言不再說話,閉目養神。陸海清氣急敗壞地揮拳要打他,卻被抓個正着。

    鄆言死死抓住他的手,淡淡道:“史明嶽聰他們挨個死去,你就沒懷疑過什麼嗎?”

    “如果不出意外,路亞豪也出事了。”

    這並不是他信口胡謅,而是吳龍從警局裏得來的消息。

    奇怪的是路亞豪並沒有死,而是捅死了路弓福,隨後捲款逃跑了。

    警局了亂成一團,吳龍這纔開車出來去找陸海清。

    陸海清皺着眉,語氣依舊強硬,手上的力氣卻小了很多:“懷疑什麼。”

    “有人在復仇。”

    “誰啊。”陸海清眼神有些遊移不定,嘟囔着收回自己的手。

    “黃娟娟的鬼魂。”

    “哈?”陸海清一臉疑惑,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你是腦子有病嗎?”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鬼魂!他剛想據理力爭,突然發現自己和鄆言中間還坐着一個人。

    但在剛纔,這裏明明只有他們兩個。

    陸海清煞白着張臉,看着李冬,結結巴巴道:“你從哪裏冒出來的?”

    鄆言淡淡道:“他一直坐在這裏,你沒看見嗎?”

    “沒……沒有。”

    “現在看見了,只有快死的人才能看見鬼魂,所以你說,我是不是在幫你?”

    “你放屁!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想害我!”不知道爲什麼,李冬一出現,陸海清覺得車裏的溫度都低了些。

    他揉揉胳膊,儘量貼着車門,“如果他是鬼,你們都不害怕嗎?”

    吳龍和馬文超坐在前面不說話。鄆言手臂搭在李冬肩膀上,手指還玩弄着他細軟的黑髮。

    面不改色地反問道:“怕什麼?做了虧心事才需要怕。”

    李冬仰着臉衝他甜甜一笑。

    陸海清暫且相信了他的鬼話,神情驚疑不定。

    片刻後,陸海清小聲問:“那你見到黃娟娟了嗎?她怎麼樣?”

    “她跳樓那天,你沒看嗎?”

    陸海清搖頭,他那天……沒敢去看。

    只是想想,就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那你就別問了,反正就是那種很嚇人的模樣。”

    果然,陸海清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她是要來找我報仇嗎?”

    “你不是和她沒有關係,她找你報什麼仇?”鄆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可陸海清只是咬了咬脣,並沒有回答。

    “我們在這裏下車吧。”吳龍沉聲說道,下車後,他開着車朝一條小路上去,過一會,步行走過來和鄆言幾人會和。

    “再往前走就沒路了,而且車子比較容易被發現。”

    果然,再往前走二十分鐘左右,就只剩下泥濘的石子路。

    路邊還豎着警示牌,警告遊人不要前往,裏面是原始深山,有危險。

    陸海清跟着他們又走了半小時,連石子路都沒有了,只能從山裏走。

    剛下過雨,路面溼滑,不一會就摔了好次。

    “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裏啊!”再怎麼僞裝的成熟,陸海清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不滿,朝鄆言低吼道。

    吳龍出來打圓場,解釋道:“我們要去尋找當地人販毒的證據。

    陸海清無語了:“你們去,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有販毒,我要回家,我都快高考了你們能不能不要搞我了?”

    說着他就要往回走。

    吳龍看看鄆言,使眼神:“不攔?”

    “他想回去和黃娟娟面對面聊天,那就讓他去吧。”鄆言揮揮手,“我們繼續走。”

    他們幾個繼續往前走,像是真不管陸海清了。

    馬文超回頭一看,嗬,“他又跟上來了。”

    鄆言笑笑,爬上一個小山坡後,回頭把李冬也拉了上來。

    看着悶悶不樂跟過來的陸海清,壞心眼地問道:“不想回去了?”

    陸海清倔倔地想要爬上坡,腳下一滑又摔了個大馬趴,氣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吳龍趕緊下去把他扶起來,推上山坡,“行了,別鬧他了,挺好一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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